歷史小說
數百年的了無音信,哪怕身為摯友的云千秋也不知他經歷了什么。
但當云千秋登臨云皇,叱咤萬界時,終于與那位摯友重逢了。
身旁,還有一位如九天仙子的女人陪伴。
數百年究竟經歷了什么,云千秋不知道,也沒問,摯友也未說,只是留下兩冊卷軸。
“云兄登皇,普天之下怕是無寶物可入云兄神眼,但此功法云兄收好,愿云兄,也能早日找到有情人……”
那位摯友,是前世少數幾人知道云千秋身懷生生造化功,也是唯一一位少年主動告知的人。
這雙修功法,云千秋用不著,但心意卻重過泰山,令他兩世難忘。
之后,那摯友便踏云離去,過的,怕是云千秋最羨慕的眷侶生活……
日月若未枯,伴卿不離棄。
當初,甚至有那么一刻,云千秋都想過放棄生生造化功,與女帝共同修行《日月情輝決》。
但之后發生的一切,卻令少年萬念俱灰。
“秋兒,秋兒,這功法,究竟是什么品階?”
腦海中盡是回憶,令云千秋嘴角的笑意漸僵,直到被風雪月呼喚,他才得以走出那撕心裂肺的往事……
“啊,這功法么……”
揉了揉眉頭,少年仍感覺唇間苦澀,胸膛偏左的地方隱隱作痛。
這功法,曾經摯友交給他時,并未提及品階。
或者說,以他當時的境界,所謂的品階,已經成為阻礙自身的桎梏。
沒有品階,并不代表難登臺面,恰恰相反,云千秋所修的生生造化功,同樣沒有品階。
撓了撓頭,才見少年笑道:“沒有品階,不過孩兒可以保證,絕對要勝過玉女素心功。”
其實云千秋已經很低調了,日月情輝決的陽卷他曾看過,何止是勝過地階功法,拿它和地階功法相比簡直就是種侮辱!
棄劍冰封,以情入道,數百年光陰,實力竟還超越當年,可想此功法之強!
說實話,若非至親之人,亦或者只有父母名分,并非血濃于水,云千秋也斷不會將這功法拿出來。
甚至若不是擁有生生造化功,當初他絕對會選擇日月情輝決與水柔姐一同修行。
“沒有品階么?這……”
“雖無品階,但聽名字爹娘想畢也能猜出,此功法必須情投意合,不離不棄,眾生相伴,絕不能有絲毫二心,否則后果如何……”
少年未曾言盡,或者說后果怎樣他也不知道,但終歸好不到哪去。
“以情為道么……”
儼然,云天龍對于功法的認知,還停留在品階越高便越厲害的地步。
然而在旁的風雪月卻捧著青色卷軸細細打量,片刻過后,美眸泛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秋兒,你跟娘親說實話,這功法……究竟是哪里來的?!”
眼界決定一切,身為一宗之主,風雪月自然能看出這功法的玄奧!
甚至饒是以她的見識,暫時也只能端詳其中的冰山一角罷了,若是修行起來,怕是千難萬險!
但千難萬險換來的,卻是超出她想象的強橫!
雖未看過陰卷,但云千秋也可以肯定,真正的情字,本就需要經過無數磨難,才能真正擁有。
日月情輝決,不像其他功法,少年可以指點任何細節,只能依靠風雪月兩人自己悟研。
但兩人之間,終歸有十八年的長相廝守,就算無法達到當年摯友的境界,但起碼能遠超玉女素心功。
望著風雪月凝重到極點的目光,云千秋輕笑著搖了搖頭,出奇的沒有解釋。
“功法從何而來,娘親就莫再追問了,盡管與父親修行便是,不過還請爹娘切記,此功法,無論是誰都不能傳承。”
說完,少年興致索然,緩緩走出宗主殿。
望著那修長的身影,風雪月朱唇緊抿,總感覺月光灑下,令她感到說不出的陌生……
“難道,這也是在絕命之谷中得到的么?”
片刻過后,才聽宗主殿內傳來兩人的聲音。
“雪月,這陽卷太晦澀難懂了,咱們確定要修行么?”
“廢話!云天龍,你知不知道這次占了秋兒多大的便宜!這功法你若不修行,簡直枉為人父!”
“不是吧,這么嚴重……我煉還不行么?反正有你陪著。”
深夜,少年一人站于殿外,望著皎月月光,星眸當中泛出抹無人能懂的深邃。
萬劍穿心之時,他就該想到,這功法,他與女帝修不成。
只可惜,沒能早點看透……
時間推移,天色朦朧。
李畫竹匆匆走來,站于少年身后,躬身道:“少宗主,該換新郎服了,今日大喜,您這一身白,太煞風景。”
“嗯。”
微微頷首,云千秋扭身間,好似用盡力氣眨眼,將星眸中的深邃揮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春風得意的喜意。
“女帝,你那一劍穿心之時,你我便恩怨已絕,今生我云千秋摯愛的人,名為云水柔!”
天色漸明,爆竹聲打破了玄女宗的寂靜。
喜慶,從云千秋換上大紅新郎袍,身披紅花的那刻,灑滿整座玄女宗。
花瓣飛舞,少年春風得意,眾星捧月,向著棲鳳山而去。
素華、風玉幾女面涂粉胭,笑容俏皮,堵于門外,故作刁難。
“說,你今日要娶的人是誰?”
“云水柔。”
“云水柔是誰?”
“是你少宗夫人!”
高喝間,少年嘴角一笑,趁幾女來不及反應,閃入那精心布置的閨房當中。
“啊……少宗主,你還沒撒錢呢!”
只見一身錦袍拉風的云皓毅屁顛屁顛跑來,身后的云府族人搬著幾大木箱,裝的是整箱的靈石。
“嘩……”
靈石與花瓣飛舞,勾勒出一道令人畢生難忘的畫面。
閨房當中,床榻柔軟,倩影身著火紅鳳裙,頭戴喜布,遮住了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卻好似遮不住那秋波溫柔的眼神。
云千秋一把將嬌軀摟在懷中,只聽喜布下傳來聲令人心魂顛倒的嚶嚀,隨即,按照婚禮本該掙扎幾下的少女好似完全忘了,兩條玉臂只顧緊樓少年。
漫天花雨,紅毯直鋪,通向宗主正殿。
那將是兩人拜堂成親,情定終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