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
云千秋的出現,讓得諸多勢力的強者臉色精彩,甚至大多數人都是先與前者寒暄,才去恭祝鐘無鋒。
畢竟,鐘無鋒突破考驗,悟透入臻,自己也沾不上什么光啊!
但云千秋不同啊,人家手里可是握著愈神丹的!
就在云天虎想擠過人群與少主團聚時,卻聽一聲沙啞悲憐的婉音,直刺在場眾人心底。
“云一!”
熟悉的聲音剛落,少年扭身的剎那,便見一道俏影撲入自己懷中。
嬌軀柔若無骨,在懷中微顫,那雙曾讓他都略微失神的丹鳳眼正梨花帶雨,容顏憔悴,滿是讓人心痛的蒼白。
蕭洛顏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撲入少年懷中,那雙微涼的玉手,卻不知哪來的力氣,摟的很緊,好似生怕稍微放開,后者便會再次與他擦肩而過……
整整兩個月,云千秋在煉神塔中度日如年,飽受煎熬,煉神塔外,她又何嘗不是心如刀絞?
如此絕世佳人投懷,引得在場不少年輕人一陣羨慕,其中就包括蘇弘,但考慮到少年頭頂那若隱若現刺瞎眾生雙眼的天才光環,眾人最終只流露出羨慕,將嫉妒壓下……
論身份論地位,再怎么嫉妒,都是自取其辱啊!
坦白來講,美女投懷送抱,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好事,云千秋也不例外。
但望著那張憔悴臉龐,他卻不禁嘴角微抽,有些怔愣,雙手也不知該放在哪里。
貌似,就算有人哭著迎接自己出關,那也該是水柔姐才對啊!
至于欠自己好一筆靈石的蕭洛顏……
這到底是美人計還是苦肉計?
當初身處八層的云千秋并未見過封世,自然不知外界發生的一切。
然而正當他滿腔疑惑時,卻見蕭洛顏痛哭道:“云一,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吧!”
此話一出,不僅是云千秋懵了,就連鐘無鋒等強者也是滿臉錯愕。
救你父親?
蕭泰然身中噬心吞靈蠱,眾所周知,但云客卿貌似只是靈藥師而不是名醫啊!
況且……連封堂主都束手無策的絕命蠱毒,云客卿能有什么辦法?
要是識海受創的話,還可以理解,但此時在眾人看來,分明是胡亂投醫啊!
唯獨那幾位曾經在七層修神的強者,好似想到了什么,銀眉蹙的更深。
“你慢點說,到底怎么回事?”
還正猶豫要不要替蕭洛顏擦掉眼淚時,卻見后者干脆找到依靠般,將俏臉埋在胸膛一頓亂蹭,讓云千秋又是嘴角微抽。
幸虧自己沒穿鼎火衣袍,不然就憑你剛才的舉動,怕是得讓在場無數靈藥師揍死啊!
故人相見,云千秋也略有感觸。
他此生朋友不多,同生共死的更少,撇開那筆債務不說,當初在凌風城分別時說過走投無路可來投奔自己的許諾,也絕非場面話。
擦掉眼淚后,蕭洛顏的心情略微平復,想到風雪月保密的囑咐,才拽著少年衣角道:“此處人多眼雜,咱們……”
瞥視眼四周,云千秋微微頷首,隨即對鐘無鋒拱拳道:“城主大人,晚輩先失陪了,勞煩前輩之事,還請……”
話音未落,便見鐘無鋒豪邁擺手道:“云客卿盡管放心,老夫定不會讓你失望。”
老者雖有些疑惑,但儼然已經被兩位客卿靈識傳音提起封世找人之事,自然不再多說。
作罷后,云千秋才走過人群,望著云天虎笑道:“這趟有勞伯父了,等我先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再煉丹不遲。”
云天虎倒是沒什么,很爽快地點頭答應,但諸多勢力的強者卻聽得嘴角抽搐。
云客卿,您不著急,我們著急啊!
奈何他們再著急,也不敢催促什么,還是那句話,配方在云千秋手上,什么時候煉丹,他說了算!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在場諸多強者目光微轉,若有所思。
云客卿,是如何與蕭洛顏相識的?
而且看兩人的關系,貌似還很不一般。
當初,蕭洛顏前往絕命之谷,隨后了無音信,直至回到煙雨閣……
也就是說,蕭洛顏是在絕命之谷與云千秋認識并結交的!
還有一些疑團,若仔細推敲,自然能查出端倪。
但還沒待眾人多想,便聽鐘無鋒洪亮的聲音響徹丹城:“諸位,先在我丹城靜候一陣,等云客卿辦完事情,自會給諸位一個交代。”
城主大人發話,諸多勢力定然要賣面子。
實際上,就算鐘無鋒不說,他們也得耐著性子等云千秋啊!
只是這一聲話下,讓眾人更加驚詫和疑惑。
能代表一方勢力的強者,自然不是傻子,相反極其精明。
雖然鐘無鋒并沒多說什么,但他們也覺察到了什么。
別的不說,單從鐘無鋒出關時,第一句話就先提及甚至感謝云千秋,就能猜出后者的不凡!
況且,他們還從未見過鐘無鋒對誰這么客氣過!
眾人還沉寂在思索中時,卻見鐘無鋒長袖一揮,喝道:“所有丹城長老,半柱香后來正殿集合!”
說罷,老者的身形便驟然消失,只留下面面相覷的諸多強者,幾位丹城客卿對視一眼,皆看到了眸中的思索,隨即,亦消失在原地……
夜晚,丹城還是那般繁華,強者云集。
但少年的出現,卻好似泛起了一道波瀾。
一道欲覆山雨的波瀾。
“你是說,你父親身中噬心吞靈蠱?”
客卿專享的雅庭之內,云千秋劍眉微蹙,臉色頗為精彩。
這一切,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若非自己趕回玄女宗,若非蕭泰然與娘親的師父有一段恩情,若非自己替素華師姐療傷,若非封世也曾參與其中……
這種種巧合,若是差上絲毫,恐怕蕭洛顏就不會在這等自己了。
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而自己如今,卻背負了兩大七品宗門的命運。
“嗯,云……云大哥,封前輩說過你能治好素華,父親的蠱毒,你也有辦法吧?”眼前那張英俊的臉龐,讓蕭洛顏感到幾分陌生,貝齒緊咬,輕聲問道,盡管已止住哭泣,但婉音仍舊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