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
“就只有十幾本地階武技而已么?”
少年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遺憾,嘴角微瞥,好似有些不滿意。
當然,這幅表情若是讓外人看到,別說和他有仇的東順宗,恐怕對其感恩戴德的李清風都恨不得抽他兩嘴巴子。
就地階武技而已?
還十幾本?
拜托,光是這大日金煌掌,放在七品宗門,都能被人搶破頭了!
怎么在你眼里,好像一點價值都沒有?
然而,這價值連城的大日金煌掌,在云千秋確實一點價值都沒有。
區區地階武技而已,對他來說,算得了什么?
更讓少年失望的是,除了大日金煌掌外,其他武技功法并非都是地階。
“嘖,只有一本勉強能算地階的功法么?可惜最適合的是土相靈力者”
翻遍記憶,云府上下,以及自己的親朋好友,貌似并無土相靈力者。
“罷了,勉為其難的收下吧。”
最終,云千秋還是手腕微翻,將其納入靈戒中。
看那表情,好像這功法要是太過占地,他就丟在一旁似的。
也幸虧山洞無人,否則少年恐怕得被活活群毆致死。
對于這些武技,著實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這并非價值尋常,而是恰巧遇到了云千秋而已。
當然,若能換成藥王奇珍,少年就不會這般遺憾表情了。
可惜運氣這東西捉摸不定,云千秋也只能認命。
然而當他準備扭身離去時,卻猛然一驚。
只見書架的夾縫中,遮藏著一張色澤古樸,似紙似皮的帛頁。
帛頁極為隱秘,若不是云千秋恰巧起身,身形半蹲時,恰巧回頭,否則根本覺察不到!
“這是什么東西?”
輕喃間,少年帶著幾分希冀,緩緩將帛頁取出。
僅僅看了一眼,便見他如遭雷擊,身形猛顫。
那帛頁不是別的,正是天罡地心雷的地圖殘頁!
這讓他如何不激動?
天罡地心雷,那可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雷靈。
就算是云千秋前世身為高高在上的云皇,最終也未能如愿得到,甚至連其下落都不曾得知。
當初在紅蓮皇陵中得到一張,過去許久,他都忘了此事。
甚至對天罡地心雷,他已經抱著得之我幸的心態來面對。
卻沒想在這里,竟然遇到了殘頁之一!
加上少年擁有的兩張,他已經湊夠了四分之三!
離天罡地心雷,只差一張!亦只差一步!
“三張皆落于我手,剩下的一張,若我以丹城客卿或是玄女宗少宗主的身份發布懸賞,絕對能得到消息”
至少比這般漫無目的地找要強上太多了。
況且若是以物易物,云千秋能拿出手的籌碼實在太多了。
例如這本大日金煌掌。
一套地階武技不夠?
不怕,我現場給你撰寫!
“淡定,還是先淡定些,等活著出了絕命之谷再商議此事”
強壓下心底的激動,云千秋拍了拍胸膛,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過比起之前的遺憾,少年臉上早已被欣喜取代。
因為在他看來,這十幾本武技,遠不及天罡地心雷的地圖來的重要。
甚至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
將殘頁小心翼翼地裝入靈戒后,云千秋這才走出密室。
然而剛剛出去,便感覺迎面襲來一陣陰風。
“吼”
兇戾的吼聲,讓他陡然一顫,背后強烈的殺意,早已近在咫尺!
“不好!”
如此近的距離,哪怕以云千秋的機警,都已來不及反應。
倉惶之下,他只能運轉靈力護住要害,同時星眸微瞇,打量著撲殺而來的兇獸。
沒錯,就是兇獸!
已經和靈獸是截然不同的兩類物種!
只見那兇獸常長約一丈,渾身上下已無毛發,而是聚而不散的骸骨!
骸骨森白,倒映著陰森。
尤其是那兩顆獠牙,咬合之余,還夾雜著腥臭兇戾的死氣
“這是,赤血獒?!”
赤血獒,本就是五階靈獸中極為兇殘的一種!
而且從其撲殺的勁頭云千秋便能看出,這兇獸生前怕不是五階巔峰的強悍存在!
“完蛋!”
那森白的獠牙,連玄器都能硬撼,少年自信肉身不凡,可最多只能護住要害,這一口下去,怕是能扯掉一大塊血肉。
靈獸論近身廝殺能力,本就勝過武者,更何況眼前這只還是比靈獸更殘暴的兇獸。
然而就在云千秋雙臂抵于身前的剎那,卻見飛撲在半空的赤血獒,好似撞到了無形的墻壁一般,骸骨組成的身軀陡然一顫,隨后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向后掠去十余米。
“吼”
身形落地的剎那,赤血獒呲牙裂嘴,想要再次撲殺而至。
然而反常的一幕又發生了,那森然骸骨暴起半空,又陡然扭曲,掙扎著摔落在地上。
“吼”
嘶吼仍舊是嘶吼,但卻要比之前弱了許多,甚至云千秋還能聽出幾分懼意。
看其在原地怒瞪著只剩兩處凹陷的兇眸,周旋著想尋找自己破綻的模樣,云千秋卻笑了。
沒辦法,眼前兇獸的這幅模樣,簡直就是想撕咬人類卻被接連賞了兩記打狗棍,哀嚎不甘的瘋狗。
當然,赤血獒絕不是瘋狗,它生前那雙獠牙下,不知割破了多少武者的喉嚨。
忍俊不禁過后,云千秋卻收斂笑容,星眸中也泛出了凝重。
他可不相信剛才能化險為夷,靠的是自己的靈力。
“難不成,是拜這枚令牌所賜?”
望著腰間的令牌,少年目光一亮,嘴角微揚。
再抬頭看去,果不其然,赤血獒離自己的距離不遠不近,剛好周旋在三丈之外!
“原來這令牌還能震懾兇獸!”
放眼看去,這赤血獒不知守在這里多久,渾身除了骸骨外,骨架內連內臟都沒有。
而其頭頂的靈核,早已是漆黑如墨,儼然已被死氣侵濁,成了其如此兇戾的原因。
云千秋推測過后,暗松口氣的同時,又謹慎地向前探出一步。
“嗷”
赤血獒當即便怒嚎一聲,如遭雷擊般,急忙向后退讓。
少年見狀,不由笑了。
原來只是虛驚一場啊!有令牌在手,這孽畜根本無法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