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
心想,到時候若是此藥液發揚光大,人人皆知,卻是由自己冠名,絕對比名垂史冊還值得驕傲!
“哈哈風客卿真是爽快,但本城主并無功勞,有何資格為此稀世藥液冠名?”
“城主大人切莫退讓,您乃三宗一域藥道魁首,老夫又曾多次受您指點,這是應該的”
“好好好,此事稍后再論。”
欣然接受了示好的李元魁,笑容可謂春風得意。
然而被擠到角落的趙天匡,卻很是不屑地撇嘴嘟囔道:“切,有什么可得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大本事!”
說罷,還不忘期待著少年的認同:“云兄,你說對吧?”
愈神丹,趙天匡再清楚不過。
所以從剛才風濤隕那副自賣自夸,以及被這些長老擠到角落,他顯得很是郁悶。
然而本該備受矚目,光環加身,此時卻顯得默默無聞的云千秋,臉上卻無半點惱火,反而始終掛著淡笑。
不偏不倚的說,玄羽宗雖為八品宗門,但能發明出這藥液,也算有些本事。
當然,看那瓷**中粘稠的成色,云千秋就實在難以升出夸贊心思。
最關鍵的是
饒是玄羽宗傾注心血多年,到頭來,鉆研的卻是毫無卵用的垃圾。
沒錯,這東西在云千秋眼里,的確和垃圾沒什么本質的區別!
“千秋,你也別藏著掖著了,看風老頭那欠扁的模樣,老夫真想拿鞋底抽他”
正當文良在旁偷偷拉著衣角,小心提醒時,卻正好迎上風濤隕的目光。
“諸位,請容老夫再多嘴一句!”
隨著嘴角的陰笑揚起,圍在兩旁的丹城長老,不禁紛紛后退,為風濤隕和文良讓出一條路。
“看這架勢,風客卿貌似要對文長老發難了!”
“是啊,剛才玄天宗出盡風頭,還廢了侯順藥師,風客卿心底怎會不怨恨?”
“可惜,剛剛招攬了云千秋這等少年天才,卻又得罪了玄羽宗!”
此時與文良關系不錯的唐學真等人,不由搖頭嘆氣。
在他們看來,玄天宗被打擊,乃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原本玄天宗和玄羽宗之間,底蘊就相差甚遠。
就算出了一個云千秋,能重振顏面,可就憑今天風濤隕拿出的藥液,絕對能穩壓前者!
孤身一位妖孽天才,與整個八品宗門之間,完全沒有爭鋒的可能。
正當眾人在為玄天宗的下場擔憂感慨時,卻聽風濤隕終于開口了:“文長老,你們玄天宗昨天廢我師侄識海之時,可還記得?”
文良聞言,非但沒有半點大難臨頭的害怕,反而出奇的震驚,甚至語氣中還有一抹不屑。
“此事昨天才發生,本長老又不糊涂,當然記得一清二楚!”
最后四字,老者還莫名地咬牙極重,直驚得李元魁等人暗暗咋舌。
文長老,你不會瘋了吧?
剛才風客卿拿出的藥液,你是沒看到么?
現在認錯都來不及,還態度如此強硬,生怕玄羽宗打壓起來太仁慈?
雖說眾目睽睽下,李元魁相信風濤隕不敢拿云千秋出氣,但他仍舊忍不住心底無奈道:“誒文良他從年輕時便是這般寧折不彎,偏偏風客卿又為人強勢。”
“這兩人劍拔弩張,本城主現在,還真難以勸阻。”
要知道藥液的冠名權,自己可是應下了。
這時候再站出來阻止,貌似有點不合適吧?
正當李元魁心中盤算著如此化干戈為玉帛時,卻見風濤隕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這老東西,骨頭還是這么硬啊!
都到了這時候,還不識抬舉!
那就活該淪為本客卿的墊腳石了!
想到此,風濤隕當即冷哼道:“既然文長老記得,那老夫也在此開門見山,你的師侄王凱安,貌似識海創傷拖延幾年了吧?”
“別怪本客卿心胸狹隘,此藥液,絕不會賣你玄天宗半**!”
話音落畢,風濤隕還不忘似笑非笑道:“畢竟,這項成就,其中也有侯順師尊的心血,我若賣給你,豈不寒了他師徒二人的心?”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倨傲至極!
在旁的云千秋聞言,星眸微瞇,忍不住暗暗贊嘆。
好一只狡猾的老狐貍啊!
能獨占鰲頭這么多年,風濤隕還真不是白混的。
剛才那話,不僅將丟掉的臉面找回來,還讓人無法反駁!
哪怕是李元魁,都沒法說風濤隕是公報私仇。
況且人家就算公報私仇,又能如何?
藥液一出,玄羽宗可謂勢頭正盛,連身為城主的他都得考慮今后對待玄羽宗的態度,更何況別人?
最關鍵的是,這丹城大比,三宗一域有頭有臉的權貴,幾乎都到場了。
從今往后,誰敢拿藥液賣給玄天宗,就是在得罪玄羽宗!
九品宗門和八品宗門如何衡量,傻子都清楚。
“風客卿這招,實在太誒,文良兄,你說你昨日為何將事情做的那么絕!”
唐學真等丹城長老,雖說有些看不下去,但卻并未站出來。
明哲保身之道,哪怕身為長老的他們,也不敢與如今鋒芒正盛的玄羽宗抗衡。
何況這藥液是玄羽宗發明的,想賣給誰,是人家的自由,何時輪到自己多管閑事?
但不得不說,玄天宗剛找回的顏面,在此刻好似蕩然無存
觀眾席上,議論不斷,期間還充斥著少年的名字。
“嘖,昨天廢人識海的時候那么強橫,沒想到時隔一天就被玄羽宗報復了!”
“是啊,不愧是占據魁首多年的八品宗門,今后可千萬不能得罪!”
“我看今后有風客卿在,云千秋在這三宗一域,肯定也會受到打擊。”
“沒錯,雖然云藥師天賦出眾,但羽翼未豐,便招惹玄羽宗,日子不好過啊”
正當眾人在為玄天宗以及少年今后的命運擔憂時,滿臉冷笑的風濤隕,還不忘用靈識傳音譏諷:“老雜毛,現在你該知道,招惹我玄羽宗的下場了吧!”
話語倨傲,帶著毋庸置疑的狂妄。然而這番話在文良的心底響起,卻讓他好似聽到了跳梁小丑的聒噪般,感到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