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
然而望著少年遞到嘴邊的湯匙,王凱安卻感到說不出的古。
“云兄,你有沒有覺得,貌似咱倆這姿勢,有點基腐?”
“所以你丫還不起來自己喝?”
沒好氣的笑罵過后,才見王凱安急忙接過藥液,仰頭一飲而盡。
又吩咐幾句,并且囑咐明天的最后一場比試不用逞強上場后,少年才被滿臉黑線的文良叫走。
對于云千秋的囑咐,被愈神液滋養識海的王凱安,自然是有些不愿意的。
但如今的他,對于少年言聽計從的程度,甚至已經超越了尊敬的師父古明。
“喏,這是禮單,你小子自己清點一下。”
身處偌大的廳堂,望著那幾乎堆滿每處角落的禮物,文良的語氣有些不爽。
這種不爽,一半是堂堂丹城長老,卻被云千秋用來擋應酬恭維。
至于另一半,則是因為他文良在丹城這么多年,那些權貴也沒送過這么多禮物啊!
太見風使舵了!
最讓文良吐血的是,望著那長到全部展開能落在地上的禮單,云千秋卻笑的很是滿意。
“不錯,回頭送給父親他們。”
你特么這幅欣然接受的樣子是咋回事!
你丫現在可是還穿著鼎火衣袍啊!靈藥師的傲骨呢!
還有你賺宗門那五百靈石呢!
文良殊不知道,那五百靈石,早已經被云千秋花的差不多了。
當然,之所以照單全收,并不是少年多貪財。
而是他清楚,這些禮物退下去,無論是對送禮的豪門還是自己,都更麻煩。
短短一天,云千秋的名字,名噪丹城上下。
甚至比起在玄天宗創造的驚艷奇跡,還更為矚目。
“明天,就該最后一場比試了。”
此話,在城東城西兩處分會的廳堂中,同時響起。
當然,比起文良的迫不及待,風濤隕的語氣明顯要陰沉很多。
接連兩場比試,雖然玄羽宗的第一仍舊未撼動,可這屆的第一,卻讓風濤隕不僅沒有欣喜,反而很是丟人。
萬眾矚目下,被人廢掉自己公會的一位藥道天才,別說從擔任會長,從風濤隕進入玄羽宗,還從未這般感到恥辱過!
而這一切,全都是拜云千秋所賜!
最可恨的,便是他還沒辦法報復!
風濤隕不是傻子,李元魁站于尖塔的欣賞青睞代表著什么,他再清楚不過。
況且,他與云千秋之間的仇,好似并未深到要不惜自損客卿身份,也要將前者廢掉。
“師父放心,最后一道煉丹比試,徒兒有信心!”
丹城大比,壓軸比試,自然是煉丹。
對于這點,蘇弘又展現出他的傲氣。
畢竟現在的他,可是成功煉制過五階中品靈丹的!
反觀云千秋,才只是三階靈藥師。
當然,這種優勢,就算不用風濤隕打擊,蘇弘自己都覺得可笑。
但身為天之驕子的傲意,讓蘇弘眉目間閃爍著不甘:“無論如何,此次大比,玄羽宗仍舊是第一,至于個人第一,徒兒會盡全力去爭奪!”
“嗯”
對此,風濤隕卻表現的心不在焉。
只有身為入微之境的他,才清楚,精神力控制造詣的碾壓,對靈藥師而言,可謂完勝一切。
“罷了,誰知玄天宗踩了什么狗屎運,竟然能招攬那等天才!但任他風光一時,總有隕落的時候!”
咬牙過后,卻聽正襟危坐地左昊問道:“師伯,侯順他,今后怎么辦?”
“怎么辦?”
一個白癡,還想留在玄羽宗?
就算風濤隕肯收留,但將侯順強留宗門的命運,可想而知。
“這問題,還是留給他師父自己去考慮吧!”
說起侯順的師父,風濤隕便感到頭疼。
那老東西,在玄羽宗甚至在丹城,護短簡直是出了名的!
可以說侯順有今天的跋扈性格,至少有一半要歸功于他!
至于他會不會找云千秋尋仇,就不是風濤隕能左右的了。
“哼,任他再怎么天賦橫溢又如何,別玩了咱們玄羽宗這次,可是有備而來!”
想到傾盡宗門公會資源,以自己為首,諸位長老嘔心瀝血多年的成果,風濤隕有著絕對的自信!
不僅如此,此話一出,原本士氣低落的蘇弘兩人,眸中也泛起了光彩!
“是啊,師伯與諸位師叔研制的東西,定能轟動丹城,到時候什么云千秋,都是狗屁!”
蘇弘目光閃爍,卻并未開口嘲諷,只是思索道:“師父,如此說來,您研制的那等奇珍,可否挽救侯順?”
“,很遺憾,不能。”
雖然氣憤無奈,但風濤隕也算盡了領隊的義務。
親自確認了侯順的傷勢,可以確認,前者的識海,已經是廢渣了!
就算是大羅金仙,恐怕都救不了。
更何況就算玄羽宗近二十年的傾盡心血,那也只是僥幸窺探到曾經藥道輝煌時的冰山一角而已。
甚至這所謂的冰山一角,都是在抬舉自己。
這一夜,丹城注定熱鬧非凡。
無論是權貴豪門,還是城內居民,都翹首以盼,等待著明日的最后一場比試。
或許,這是他們這輩子最有資格吹噓的一屆大比。
同樣,云千秋從當初的默默無聞,已經到了能與蘇弘比較的地步。
然而對于兩人誰高誰低,卻爭執不斷。
客觀理智也是最有力的呼聲,那便是接連兩場比試,少年的成績,都要高于蘇弘!
但是,最后一場比試的,乃是煉制靈丹。
于是,便有許多花癡少女義憤填膺,高呼五階靈丹只要凝成,便能碾壓三階靈丹。
道理是沒錯,可稍有腦子的人都想過,以云千秋展現出的天賦,怎可能沒接觸過五階靈丹?
然而能拿這種當理由的,腦子自然好不到哪去。
這便導致了,丹城內無數豪華酒樓當中,不時有撕逼吵架爭執。
至于原因,簡單到可笑。
“云藥師才是這三宗一域的最強天才!”
“你放屁,蘇弘藥師天下無敵”
城內熱鬧非凡,而站于風口浪尖的云千秋,卻睡得極其安穩。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刺破天際時,丹城那古老悠久的青岳石門外,便有數不盡的人爭先恐后地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