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
微微瞥視,祝正罡身后的一名男子上前半步道:“宗門有令,這次選拔,勢必要精益求精,不能讓任何渾水摸魚者有損宗門威嚴。”
話音未落,云千秋便感覺周圍投來數十雙目光
不過他卻絲毫沒有在意,雖然不知曉玄天階的內容,但在少年看來,確實要比十年前的選拔更公正。
首先,跟在那些頂尖天才之后的行為,就不說了。
關鍵是,像楚俊雪等人所在的帝國,幾乎都是通幽高階。
強強聯合,那到達宗門的前幾名,恐怕一直都是頂尖帝國的人。
男子的話雖然沒有點透,但祝正罡卻一指面前,道:“將此處讓開。”
嘩啦!
人群頓時騰出幾十米的空地。
后退的同時,已經有不少人臉色猶豫,神情緊張。
而楚俊雪等人,則表現的極為期待,每個人眸中的自信未曾有絲毫收斂。
“玄天階,出!”
只見祝正罡手腕一抖,眾人的面前,便出現了一道承載著滄桑的玉階!
臺階通體青黑,不知是何等玉石鑄成,表面刻滿高深玄奧的紋路。
抬頭看去,九等玉階,足有近十米高!
玉階現,玄天館眾人的神色頓時肅然而莊重,甚至還有熾熱的虔誠。
而眾人望著眼前的事實,臉色更為精彩。
云千秋并未用隨意用靈識洞徹,但僅僅是目光接觸,他的腦海中便升出一股別樣的惰意。
搖了搖頭,少年劍眉微蹙:“這玉石,難不成”
輕喃未落,便聽祝正罡說道:“諸位當中,想畢有人不知曉玄天階的玄奧,本館主接下來的話,諸位務必謹記!”
“玄天階,乃是玄天宗先賢祖師以秘術所鑄,每一道銘文,都有量賢摒糟之玄奧!”
“諸位當中,出身不同,修為不同,境界不同,可誰人是天才,誰人無緣入我玄天宗,可曾有真正答案?”
此話一出,有不少人面面相覷,但更多的卻是凝重。
“而這玄天階,便是先祖為選擇弟子而流傳在每一任館主手中。”
“這玄天階,可拷問諸位的惰性、可洞徹諸位的潛質、可審判諸位的武道天賦,甚至諸位登上此階,體內的雜質邪念,都將阻礙你們的腳步!”
說到此處,云千秋才算恍然。
甚至還有些驚訝玄天宗究竟是出了哪位奇才,能鑄成如此寶物。
惰性,很好理解,便是看你是否勤苦修行,一心向往武道,還是滿心雜念、爭強好勝。
惰性這東西,有時武者自己都覺察不出,唯有玄天階才能拷問。
可能兒時被族中長輩強逼著在烈日下練拳,卻變著法偷懶,功法有處參悟不透,便投機取巧
簡而言之,惰性,便是武者自己阻擋自己成為武道強者的淤泥。
潛質也很好理解,就拿平季來說,恐怕若不是因為秋月,他又如何能戰勝程均宇?
乾元焚血拳或許是莫大的助力,可不是每個人都甘愿拼著重傷不止還耗損十年壽元也要贏下武斗的。
當然,這其中也有仇恨,可這換個角度來看,完全能算是激發潛質的因素。
甚至平季迎戰的不是程均宇,而是另一位通幽高階的對手,結局誰都無法斷言。
還有平敏,百花之體之前未覺醒,除了讓她嬌軀充盈花香外,便是隱匿境界。
可百花縈繞一出,驚艷全場,這難道不也是潛質的寫照?
當然,這也關乎到了天賦。
在云千秋看來,瞥開百花之體不說,平敏的武道天賦也能算得上不錯,足有通幽初階。
可在場眾人當中,至少有七成認為,她不如楚俊雪。
可真是如此么?
如若平敏是雪鷹帝國的皇室公主,所能接觸到的資源,武道成就未必不如楚俊雪。
同樣,那些出身頂尖帝國的天才,從踏入武道享受的資源便要比平季等人強,這便造就了極其不公平。
就如單陽暉,自詡劍修天才,可劍意境界,卻還不如平敏。
更有甚者,精通拳法,卻身法笨拙、難悟輕巧
自幼聰慧,拳法劍訣,一悟便通,但皆是淺嘗輒止、無一精進
所以天賦究竟高低,誰人都無法斷言,唯有玄天階能洞徹。
至于邪念,心術不正,修行武道,為的便是恃強凌弱、欺辱同輩
玄天階既然是玄天宗先賢所鑄,自然不必懷疑其是否公正。
因為祝正罡那肅然的神色,便是最好的答案。
但讓云千秋最在意的,便是最后所說的雜質。
雜質,每位武者都有,可他的無上神體卻萬中無一。
盡管沒有雜質,更能在選拔大放異彩,可云千秋不到萬不得已,卻不愿暴露。
正當此時,卻聽祝正罡說道:“諸位想畢也知道,玄天玉階,共有九層,雙腳踏上五層者,便通過此道選拔,未到達者,淘汰!”
此話一出,臺下頓時傳來低聲議論。
“五階?!聽皇祖說,玄天玉階,每一階都難如登天,這可如何是好!”
“我記得自家老祖說過,玄天玉階,百年不出,一旦祭出,至少要淘汰半數人!”
“半數?要是沒站穩摔下來,那可就真倒了血霉了”
不少知曉玄天玉階的武者,臉色都很是憂愁,掌心已經升出冷汗。
祝正罡看在眼里,微不可查地搖頭過后,才最后問道:“誰若還有疑問盡管開口,一炷香后,選拔開始。”
放眼看去,鴉雀無聲,每個人都低著頭或思索或苦悶或期待著。
時間過的很快。
期間,平敏粉拳緊握:“云大哥,平季,這次的選拔對我們而言,或許是難得的機會,五層玉階,必須要登上去!”
平敏的話不假。
在雷炎帝國時她不覺得什么,可來到玄天城后,卻清楚的感受到了差距。
她自認,修行武道這些年,已經很努力了,奈何平王府的底蘊在這三十二帝國當中,低的可憐。
“嗯嗯,我也要登上五階,云大哥,你有信心登上第幾階啊?”
微微低頭的少年聞言,嘴角揚著淡然自若的輕笑。“我?盡力而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