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
說話的是平敏,她俏臉慍怒,實在不明白,這一個跋扈張狂、一個倨傲高冷的姐弟,為何總是會針對自己!
云大哥的擂臺,因為姬無雙的武斗,楚俊雪前去觀戰沒什么,可現在卻又過來
是想看自己出丑的么!
而楚俊雪聞言,也不回答,只是默默站于一旁,不理會眾人驚艷的目光。
云千秋沉默片刻,劍眉才舒展:“別在意,你只需專心武斗就行!”
正當此時,卻聽身后傳來一陣譏笑。
“呦,沒想到傳聞竟然是真的啊!”
放眼看去,只見遠處走來一位面容不屑的青年。
青年身形瘦高、身穿錦云騰霧的黑紫武袍,正是霄云帝國的張楚!
“我聽同伴說,自己碰上了這場選拔最弱的對手,還以為是謠言,現在看來,本皇子的運氣還真是好到爆啊”
獰笑間,張楚還不忘打量著平敏,絲毫不遮掩目光中的熾熱:“通玄境,誰給你的勇氣來參加選拔的?”
此話一出,原本正沉浸在楚俊雪的冷艷容貌的眾人,頓時驚得瞠目結舌!
雖然認出了云千秋,自然知曉身旁的兩女是雷炎帝國的同伴。
可眾人只是以為,參加武斗之人,是少年身旁的秋月!
至于平敏
眾人簡直懷疑自己的靈識出了問題!
足足愣了良久,直到眾人確信眼前的少女絕對是通玄初階無疑,才驚呼出聲。
“雷炎帝國的人是相進玄天宗想瘋了么?通玄初階就敢來參加武斗!”
“先別急,或許此女身懷隱匿修為的秘寶也未必!”
“雖然容貌身材實乃少見,可武斗又不是兒戲”
正當此時,就見一位身形魁梧的青年,在幾位模樣俊俏的侍女簇擁下,也趕到了擂臺。
“俊雪公主也在?雷炎帝國的人,哼哼,竟然還有膽量來參加武斗,真是不怕死!”
來者,正是顏功!
他比張楚半步,也和眾人一樣,以為自己的對手是云千秋身旁那位神色間顯得幽哀的少女,結果沒想到是那通玄境的美女!
被對手如此輕蔑,再加上楚俊雪在場,平敏怎可能不怒?
然而就在她緊咬貝齒的剎那,卻見身旁的云千秋緩緩搖頭。
平敏見狀,微微一愣,隨后卻櫻唇微揚:“通玄境怎么了,我家云大哥能以通幽初階贏下單陽暉等人,我贏下你們兩個很難么?”
婉音入耳,反倒讓張楚兩人愣住了。
這女人也太狂了吧!
先不說云千秋能贏,占了多大的運氣,最起碼人家還有一頭靈寵啊!
你有么?
再說通幽境和通玄境之間的差距,我們一掌就能拍死你!
“哼,雕蟲小技也敢啟齒?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贏!”
張楚冷笑,一旁的顏功卻面色陰沉道:“張兄小心,雷炎帝國的人恐怕都狡詐的很,沒準此女身懷秘寶,隱匿氣息!”
“隱匿?顏兄,你多慮了,就算真有那等秘寶,她又能隱匿多深呢?”
張楚出身的霄云帝國,排名雖然靠后,但底蘊可要比雷炎帝國強多了!
他堂堂世子,在霄云皇城見過最強的隱匿秘寶,也不過能隱藏兩個小境界而已!
就算這女人也有,哪怕再給她多算一階境界,那不過通玄巔峰而已!
在自己通幽中階面前,無論如何都扛不住一掌!
況且,雷炎帝國那種窮鄉僻土,怎可能會有如此秘寶?
“長相確實不錯,可惜牙尖嘴利,顏兄,待會你我聯手,通玄境,一招足以解決!”
“沒錯,省的她耍什么花招,決不能像朱雀乙那場讓她撿漏!”
“呵呵,你說這女人會不會和云千秋的靈寵一樣,把我等撲下擂臺?”
“噢?那我這根金剛杵,怕是得讓她失算了!”
兩人靈識傳音至此,想到某只專陰人命根的疾風獸,對視一眼,露出男人都懂的奸笑。
正當此時,便見另外一位青袍散修也趕來過來。
不同于張楚兩人的軒昂,那人神色忐忑,云千秋瞥視剎那,便察覺出他和自己一樣,只是堪堪突破通幽境。
望向張楚兩人時,青年目光躲閃,顯得很是懼怕,快步往擂臺走去。
“走吧,該上場了。”
將少年臉上那抹比陽光還溫煦的笑意收入眼底,平敏爛漫一笑,扭過身時,俏麗的臉龐卻變得冰冷。
自從來到玄天城后,她在云千秋面前猶如溫婉俏皮的少女,可對待外人,尤其是對手,始終是清冷漠然。
“確認身份!”
當執事接過玉牌剎那,不由皺著眉頭打量平敏片刻,才示意其登上擂臺。
“奇怪,此女究竟身懷何等秘寶,連我都看不穿。還是真只是通玄境而已”
搖了搖頭,執事不再多想,而平敏登上擂臺后,也發覺了耳邊的嘈雜不見,那雙美眸閃過一抹清澈,便默不作聲地站于擂臺邊緣,閉目養神。
在武斗開始前片刻,也未見最后一人趕來,張楚趁機時機,靈識傳音道:“顏兄,論境界修為,你我不相上下,皆是通幽中階。”
“原本以我二人的實力,進入玄天宗希望渺茫,可這次老天有眼,安排這么弱的對手,不如你我先聯手將兩人淘汰,再決一勝負,如何?”
顏功聞言,神色不屑地瞥了眼躲著遠遠的那名散修,才答應道:“這主意不錯,解決他二人,不費吹灰之力,至于你我誰能勝出,就各憑本事了!”
“好!”
如此輕易的聯手,比起云千秋所經歷的擂臺,簡直能用草率來形容。
可在兩人看來,這場擂臺,也根本用不上多慮!
因為通玄境的武者,別說聯手,就算單打獨斗,三招之內就能解決。
而那堪堪突破通幽境的散修,也不足為慮,兩人齊力,十息時間就能送他下擂臺!
不用擔心受傷,也不用浪費底牌,便能解決隱患,誰會不樂意?
此時,擂臺旁的香爐已經燃到末尾,卻遲遲不見最后一人的蹤影。
望著那輕風一吹就能燃盡的香尾,張楚不禁冷笑:“該不會是慫場了吧?”
顏功見狀,也感到竊喜:“這樣最好,少一對手,便少一麻煩。”
煩字落畢,香爐燒盡。放眼望去,哪有第五人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