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
“姐,剛才那些人,不會都是參加這次選拔的吧?”
“所以平時讓你勤苦修行,現在知道差距了吧!”
門外逐漸傳來的談論和腳步聲,才令云千秋暗松口氣,急忙起身道:“平家姐弟回來了,你先穿好衣服。”
話音未落,少年早已雙手負背,不再多看一眼。
而望著云千秋修長的背影,秋月本就濕潤的美眸越發懵懂,怔了良久,才狠咬玉唇,指尖顫抖地扯過衣衫。
身后輕微的聲響,少年那雙星眸當中,閃過幾抹復雜,漸歸平靜時,姐弟兩人的腳步早已臨近門外。
“云大哥,大白天的你關什么門”
眼角的余光瞥視,見身后白皙的嬌軀已披上衣衫,云千秋才緩緩開門。
“沒什么,你們打探到什么消息沒有?”
陽光照進,平季目光越過云千秋,望向俏臉殘余著羞紅的秋月時,臉色不禁有些古怪。
好在,平敏看在眼里,急忙升出幾分無奈道:“當然,這次選拔,很不容樂觀!”
“預料當中。”
玄天宗每十年才迎來一次選拔,周邊三十二帝國的頂尖天才云集于此,若是僅憑一封推薦信就能進入宗門,那才是反常!
說話間,平敏已然將云千秋拉到門外庭院,而后者也很是配合,卻沒想怔在原地的平季愣神過后,竟滿臉笑意地沖入屋中。
“秋月,你還沒吃飯吧?我找到一處酒樓”
“不用了!”
話音未落,便被秋月冰冷地打斷:“我不餓。”
此時,秋月俏臉上的羞紅已經褪散,只是望向少年的目光,仍舊充斥著可伶。
也幸虧平敏眼疾手快,拽開自家這不爭氣的弟弟,才不至于令屋中的尷尬再次提起。
“我說你小子平時泡妞的手段都喂狗了?只知道噓寒問暖,剛才回來的時候怎么不知道買飯!”
“哎老姐你快松手,想謀殺親弟啊”
好不容易掙脫了平敏的蹂躪,就見平季扭頭對秋月揚起幾抹與平日世子桀驁截然相反的憨笑:“我現在就去買”
“不用了。”
對待平季,秋月的眸子始終是那般冰冷:“我說過,我不餓。”
此時,庭院內的空氣安靜而又尷尬,反倒是云千秋被晾在了一旁。
望著對視而立的三人,少年微嘆口氣,這
都什么事啊!
下次不管是誰,再給自己丹藥之前,一定要謹慎檢驗才行!
無奈歸無奈,可云千秋總不能就這般干看著,猶豫過后,才見他嘴角揚起一抹溫煦:“正好我也餓了,現在去報名選拔,順便買些食材,就當”
“為秋月送別!”
此話一出,平季頓時如遭雷擊:“什么?!秋月要和咱們分開!?”
顯然,平季根本沒想過,這才短短幾天,自己就要和秋月分別!
然而,這等答案,對于平敏,卻無絲毫震撼。
甚至就算秋月不開口,再過幾日,無論能否通過玄天宗的選拔,他們和前者,恐怕都不會再見。
說到底,不論是云千秋,還是姐弟兩人,都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
救命之恩固然感激,可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更何況,對于秋月感激自己的方式,少年現在唯有敬而遠之。
嗅著衣衫上因為肌膚接觸而沾染的少女幽香,云千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沉默良久,少年才終究聳了聳肩,輕笑再起:“我親自下廚,秋月姑娘不會不賞臉吧?”
“你”
秋月微微低頭,無言以對,而身旁的平季,卻是一臉怔愣:“云大哥,你還會燒菜?”
他不是云府少主么!為啥還會做菜這種粗活!
再想想自己剛才的表現,平季更顯郁悶。
只是這番模樣落入云千秋眼里,說實話,他都險些忍不住給這貨兩拳!
究竟是怎樣的智商,才能在這時候問出如此白癡的問題!
“我陪你去報名。”
在平季還滿頭霧水地思索著云大哥為啥會用那等眼神看待自己時,平敏早已拉扯著少年離去,只剩秋月,喃喃憐幽:“或許,只是我一廂情愿了吧”
“話說,你還真會給平季制造機會啊!”
直到被玉手拉扯到街上,少年才算松了口氣。
將少年嘴角調侃的弧度收入眼底,平敏才俏臉一紅,嗔怪道:“我這明明是給自己制造機會好么?”
云千秋被這般直白的反調戲驚到了,嘴角微扯,這才轉移話題道:“我剛才聽說,貌似這次的競爭對手實力都很強?”
“何止是強!”
婉音未落,平敏好似想到什么,櫻唇不由微微嘟起:“你先回答我,剛才和屋里,都和秋月干嘛了?”
那毫不遮掩的醋意,讓云千秋錯愕的同時,也極為無奈。
拜托,平郡主,你這幅抓奸在床的語氣,是生怕路人不誤會咱倆么?
“真沒什么,就是聊天。”
“聊天還用關門?”
這般糾纏不休,讓云千秋終于忍不住反問道:“這問題,你是想替你弟弟問,還是自己問?”
望著一臉不爽的少年,平敏這才收斂幾分,但婉音仍舊幽怨:“這有什么區別?”
“當然!如果是替平季問,那我就坦言相告,真的只是聊天!”
“如果是我問呢?”
目光微瞥,云千秋著實對平敏那粉腮嘟起的模樣哭笑不得:“如果是你嘛”
話鋒一轉,少年嘴角閃過抹少有的玩味:“嘖嘖,滋陰補陽,翻云覆雨,還真是痛快啊!”
“滋陰補”
婉音未落,平敏俏臉便滿布紅暈,再抬頭看向云千秋時,美眸頓時被羞憤代替!
這家伙,竟然敢拿此等齷齪語言調戲自己!
“云千秋,本郡主要和你決斗!”
“誰讓你死纏爛打在先,喂,還來真的啊!”
足足被追出半條街,就在云千秋扭頭瞥了眼與平敏的距離時,卻見身前酒館中走出幾名衣著華貴的男子。
“嘭!”
以少年此時的境界,轉瞬便能止住腳步。
然而還沒待他抬頭,卻聽身前傳來一陣咒罵。
“小子,瞎了你的”
那名仆從叫嚷未落,就見站于眾人簇擁位置的俊秀男子手中紙扇一抖,止住話語。
目光迎去,只見男子一身銀白絨袍、腰間一玉佩、一古樸秀刀,面色白凈,頗有幾分瀟灑文雅。只是談吐間,卻帶著若隱若現的傲意:“這位兄弟,你貌似差點撞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