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小說
此時被點中,整個人好似身遭雷擊,長槍也脫手而飛
“啊!”
任憑王成武如何都沒想到,本來穩操勝券的自己,為何整條手臂好似快炸裂一般,刺痛無比!
不僅是他,可以說在場數萬人,都沒有想到!
云千秋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早就飛下擂臺了么?!
怎么,還能反敗為勝!
最關鍵的是,數萬人都沒有看清少年的動作!
若不是王成武的嚎叫太過凄慘,若不是渾身抽搐的不似作假,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說好的吊打呢!
說好的碾壓呢!
說好的十招之內把云千秋打廢呢!?
怎么被打廢的,反而是藥靈學院的人!
而且,還是被一個替補打成這樣!
就算同為替補,可是看年齡,云千秋明顯是新生啊!
反倒是藥靈學院,叫囂的那么厲害,現在為何被人兩指就打成這樣?
你丫還特么槍法剛猛呢,連兵器都握不住,也配說自己是武者!
就連穆恩等人,都怔怔立在原地,瞠目結舌。
他們可以肯定,王成武的武技,確實是程院長的絕學啊!
“杜杜陽,你看清怎么回事了么?”
“貌似,是禪脈穴。”
雖然看的清楚,可是杜陽狠戳了自己兩下,也沒有那么夸張啊。
穆恩緊鎖著眉頭片刻,臉上才流露出一抹恍然。
當時,王成武靈力暴涌,禪脈穴承載嚴重,此時被少年點破,不僅整條手臂被廢,而且凝結的靈力,也紊亂四散,摧殘著他的筋骨!
這種痛苦,是在筋骨血脈當中傳來的,遠比外力攻擊更為恐怖!
然而想清這些之后,穆恩更加更加駭然!
云千秋一個筑靈初境,到底是怎樣做到的!
先說力道,對手可是筑靈中境,靈力滌脈,想要通過外力刺穿肌膚,將禪玄脈完全廢掉,最少也要兩千斤的力道!
兩千斤,聽起來不多,甚至危急關頭,少年能夠爆發很是正常。
可是別忘了,云千秋只用了兩根手指啊!
而且那等千鈞一發的關頭,出手慢上片刻,兩根手指瞬間會被長槍打斷。
收招遲疑半點,王成武脫手甩飛的長槍,根本難以躲閃!
穆恩自己,完全可以說是身經百戰了。
可是就算換做是他,也很少有過鏖戰之時,還能想到利用穴位來反敗為勝。
尤其面對的,還是比自己境界高上一籌的對手!
“嘭!”
長槍在石板上劃出一道火花,落于臺下,眼疾手快的中年男子躍起接住的剎那,落地時還踉蹌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這,還是已經被石板卸掉不少力道的余威而已!
可想而知,若是真被打中,后果會是何等凄慘!
云千秋僅僅聽到石板傳來的沉悶聲響,本就冷厲的星眸赫然升出道道冷厲!
這家伙,是想要自己的命啊!
“王成武,快認輸!”
持槍的右手被廢,還要承受靈力的反噬,勝敗已經分曉!
聽到導師的提醒,王成武滿布痛楚的臉上閃過一抹不甘,但手臂的刺痛,卻讓他決定放棄。
“我認”
然而就在他屈辱叫喊未落的剎那,嗓音卻戛然而止
“認什么?”
劍眉一挑,少年緊握的掌鋒,猶如鐵鉗!
最后一個輸字,硬生生被扼在喉間!
王成武慌了。
生平第一次,他感受到什么叫絕望。
而且這種絕望,本來應該是他賜給少年的才對!
連認輸,都是種奢望。
“剛才,貌似你也沒打算給我認輸的機會吧?”
話音未落,云千秋閃爍著靈力的拳鋒,赫然轟在王成武右臂之上!
“啊!”
滿布肌肉的手臂,頓時滲出暗紅色的血跡!
然而望著泛出白眼的王成武,公孫南臉色赫然間變得煞白。
“云千秋,你真夠狠的啊!”
以公孫南的醫術,只要不是整條手臂斷掉,完全能醫治恢復。
但是少年剛才那一拳,讓王成武本就被靈力摧殘反噬的手臂,筋脈盡碎!
這種傷痛,遠比斷掉整只手臂更為恐怖!
最關鍵的是,如果斷掉手臂,那裁判將視為出手過重,完全可以出手相助。
但是此時,王成武的右臂,僅僅滲出十幾道血跡而已
就算自己出手相救,王成武這輩子,可以說是徹底廢了
至少他苦練了十多年的槍法,從此付之東流。
然而臺下的中年男子,此時臉上只剩驚訝,望著渾身都抖如篩糠的王成武,自己還跟著打了個寒顫。
完全沒有救人的打算!
公孫南看在眼里,急忙起身道:“住手,快住手!”
然而那般暴怒的冷喝,在云千秋看在,簡直就是放屁!
這種時候,你知道住手了?
若是被廢手臂的是我,恐怕你們還在拍手叫好吧!
“這槍法,本來就不屬于你。”
“嘭!”
一記勾拳,王成武的身形便如同破麻袋般,被少年拋到半空!
腳尖輕點,云千秋躍至半空時,凌厲的鞭腿早已扯出道道尖嘯!
“回去告訴你家導師,我這輩子最恨的”
“就是叛徒!”
“轟!”
一腳踢在小腹,讓王成武感到丹田破損的同時,眼前的石板還迅速倒退,直到
摔于地上!
“云千秋,你欺人太甚!”
李程達怒了。
就在少年抬腳的剎那,他便已經猜到了前者的打算。
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接住王成武。
然而,云千秋踢去的方向,赫然是
沙華學院的席位!
“欺人太甚?”
望著幾近昏死的王成武,穆恩眸中沒有半點仁慈。
不僅如此,就連沈建幾人,都滿臉怒意地擋在李程達面前。
“叛徒的學生,活該落得如此下場!”
穆恩起身,雙掌金芒暴涌!
李程達站在原地良久,也不敢再前進半分。
現在,根本不是動手的時候。
況且身后的公孫南等人,還完全沉浸在驚詫之中,根本沒顧上站出來護陣。
此時,整個演武場,鴉雀無聲。
數萬雙目光,閃爍著錯愕、驚訝甚至驚恐,看向站于演武場正中的少年。
少年渾身白袍如雪、纖塵不染,哪有半點鏖戰過后的慘烈?“現在,可以宣布勝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