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
可就是這么短短的一瞬間,閻提督突然間眼前一亮,因為他看見風天行終于停下了這些讓人迷惑的操作。
只見風天行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又將一手背負在身后,還特地向他看了一眼。
似乎,戲到此就結束了。
“恢復正常了?”
帶著幾分忐忑,閻提督還是主動向風天行傳音。
可風天行并沒有回應,只是一聲輕咳。
“上面的朋友,我借個座可以吧?”
隨著風天行的話音落下,只見上風一個魔族探出頭來,看向下方。
“上來吧,我家公子早就在此等候多時。”
風天行頗為嘚瑟的向閻提督看了一眼。
“邀請我這跟班沒?”
那魔族直接回到。
“一并上來吧。”
風天行的嘴角微微揚起,在他看向閻提督,背對著魔族的時候。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
說完,風天行便繞路走了上去,來到一座頗為寧靜的亭臺之,在亭臺內,一個魔族正一手倒茶,一手晃著扇子。
看那模樣,倒是有幾分貴族公子的架勢。
閻提督心頭疑惑,在他的轄地當,可不曾聽聞有哪個公子敢在這個時候來九月山賞美景。
此人身份著實可疑。
可他想不明白,只見風天行一邊行禮,一邊走到那魔族對面坐下。
“公子今日還來賞景,屬實好雅致。”
對方只是淡淡一笑,看向風天行的時候眼帶著幾分贊賞。
“我今日能來,你也來了,這不就是緣分么。”
風天行默默的點頭,端起了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茶葉的味道顯然不是那么的美妙,這些都是魔族向人族學習失敗的產物,雖然口味不咋地,但在魔族當也算是冷門的喜好之一了。
風天行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魔族,突然間話題一轉。
“聽說在灰城和附近,已經有虛空露面的事,這里怕是不太安全,這位公子若是想在今日賞美景,怕是要錯過了。”
那魔族的動作微微一停,放下了手的茶杯,在附近警戒的幾個魔族紛紛轉頭看向他這邊。
風天行卻是神色自若,一臉篤定的將手的茶杯放下,這才嘆了一口氣。
“虛空來襲,很顯然,這不是什么好兆頭,就是不知道那傳聞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我為這美景所誤,也算是一種機緣吧。”
風天行的感慨讓對面的魔族突然間咧嘴一笑。
“說的也是,只有這美景不可辜負。”
風天行摸索著自己的下巴,視線在對方身上掃過。
“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他很喜歡美景。”
那魔族灑然一笑。
“你也很像一個我認識的魔族,他很奸詐,讓人防不勝防。”
兩人的話語在這一刻之后,便徹底停住了。
風天行知道他想要找的那個虛空生物的意識,就在他的面前,就坐在他的對面。
但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風天行的面前。
這虛空,只有他自己的意識,并沒有意識群體存在,也就是說,現在的虛空,并不屬于他指揮。
如此出乎預料的事,風天行也只能微微一聲嘆息。
而虛空此刻顯然就鎮定了不少,只是默默的看著風天行。
“其實我早有提防,原本還以為這次會空手而歸,沒想到還真把你給等來了。”
風天行嘆了一口氣,然后一陣搖頭。
“本體和意識分割開來,我以為這已經是你能做的最騷的操作了,但沒想到,你比我預料的更狠一些。”
“是先前我碰見的那個魔族吧,他帶著你虛空的所有意識體,已經離開了這一片大山。”
虛空也不加掩飾,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要去追,我絕不攔你。”
風天行只是搖頭,然后看向一旁的閻提督。
“看了那么久的戲,現在是時候干活了,剛才讓你去追你不追,錯過了時間,錯過了戰機。”
聽到這話,閻提督瞬間暴起,化作一道殘影,向遠處席卷而去。
如此快的速度,讓面前的虛空的手微微一緊。
破體境期。
這實力已經算是不錯了,最主要的是,比他的預期高了不少。
風天行這才看向面前的虛空。
“其實我留下來也是有目的的,你最好在這里乖乖的別動,等著外邊的消息就好。”
這虛空敢把自己的一個意識留在這里,就說明他有足夠的把握擊敗風天行和閻提督,至少是做了這方面的打算。
那虛空只是搖頭。
“不用著急,我想再等半刻時間,到時候我能欣賞到九月紫花美景。”
風天行也是點頭。
“我也不著急,如果我出手太早了,哪些魔族死的不夠多,不夠我爽快。”
兩人都不著急,虛空也沒了別的手段。
只有一個意識體,他的實力有限,想要擊敗風天行這樣的勁敵,就得等對手進攻,他從找到機會反攻。
雙方的實力差距擺在這里,但凡有任何一點失誤,都是葬送自己的性命。
虛空不敢大意,便又做出了斟茶的舉動。
風天行淡淡一笑。
“要說用毒,我這毒玉血脈可是什么都不怕,哪怕不是本體,也有極高的抵抗力,這一杯茶的毒,至少還得再加十倍,才能影響我的行動。”
風天行這番話之后,虛空停下了斟茶的動作,一陣搖頭。
“你比我想的還要棘手幾分。”
“不是本體,那你應該是和我虛空差不多的存在模式,難怪你對我的手段那么了解。”
風天行淡淡點頭。
“的確,但你現在應該擔心的,不是我本體在何處么?”
虛空直接搖頭。
“擔心有什么用,難不成我還能跨過你這分身的阻攔,回到戰場上不成?”
風天行哈哈大笑,隨手一招,一旁的湖水之一條水柱涌出,湖水沖入茶盞,風天行隨手將須彌戒指當帶著的茶葉丟了幾片進去,然后抬手以丹火焚煮。
不多時,悠悠茶香彌漫開來。
風天行將茶杯放在虛空的面前。
“我敢和你的茶,我這一杯茶,你可敢喝?”
虛空沉默了半晌,還是搖頭。“自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