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正是如此,在南荒域,能在圣脈境層次把銀級頂階功法修煉到第十一重就算是絕頂天才,修煉到第十二重的異常罕見,幾百年就出了一個天狂戰。
修煉到第十三重的絕無僅有,千年來,甚至數千年來只有江恩義這個怪物。
要知道銀級頂階功法對圣武境強者來說都很難修煉,能在圣武境后期和江恩義修煉到同樣境界的都不是很多。
至于第十四重,基本上要跨入圣皇境方能達到,第十五重,據說是打破金級功法的壁障,圣皇境強者都未必能輕易達到。
所以,江恩義單單在功法上的成就,已經相當于頂尖的圣武境強者,對于戰力的增幅不是一點半點,金刀散人死在他手上一點不冤。
至于為什么能把芙蓉槍訣修煉到第十三重,江恩義自己最清楚,隨著他接觸的武學越來越多,那只血怒兇雞所帶來的悟性全方面發揮,武學天賦一日千里。
想起當初修煉天赤功,他花了一年半的時間才達到最高境界第十一重,而第十一重的天赤功不過相當于第九重的芙蓉槍訣罷了。
江恩義有時很想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
風雷宗數千里之外,武火散人帶著飛星宗一干人飛掠著。
“可惡!”
心中越想越氣,越想越暴跳如雷,壓抑不住幾乎要燃燒的怒火,武火散人一掌拍在旁邊的山峰上。
“轟隆!”
山峰的上半截給拍飛出去,圣武境中期強者的破壞力盡顯無疑。
“江恩義,你給我等著,這次圍剿幽靈先生行動,我要你風雷宗圣武境強者全部死光。
至于你也別想活下去,我要先滅了你,再滅了風雷宗,然后是江家,男的全部殺光,女的賣入青樓,讓你風雷宗和江家生生世世為奴,永不超生。”
這次事件可以說是武火散人平生最大的恥辱。
與他并稱五卦羽士之一的金刀散人被江恩義當著面擊殺,自己狼狽不堪的被對方趕出風雷宗,簡直丟盡了臉面,一輩子的臉面就這么丟光了。
“太上長老,先讓他囂張一下,小不忍則亂大謀。”
一名飛星宗內門長老斗膽進言。
“砰!”
一掌震死對方,武火散人齜著牙道:“要你來教訓我,找死。”
其他人見狀,心下發寒,不敢多言。
三日后。
由游鶴子和雷電散人鎮守風雷宗,江恩義一人前往璧山峰。
璧山峰,位于飛星宗北方三千多里外的香湖山脈中,是一座不算太高,卻很清秀蒼翠的山峰。
璧山峰之上,武火散人和一位身穿灰色衣衫的中年大漢坐在石桌旁的石椅上,正在喝著酒。
“這個江恩義必死無疑,居然敢挑釁我們五卦羽士的威嚴。”
中年大漢猶自氣不過,手掌一緊,酒杯崩碎。
武火散人眼睛微微瞇著,“白石兄放心,他活不了多長時間,金刀兄不會白白死的。”
在他對面的中年大漢正是五卦羽士之一白石羽士,姓俞名白石,實力還要在武火散人和金刀散人之上,是五卦羽士中的第三高手,一身土系圣源渾厚無匹,極其擅長硬攻。
白石羽士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他的實力真有這么強,尚未跨入圣武境,便能三招擊殺金刀兄,金刀兄的實力雖然不如我,可我想要勝他,起碼要在數十招開外,擊殺他還要困難數倍。”
武火散人道:“當日金刀兄或多或少有點大意,最厲害的殺招都沒有使出來,但那個小子不容小覷,而且居然懂得斷鬼真人的小斷鬼瓦解大法,能夠增幅五成以上的戰力。”
“小斷鬼瓦解大法,這可是燃燒氣血的秘技,他身上肯定有彌補氣血的罕見靈藥。”頓了頓,白石羽士又道:“這次行動結束,立刻布置計劃擊殺他,省的夜長夢多,一旦他跨入圣武境,圣武境后期強者也未必能留得下他,被他逃走的話,我們都沒好日子過。”
“恩!”
武火散人重重點頭,江恩義的威脅與日俱增,如今連自己都不是對手,若是等江恩義跨入圣武境,他的后續計劃能否成功無疑要大打折扣,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哈哈,武火兄,多年不見,風姿不減啊。”
遠方天空,兩道人影疾掠而來,為首的一人年約六十多歲,體形雄壯,虎背狼腰,身穿一襲翠金色長袍。
他旁邊之人和他一般歲數,不過要顯得瘦弱許多,身上帶著一絲儒雅之氣,和天音閣閣主閣明弦頗為相似。
武火散人站起身,笑迎道:“屆兄,閣兄,你們兩人在天音閣閉關多年,我武火想要見你們一面可難得很。”
這二人不是誰,卻是天音閣三大太上長老中的其中兩位,虎背狼腰的是天音閣第一高手屆志元,修為是圣武境中期巔峰,只差一步就能成為圣武境后期強者。
帶著儒雅之氣的是天音閣閣主閣明弦的父親,天音閣第三高手的閣明德,修為在圣武境初期巔峰,另一位沒來,應該是選擇鎮守天音閣。
兩人落在璧山峰上,屆志元看向白石羽士,開口道:“這位莫不是你們五卦羽士中的白石羽士,久仰。”
白石羽士不敢小視屆志元,對方身上的雄渾氣息比他只高不低,分明是那種半步踏入圣武境后期的強者,看來天音閣能稱霸火國數百年,不是沒有道理的,他抱了抱拳,笑道:“不敢,一直聽武火說天音閣的屆志元如何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哈哈,武火兄太抬舉我了。”屆志元不以為意,問道:“其它幾大宗門的人確定下來沒有?”
武火散人點點頭,“六福宗會來兩人,凌霄閣一人,風雷宗也是兩人,分別是游鶴子和雷電散人。”
說到風雷宗,武火散人眼中的陰霾和殺意一閃而過,隱藏的很好。
“六福宗來兩人不稀奇,風雷宗怎么也來兩人,難道沒有人留下來鎮守宗門。”
屆志元略帶詫異,這幾年,風雷宗的崛起他看在眼里,所以對風雷宗的事情頗為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