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怎么可能?”
飛星宗宗主赤飛星先是倒吸一口冷氣,旋即暴怒異常,他根本沒想過江恩義可以和天狂戰抗衡,認為天狂戰一認真,江恩義就會敗下場。
“太可怕了,他絕對是怪物,現在就有了威脅圣武境初期強者的實力。”
飛星宗眾位核心長老互相對視,眼中有濃濃的擔憂和無法掩飾的殺機。
赤飛星強行壓制住情緒,心中一字一句道,不管如何,你都要死,就讓你再風光一下吧!
“好詭異的槍氣,難以毀滅!”
天狂戰封住左臂的止血穴道,望向對面上百米外的江恩義。
即使他有半步圣源護體,但在難以毀滅的一絲槍氣下,依舊被洞穿,要不是他反應敏銳,這一絲槍氣絕對會貫穿他的左臂,而不是擦著皮肉而過,情況可以說相當危險。
“太始之意果然厲害,五次眨眼內,槍氣很難被全部摧毀,總能存留一絲槍氣攻敵。”
江恩義自己都有些驚訝,自從領悟七成槍魂以來,還沒有全力和別人一戰,太始之意到底有什么作用,他也無法明確知道,通過這一戰,他清楚了太始之意的可怕。
相對應的,太初君王的可怕更是讓他驚悚,那可是五百年不散的槍魂,這要蘊含多少的太始之意啊!
“接下來,你不會有機會了!”
天狂戰眼神冰冷,身形連連閃爍,仿若短距離的瞬移,朝著江恩義逼去。
江恩義施展碎虹幻影輕功拉開距離,現在還不到發動閃電肅清的時候,事實上,閃電肅清能否起到作用已經不知道了。
對方的半步圣源不在他的意料中,使得一擊必殺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眾人視線中,寬闊的比武臺連人影都看不到,只看到一縷縷的黑煙和閃爍不已的人影。
前者是江恩義的碎虹幻影輕功,催動到極限,黑影如煙,飄渺無痕,后者是天狂戰的瞬移步法,因為速度太快的原因,隔一段時間才會出現一次,難以辨別其軌跡。
“給我敗!”
驀然,天狂戰接連兩個閃爍,出現在江恩義不遠處,攜帶著擊穿虛空的一拳擊了過去。
“危險。”
江恩義身化黑煙,隨風飄散。
“噗!”
失去打擊目標,拳勁去勢不停,把格擋光幕一下子轟穿,制造出一個巨大的孔洞。
“不會吧!格擋光幕一下子穿了。”
之前格擋光幕是被兩人對攻時所造成的氣勁風暴攻破,是一道道小口子,不算太大,如今天狂戰一拳擊出,獨自攻破了格擋光幕,使得眾人瞪大了眼睛。
他們明白,這代表天狂戰的全力一擊已經可以攻破圣武境初期強者的護體圣源了。
“閃電肅清!”
天狂戰一拳轟出,有了些許的停頓,江恩義抓住機會,身形一轉,回身一槍刺了過去,蘊含太始之意的七成槍魂配合下,肅清意境釋放開來,籠罩住三丈范圍內的天狂戰。
天狂戰暗道不妙,強行破開肅清意境,身形瞬移到數丈外。
“噗!”
一道筆直的槍氣激射而過,貫穿了格擋光幕。
觀眾席上的眾多圣脈境武者口干舌燥。
兩人的攻擊力匪夷所思,一個轟穿了格擋光幕,一個刺穿了格擋光幕,這要是打在圣脈境武者身上,誰受得了,別說圣脈境武者了,就算普通的圣武境初期武者都承受不住。
“又是難以摧毀的槍氣。”
天狂戰面色凝重,要不是他擁有半步圣源,精神力強大,這一槍就能讓他重傷。
雙方各攻一招,繼續開始纏斗,天狂戰占著瞬移步法的作用,不時捕捉到江恩義的蹤跡,發動最猛烈的攻勢。
而江恩義利用碎虹幻影輕功的超強閃避能力,不斷地閃躲開來,抓到機會,回以兇險的反擊,觀戰眾人只聽到一次次可怕的轟擊聲,伴隨的是格擋光幕一次又一次的被洞穿。
“砰!”
這一次,格擋光幕直接被撕裂,拳勁和槍氣糅合在一起,朝著深淵對面的年輕一代轟去,原來是江恩義和天狂戰互不相讓,纏斗的過程中,心下發狠硬拼了一招。
裁判長眉頭一皺,身形展開,橫跨數百米的距離,攔截在可怕的氣勁之前,伸手封擋。
兩人糅合在一起的氣勁雖然狂猛,但裁判長是圣武境后期強者,揮揮手都能讓大地崩裂,又豈會把這股氣勁放在眼里。
氣勁湮滅,裁判長回頭道:“后退的遠一點。”
聞言,年輕一代不敢逞強,齊齊后退,江恩義和天狂戰單獨發出的攻擊就能要他們的命,更不要說糅合在一起的氣勁了。
“太始龍風破!”
漸漸熟悉了天狂戰瞬移的最大距離,江恩義提前攔截在一側,改為單手握槍,以更快的速度揮劈出去。
雷光咆哮,傾軋向天狂戰。
“哦!提前知道我出現在這里,可惜我的云空瞬移步在半空中也能做到瞬移。”
腳掌尚未落地,天狂戰身形一閃,回到了原地。
“刺啦!”
格擋光幕撕裂,雷光槍氣朝著觀眾席上飛劈過去,被一名圣武境中期武者接住。
天狂戰一回到原地,就朝著江恩義打出一記絕招。
“轟!”
另一邊的格擋光幕也被轟穿了,至于江恩義在沒有擊中天狂戰的同時,已經啟動碎虹幻影輕功,險之又險的閃掠開來。
天狂戰早有后招準備,覷準江恩義閃避方向,脊背彎曲,左手握拳,一拳順勢擊在臺面上。
“裂湖移海!”
浩蕩的拳勁鋪張開來,如同浪潮洶涌的海洋,又如同一座座險峻的奇山,朝著江恩義擠壓過去,封鎖在其閃避空間。
江恩義心知已無后路,雙手握住天鈞槍,隔空斜劈!
海洋暴動,高山崩塌,江恩義這一槍直接毀去了大羅狂拳的拳勢,自然而然的,本身也化為細碎電弧消散。
“江恩義,這一拳本來是我的終極殺手锏,不準備在神武榜比賽上動用,因為沒人值得我動用,現在你認輸還來得及,否則一拳之下,不是死亡,就是重傷,我也無法完全掌控。”
作為年輕一代王者,天狂戰總要給自己留下一些終極底牌,以防止被人看穿實力,面臨被動,只是江恩義的強大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不動用這張底牌,想要分出勝負很難。
江恩義面色訝然,還有底牌,嘴上道:“你留了底牌,我又何嘗沒留,那我們就以底牌分高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