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又是半個多月過去,距離闖稻草機關的日子還有不到一個星期。
在這段期間內,江恩義每天早晚各扎一個小時扎馬步,其余時間全部用來鍛煉肉體力量和修煉武學。
現在他已經能單臂撐起三百斤的大石頭,雙臂猛然發力,千斤巨石也輕易舉到頭頂。
除了肉體上的飛躍,江恩義發現,力量已經足夠了,現在施展槍法更加得心應手,速度和控制力暴增。
隨意一槍就能刺開七八片飛舞的落葉,刺穿腰粗的大樹,在巨石上留下深四寸的槍痕。
“該是去磨練實戰能力了。”
江恩義自覺已經達到極限,繼續鍛煉也不會有多大提高。
有這功夫的話還不如去增加實戰經驗,磨練高深的對敵技巧,這樣才能百分之百發揮出自身的優勢。
不過實戰也不是那么好鍛煉的,他現在還只是外門弟子,不能下山行走江湖,也就談不上生死搏殺。
而那些內門弟子別看只高了一個境界,真正對決的話。
哪怕你的修為和他相當,三兩招下來也要敗北,這就是有沒有經過實戰的差別。
好在并不是非要和人交戰才能達到實戰的效果,這個世界是有妖獸的。
妖獸可以主動或者被動修煉,當體內妖氣濃郁到一定程度,就會發生變異,進化等級,撲殺武者。
無數年來,世人把妖獸分了等級,一級二級妖獸對應練體境武者,三級四級妖獸對應圣心境武者。
五級六級妖獸對應圣脈境武者,六級以上妖獸基本上及其罕見,只有那些深山老林才有可能出現。
和妖獸戰斗不比和人交戰差,相反,妖獸在氣勢上往往要勝過人類。
一頭撲殺過無數動物和人類的兇獸出現在你眼前。
一個眼神就能嚇得你頭皮發麻,武者十成實力只能發揮出五成。
所以江恩義準備去死寂山脈磨練一番,那里經常有低級妖獸出沒。
江恩義簡單整理一下衣服,提著白纓槍走出院子。
午后時分,江恩義到達了死寂山脈外圍,開始有一些一級妖獸出現。
這種兇地,尋常練氣境武者哪敢進來。
就是江恩義也變得謹慎起來,手掌時刻放在槍柄上,一有危險立刻出擊。
一路向前,江恩義并沒有遇到太高級的妖獸,偶爾出現的二級頂尖妖獸也只是一只赤焰鳥。
而且受了重傷,若不是在天上飛,江恩義倒不介意比劃比劃。
走了一段路,斬殺了幾頭妖獸,江恩義突然停住腳步,全身內氣灌注到雙耳。
“有打斗聲!”
武者與普通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內氣的運用,普通人五感再強也是有極限。
但武者卻可以利用全身內氣提升五感。
此時江恩義靠著內氣能聽到一里外的較大動靜,并且能準確分辨出來源。
循著聲音,江恩義悄無聲息的趕了過去。
前方是一片密林,隱隱約約可看見人影閃動,除此之外,巨大的陰影和獸吼聲讓人驚心動魄。
當靠近戰斗地點三十步遠,江恩義提氣跳到一棵大樹上,居高臨下般,把前方看的清清楚楚。
林中約有五丈方圓的狼籍空地,此時正被四五個手執兵刃的少年擠占著圍攻一頭巨大妖獸。
那妖獸一丈長,形若猛虎,毛發黑亮,長長的血紅舌頭滴著紫色液體,滿口鋸齒。
利爪長三尺,鋒利具有弧度,甚是嚇人。
是二級頂尖妖獸銀牙毒獸,實力相當于練體境第十層武者,身體攜帶劇毒,中者皮膚潰爛。
需要相對應的解毒藥才能救治,否則等毒氣攻心,圣心境武者也難救,頗為難纏。
觀察了一會兒,江恩義注意到幾人衣袖上的熾石環標志,一個不入品的門派名字浮現到腦海中。
熾石門,靠近風雷宗的門派,門主張玉峰是圣脈境中期高手,擅長奇門兵器奪命金環。
早年曾是風雷宗外門弟子,后來獨自闖蕩江湖,聽說去過火國之外的其他國家。
回來后創立熾石門,門人弟子五百。
圍攻銀齒毒獸的五人實力都不算高,但他們之間配合相當默契,應該是長時間磨合起來的,很有合作經驗。
幾道劍光攻在銀齒毒獸身上,出招的是一名紅衣少女,使一把細劍,修為大致在練體境第五層的樣子。
旁邊還有兩名用刀的雙胞胎兄弟,長的魁梧高大,不時大吼著壓制妖獸,利用身體力量迫使對方無法前進。
這三人雖然賣力攻擊,但主力不是他們,而是另外兩人。
其中一精壯少年身穿黑衣,武器是大殺器紫龍戟,長達兩米的兵器看起來沉重有分量。
每次銀齒毒獸將要威脅到其他人時,都會被他頂回去,并趁機在對方身上拉出一條血痕。
最讓江恩義在意的是藍衣青年,他年約十七八歲,腰間插著一把蕭。
不用武器的他攻擊力最強,隨意一掌打出都會帶起凄厲的黑色掌風,打的銀齒毒獸連連后退。
如果江恩義猜得沒錯的話,藍衣青年分明是練體境第九層武者,已經能把內氣混雜在掌風中,隔空傷人。
當然,威力要比圣氣外放差了許多,否則銀齒毒獸早就被擊斃了。
妖獸向來力大無窮,但終有力竭之時。
此時渾身傷痕的鋸齒毒獸已經疲憊不堪,努力噴出的毒煙被藍衣青年的黑色掌風排開后,轉身欲要逃跑。
“哪里走!”藍衣青年目光如電,身隨掌走,狠狠命中銀牙毒獸的側背。
“吼!”
銀牙毒獸哀嚎一聲,龐大的身體破麻袋般飛跌出去,五臟俱碎。
“鐘師兄好厲害。”細劍入鞘,紅衣少女擦了擦汗,轉身崇拜的看著藍衣青年。
藍衣青年溫和道:“我有什么厲害的,以你們的資質,過幾年你們就能追上來。”
持著紫龍戟的黑衣少年開口道:“我現在是練體境第七層巔峰,用不了幾個月,就能追上你。”
“哈,也是。”藍衣青年則不以為意。
紅衣少女撇撇嘴,似乎不喜黑衣少年自大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