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世馭靈師:逆天世子妃(絕世馭靈師)第157章 震驚, 宿命中的相見(萬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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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震驚, 宿命中的相見(萬更)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20日  作者:卿淺  分類: 言情 | 玄幻言情 | 異世大陸 | 卿淺 | 禍世馭靈師:逆天世子妃(絕世馭靈師) 
114!

此刻正值隅中,還有一段時間就到正午了。

雖然已是深秋,但陽光依然燦爛,烈烈紅日,仿佛一團懸掛在高處的火,燃燒了整個蒼穹,蒼穹以下是龐大的城市群。

從高處往低處看,能看見鱗次櫛比的房屋,錯落不齊的樹木,綠綠蔥蔥一片,偶有嬌花點綴其間,映出淡淡的粉紅,交相映輝。

蕭家位于南淮城的南方,所以離著海岸并不遠,甚至,卿云歌他們住著的地方,有個小樓閣可以看海,風景十分的好。

值得一提的是,十大玄法世家的選址地都十分有講究,無一例外都是最好的風水寶地,所以自然而然,蕭家的府邸,也是南淮城氣運之力最為充足的一塊地方,空氣中的玄力比其他地方要濃厚了不少,所以這里更是修煉的好地方。

蕭家的嫡系弟子已經很多了,遑論旁系庶系,為了秉承蕭家的家規,使得家族更好地傳承下去,蕭家的弟子們一般一大早的時候,就開始來到庭院里修煉了,然后他們就發現蕭家突然多出來七個人,而這七個人的修為,還都很高。

幾個蕭家人站在角落里,一邊抬頭打量著庭院石桌旁的那群人,一邊竊竊私語。

“喂,看見那幾個人沒,他們是什么來頭?”

“聽說他們是在昨天的時候,家主親自帶回來的,你說,會不會是家主在外面流落的子嗣啊?”

“可別胡說了,這幾個人可一點都不像家主,再說了要是咱們家真有這么厲害的人,在十大玄法世家之中,咱們都能到前三了。”

“這倒也是,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聽侍衛丫鬟們說,今晚似乎有什么家宴,想必這些人也會參加,到時候我們就知道了。”

幾番交談之下,這些蕭家的人心中已經有了想結交卿云歌他們七個人的想法了,若是能把關系處好,自己也就相當于得到了一個得力的幫手,更會讓他們在蕭家的地位水漲船高。

卿云歌提出要在這個時候去海關見一見那位神秘的擺渡人的時候,其他六個人都沒有什么意見。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里,能那樣精準的預測未來的人,還是聞所未聞,也不知道這個擺渡者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會有著這樣通天的本領。

可是與其他人不一樣,卿云歌卻還真的見過這樣一個人,只不過這個人是在朱雀皇城中遇到的,那個時候,那位算命先生對她說的話,可不啻于一道驚雷從天落地,震得她耳朵發麻。

只不過不知道,這位擺渡者,同她遇到的算命先生之間,是否有什么關系呢?

亦或者,他們就是同一人?

這個世界上,能預知未來的人少之又少,千年能出現一個已經很不容易了,不可能短短時間內,光一個朱雀國,就出現了兩個這樣的人。

那么,南淮擺渡者和算命先生是一個人的可能性……很大啊。

從蕭家步行了約莫有幾盞茶的光景,卿云歌他們便抵達了海岸。

這里的空氣溫暖而潮濕,帶著大海特有的微咸氣息,藍色的浪花帶著海洋對陸地的眷戀,輕柔地親吻著岸邊的白沙和貝殼,一圈一圈的漣漪四散開來,仿佛是歌姬們在緩緩起舞,蕩起的微波泛著點點金光,一眼望去,如同燦爛的繁星之境。

吆喝聲順著清風緩緩入耳,這里有著剛剛捕魚回來的漁民,正準備拿著今天的收獲去集市上換點米油回來,因為常年出海,他們的皮膚都被曬成了古銅色,肌肉結實有力,線條緊繃,一看就是下海的好手。

“那位擺渡者,就住在海關口?”易染染將手搭在眉骨處,充當遮陽物,“可是我除了漁民,就沒有看到其他人啊。”

依照他們的想法,那位擺渡者應該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穿著水墨色的長袍,搖著扇子,一身的書生氣質,儒雅溫和。

“我們分開四處找找吧。”雖然四靈學院的小隊是以冷夜和易染染為首,但到現在,他們每每想到什么問題,都會下意識地去看那個一身傲骨芳華的紅裙少女。

瞧見眾人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卿云歌點了點頭,然后道:“這里很大,若是想找一個人的話,沒有幾個時辰,也下不來。”

剩下的六個人相視了一眼,也都同意了這個想法。

若想很快地找到南淮擺渡者,除非……他主動出來見他們。

就在眾人約定了時間和地點見面的時候,忽然,他們的背后傳來一聲爽朗的笑,那笑聲道:“怎么,諸位是來找我的么?”

聽到這個聲音,卿云歌毫不意外意外地挑了挑眉,然后轉過身去,便看到了聲音的主人。

那人穿著一身墨青色的長袍,年紀大約在三十四歲,腰間掛著一塊玉佩,綴著的流蘇隨風飄揚,此刻他笑著望著他們,那笑容讓人感覺到十分的安心,仿佛柔和的陽光在大地上緩緩地流淌,溫暖而寧靜。

他臉部線條溫潤而美好,陽光之下,身影虛幻而縹緲,仿佛從天上來的仙人一般。

所有人都訝異地看著這個人,目光之中帶著探究。

最后,還是卿云歌先開口了,她朝著面前的人拱了拱手,然后微微一笑,道:“先生就是南淮擺渡者?”

其實這一幕,她早就料到了,既然擺渡者能那么精準的預測未來,那么他們來找他的事情,也一定在他的預料之中,所以,其實根本就不用他們去費勁心力去找他,這個所謂的南淮擺渡者,會主動出現。

“擺渡者?”那人聞言,不由搖頭一笑,“看來諸位也是因為這個虛無縹緲的稱號而來?”

言下之意,擺渡者這個稱謂,于他來講,不過是個虛名罷了。

“是否虛無縹緲,還未曾知曉。”卿云歌依舊微笑,“先生既然都主動現身了,還不請我們去坐一坐么?”

聽到這句話,其他六個人這才回過神來,易染染看著這個穿著水墨色長袍的人,不由吃了一驚:“你、你就是擺渡者?”

“怎么?我不像么?”擺渡者看了易染染一眼,眼中劃過一道若有若無的光,然后他和煦地笑道,“這位姑娘說的不錯,既然我已經出現了,我是該請你們去坐坐。”

“先生請。”卿云歌伸出手做了一個手勢后,便朝著其他幾個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跟上去。

雖然這位擺渡者的面容同她在朱雀皇城遇到的那位算命先生沒有一點相同之處,但也不能就確定,他們之間沒有關系,畢竟,能達到窺天命層次的人,變換容貌只是區區一件小事罷了。

至于他們是否是同一人,一會兒她還要仔細地探查一番。

其他六個人顯然沒有想到他們這么容易就找到了擺渡者,甚至直到坐下來的時候,還有點不信。

擺渡者住的地方說簡陋不簡陋,說豪華不豪華,因為他住在了一條船上,而這條船,就在距離海岸十米的地方,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辦法,船在浪花的拍打之下,竟然絲毫不動,連輕顫都沒有。

畫舫不大不小,剛剛夠他們幾個人落座,而擺渡者卻是十分悠閑地拿起了煙斗,坐在了床榻之上,然后望著他們,微微一笑道:“諸位的來意,我已經知曉了。”

此話一出,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六個人又吃了一驚,心道,難不成這位擺渡者,除了預測未來,竟然還可以讀心嗎?

不知道為何,在見到這位南淮擺渡者的時候,他們的心中,有一種名為敬畏的情緒油然而生,甚至,他們都不敢開口同擺渡者說話,仿佛只要一開口,就會褻瀆了他一樣。

聞言,卿云歌的眸光微微一動,她對著擺渡者挑眉一笑:“那就請先生說說,我們來到這里,是為了什么?”

“小云歌?”冷夜顯然也跟其他人一樣,每每看到這個擺渡者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難以啟口,而他發現修為比他要低的紅裙少女竟然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長眸中不由劃過了一絲疑慮。

卿云歌自然也是發現了其他學員的不對,她悄悄地對著紫衣男子比了個“一切看我”的手勢,然后依舊微笑著看著擺渡者,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回答。

“這位姑娘到還是奇人一個。”聽到這句話,擺渡者又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安然而悠遠,“你們來到這里,不就是為了打聽我這個人么。”

“我聽南淮城內的人說,先生可以預知禍福兇吉、生死造化。”卿云歌點了點頭,“對于此事,云歌委實有些好奇,不知道先生是否能給我們展露一二?”

這句話剛剛落地,易染染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她剛想開口附和,卻發現自己一看到擺渡者的眼睛的時候,就說不出話來了,只能郁悶地偏過頭去,壓低聲音對著冷夜道:“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想說話說不了?”

冷夜其實也有些疑惑,他同樣低聲道:“我和你一樣,想必這里,除了小云歌,應該都說不了話。”

聞言,易染染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其余幾個人,見他們也是一臉奇怪的神色,頓時更加不解了,為什么他們說不了話,小師妹就可以呢?

一時間,差點跳腳。

見狀,冷夜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安靜下來:“別急,左右我們都是為了看看這個擺渡者到底是什么人,既然有著小云歌和他周旋,我們只要靜靜地聽著便可以了。”

“說的有道理。”易染染于是又不跳腳了,安心聽著紅裙少女和擺渡者的對話。

“展露一二?”聽到這四個字,擺渡者揚了揚眉,“不知道卿姑娘想如何讓我展露?”

卿云歌對于擺渡者知道她姓什么這件事,沒有多大意外,人家既然連未來都能預知,還算不出她的名字?

“先生手段很多。”她斟酌道,“想必隨隨便便就可以讓我們大開眼界。”

看著這張充滿書生氣質的臉,她心中總有那么一種預感,這個擺渡者和那個昔日她在朱雀皇城中碰到的算命先生,就算不是同一個人,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一定匪淺。

“卿姑娘這倒是把我給問住了。”擺渡者似乎愣了愣,然后又是一笑,“不如姑娘問我幾個問題,看我答不答的上來。”

聽到這句話,卿云歌彎了彎唇,淺淺地笑了笑:“天上之事最難測,那不如就請先生算算,最近的一場雨,會是什么時候吧。”

擺渡者聞言,滿含深意地看了一眼紅裙少女,連多余的動作都沒有,便直接開口:“兩個時辰之后,云聚,三個時辰之后,雷起,太陽落山之際,雨落,夜半之時,雨滿,共計四尺三寸零三十二點。”

他說的不緊不慢,慢條斯理,仿佛只是在說今天中午要吃什么飯。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旋即猛地抬頭,看向了靠在床榻之上的人,面露驚詫之色。

會有人連雨時雨量都能算得這么準確嗎?

卿云歌的眸色驟然深幽,她望著這位擺渡者,卻見他依舊微笑,仿佛方才的那些話不是他說出來的一樣。

就在畫舫內寂靜一片的時候,忽然,船板上傳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懸掛在船篷上的簾子被撩了起來,然后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人顯然沒有注意到船內的異常,而是直接拎著手中的東西,咧嘴一笑:“先生真的是神機妙算,您給我指點的捕魚之處,果然讓我大豐收了一把。”

他手里的東西,正是一兜子活魚。

“喔,阿大是你啊。”擺渡者看到了來人,淡淡一笑,“怎么樣,這次能換夠錢么?”

“夠了,足夠了。”名為阿大的漁人憨厚地撓了撓腦袋,“多謝先生了,否則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籌夠錢替家母治病。”

“小事。”擺渡者極輕地搖了搖頭,然后這才又把目光放在了卿云歌的身上,“今日我這里來了人,不好招待諸位,諸位不如等到下次再來。”

阿大這才發現原本應該空蕩蕩的船里居然還有七個人,他一時間給愣住了,不知道怎么接話。

“那就先向先生拜別了。”卿云歌了然,知道就算他們再追問下去,這位擺渡者也不會在告訴他們其他的東西了,她起身,優雅一笑,“剛好云歌還想看看,一會兒是否會真的下雨。”

而其他人因為說不了話,也只能無可奈何地起身,朝外走去。

卿云歌跟在他們身后,也出了擺渡者的住處,然而,卻在剛剛放下簾子的時候,腳步給生生地頓住了,因為她的腦海里,忽然又憑空響起了一句話,而這句話,幾乎讓她把腳下的船板給踏破。

“鳳已歸,凰仍眠,欲成混沌,必去神玄!”

聽到這句話,她猛地轉過身去,將放下的簾子又再度提了起來,卻發現船艙內竟然只剩下了阿大一人,此刻阿大有些茫然地提著手中的魚,神情很是不解。

卿云歌迅速地走上前去,問道:“擺渡者呢?”

怎么回事,怎么一轉眼,那位擺渡者就不見了呢?

“先生、先生忽然不見了。”看到一個絕美不可方物的少女這么問他,阿大一下子結巴了,他斷斷續續地道,“就、就剛才,你們剛出去,先生也不見了。”

聞言,卿云歌的雙眸驟然一沉,又是這個樣子。

先前,那個她在朱雀國遇見的算命先生,也是在給她說了那么一番話后,離開了,而如今這位擺渡者也是這個樣子。

這兩個人,真的不是同一個人嗎?

“你可看見他是怎么不見的?”雖然對阿大的回答不什么希望,卿云歌還是多問了一句,“憑空消失的嗎?”

“對、對對!”阿大好不容易擠出來一句話,他猛地一拍手,“就是憑空消失的。”

好一個憑空消失!

卿云歌的眼睛微微瞇起,然后又想起先前阿大和擺渡者對話,瞟了一眼那兜子魚,道:“方才你說擺渡者指點你捕魚之處是什么意思?”

阿大這個時候已經將心情平復了下來,說話也不那么結巴了:“先生在這里,常常會指點我們漁民去什么地方捕魚,而每次說的那個地方,只要一撒網,就會撈上來很多魚。”

頓了頓,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因為老母病重,才不得不來求教先生的。”

這個擺渡者,能預測未來,通曉八卦,甚至還能預測天氣,這下,竟然連哪里沉海之中有魚都知道?

他真的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擺渡者嗎?

而且他的實力……想到這里,卿云歌才不由地悚然一驚。

因為她現在才發現,方才在會見擺渡者的時候,竟然根本不知道他的修為是多少,甚至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點玄力的波動。

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沒有修為?還是說,他的實力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

可是,卿云歌見過人皇,就連人皇都沒有達到這種地步,難不成……這個南淮擺渡者,比人皇還要強么?

那么他龜縮于一個世俗皇朝的城市之中,又是何意?

而他先前說的那句“鳳已歸,凰仍眠,欲成混沌,必去神玄”,表面的意思應該是:神鳳已經回來了,神凰仍在沉睡,如果想讓鳳璃劍變成混沌靈器,一定要去神玄那個地方。

神玄……卿云歌忽然想起,在她得到紫色劍魂的時候,她精神之海深處的那個紅衣男人,曾經對她說了這么一句話——小丫頭,如果你有一天真的能讓鳳璃劍重新變成混沌靈器,那么一定要去神玄島!

這個擺渡者所說的神玄,指的會是神玄島么?

卿云歌的雙眸微微沉了沉,她還從未聽說過神玄島這個地方,看來,日后若是見到了容瑾淮,一定問一問他神玄島到底是什么。

總感覺這個地方……埋藏著很多秘密啊。

見完南淮擺渡者之后,眾人又回到了蕭家,除了卿云歌,其他幾個人還真的就坐在院子里開始等,看看今天到底會不會下雨。

然后這一坐,就坐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

“真的一會兒會下雨嗎?”易染染抬頭瞅了一眼西邊的天空,“我怎么覺得也就是聚了幾片云,響了幾聲雷?”

其實她還是有些不信的,雖然云聚和雷落的時候,都和擺渡者說的一毫不差,可瞧瞧這晴朗的天空,怎么也不像會下雨啊。

其他幾個人也是搖了搖頭,夢惜道:“再等等看吧,反正距離太陽落山,還有一段時間。”

摩挲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夢惜心想,等回到中州界之后,一定要將這個南淮擺渡者的事情告訴夢家的老祖宗,看看到時候能不能把讓他來夢家做客卿長老,如果能的話,他們夢家的實力絕對又會再上一個高度。

想到這里,她不由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玉染大哥一天到晚在忙些什么,忙到竟然連四靈學院都沒有來。

不同于庭院中的這六個人,卿云歌早早就回到了房間,因為她很相信那個擺渡者所說的話,他說什么時候下雨,就一定會下雨。

她也不是沒勸過其他幾個人,但奈何他們都說,一定要親自看看日落之時會不會下雨,死都不回屋,就連沈長玦都端端正正地坐在院子里,一動不動地看著天空。

于是她只好聳了聳肩,放棄了。

既然他們都想淋成落湯雞,她也不好說些什么不是。

于是,卿云歌就靠在床上開始等,等著大雨從天而降。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到了落山的時候,夕陽鋪滿了整個西邊的天空,仿若輕紗縵攏,朱筆渲染。

就在易染染剛想說“看來那個擺渡者也不是傳說中的那么神嘛”的時候,忽然,只看到原先聚齊的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度變大,而且耳邊又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只聽“嘩——”的一聲,瓢潑大雨從天而降,而大雨落下的同時,太陽也完全從天際沒了下去。

“我靠,真下雨了。”易染染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有些狼狽,“這雨好大。”

其他幾個人同樣猝不及防,也都沒有凝聚玄力,開啟玄氣防護罩,依次被雨淋了個徹底。

“還站著做什么,回屋子離去。”冷夜看到白陌塵等人已經回去了,也準備回屋,卻瞥見易染染竟然還傻傻地站在雨里,無奈地拉了她一把,“這么大的雨,一會兒淋壞了。”

幸好易染染還有些傻,他也沒怎么勸,就把她拽回了屋子。

卿云歌一直注意著窗戶外的動靜,看到這一幕后,不由地抽了抽嘴角。

看吧!她早就說了讓他們在屋子里等,結果一個個都要在外面,這不,成了落湯雞?

由于雨太大的緣故,天色比以往要暗了很多,外面雷聲陣陣,大雨滂沱,屋內卻寂靜而干燥,是個適合睡覺的好天氣。

床榻上,卿云歌翻了個身,開始思索著關于九音大會上的事,結果想著想著,一不小心因為某個人魂飛天外了。

她歪著頭,摸了摸下巴,唔,不知道容瑾淮那個腹黑的家伙,這個時間點又在做什么?

卿云歌不知道,她口中那個腹黑的家伙,此刻卻沒有在屋子里,而是來到了南淮城的一座酒樓。

酒樓的生意沒有因為大雨的緣故而冷淡,反而十分的火熱,里面不斷傳來了客人的吆喝聲和小二的跑腿聲。

白衣男子的目光微微頓了頓,然后右手在虛空中抓了一下,便見一個銀色的面具出現在掌心之中,然后這張面具被帶到了他的臉上,遮住了那張顛倒眾生的容顏。

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容瑾淮走進去的時候,酒樓里的人就像沒有看到他一樣,仍然在自顧自地喝酒,他目光淡淡,腳步徑直地向前走去,然后來到了最里面的一張桌子前,座了下來。

那張桌子早有了一個主人,而這個時候,桌子的主人正在不斷地喝著酒,許是因為喝了太多的緣故,那張白皙的臉此刻通紅一片,但他依然注意到了他面前坐下了一個人。

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去,瑞蘭·懷特曼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結果這一看,差點讓他把手中的酒壇子給撂出去,但實際上,他還真的就給撂了出去,但卻并沒有聽到預想的壇子的碎裂聲,因為那只酒壇此刻忽然轉了一個方向,被一只修長的手給握在了掌心之中。

容瑾淮一手撐著肘,一手拿著酒壇,目光溫涼,容色冷淡。

“諾、諾蘭殿下!”看到這一幕,瑞蘭直接驚得跳了起來,然后立馬對著面前的人單膝下跪,“屬下該死!”

他的神啊,諾蘭殿下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諾蘭殿下不是已經消失很久了嗎?

如果不是因為他常跟在蒂恩殿下身邊,見到過諾蘭殿下的畫像,他也不會認出,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諾蘭殿下。

“嗯。”容瑾淮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后將手中的酒壇放下,“一個人在這里喝酒?”

聽到這句話,瑞蘭不自覺地又打了一個冷戰,他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因為今天下雨,屬下沒有事情要辦,所以、所以……”

他現在真的想抽他自己一巴掌,好不容易溜出來,想要嘗嘗人族地酒和圣納城中的酒有什么不同,結果這一喝,給喝上癮了,喝上癮倒也沒什么關系,要命的是他為什么會在這里碰見連蒂恩殿下都要行禮的諾蘭殿下啊!

瑞蘭有些抓狂,為什么他會一見到酒就挪不開步子呢。

“不必緊張。”容瑾淮一揮手,將跪著的人虛扶了起來,聲音依舊淡淡,“我來,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屬下一定如實回答,絕對不辜負諾蘭殿下厚望!”再度回到座位上,瑞蘭只覺得自己從死亡的邊界線走了一遭回來,他松了一口氣,立馬表明自己的衷心。

笑話,雖然他是蒂恩殿下的人,可諾蘭殿下的地位要比蒂恩殿下還要高,他怎么敢不從?

而且,蒂恩殿下曾經說過,他這個比他長了很多歲的王兄,向來喜怒無常,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笑,什么時候會怒。

圣納城里一直流傳著這樣的一句話,若是遇見了諾蘭殿下,一定要小心翼翼,否則,命怎么丟掉的都不知道。

不過瑞蘭還聽蒂恩殿下說,諾蘭殿下以前并不是這樣的性子,以前的他是個很溫和的人,但自從千年前璃尊者亡去之后,他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想到這里,瑞蘭在心中悄悄地抹了一把汗,諾蘭殿下到底想問他什么?

容瑾淮微微低眉,半晌,他忽然一笑,道:“你就這么怕我?我比蒂恩可怕?”

“不不不……不是!”瑞蘭只覺得整個身子都被冷汗給浸透了,他這個時候已經語無倫次了。

“放輕松,我不吃人。”容瑾淮斂了笑容,然后淡淡問道,“蒂恩現在如何?”

聽到這個問題,瑞蘭松了一口氣,看來諾蘭殿下只是關心弟弟啊,于是他恭敬道:“蒂恩殿下現在很好,王交給他的事情,他都一一辦妥了。”

聞言,容瑾淮修長的手指扣成了環,輕輕地在有些古舊的桌子上敲打著。

看來,他這個弟弟確實是族內不可多得的天才,他為了絆住蒂恩,留了那么一件棘手的事情,都被他辦好了,還真是讓他有些意外。

“嗯……”白衣男子點了點頭,然后又問了一個問題,“他應該很快就要加冕了吧?”

瑞蘭一愣,但還是依言答道:“這個未曾,王似乎……似乎沒有這個打算。”

說到這里,他欲言又止。

有著諾蘭殿下在前,還有哪個人有能力登上王位?只可惜……諾蘭殿下似乎也無意于這皇冠啊。

“還真是讓人遺憾。”容瑾淮淡淡地說道,神情卻并沒有絲毫的變化,仍舊波瀾不驚,“我還以為,自從我上去回去后,奧格就已經決定讓蒂恩登基了。”

這一句話一出,只聽“砰——”的一聲,瑞蘭直接從長凳上栽了下去,他震驚地看著面前的白衣男子,一時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呆呆地坐在那里。

諾、諾蘭殿下居然敢直呼王的名諱?他們不是父子嗎?難道真如蒂恩殿下所說,因為那個人族女人死亡的事情,諾蘭殿下和王決裂了?

“酒不錯,但喝多了傷身。”容瑾淮緩緩起身,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瑞蘭,淺聲道,“還有,告訴你們這次任務小隊的隊長,最好不要做出什么卑鄙的事情才好。”

說完這句話之后,他便出了這座酒樓,外面的雨仍下著,天地昏暗一片,唯有一襲白衣,隨風飄動。

“你說,你剛才在酒樓里見到了誰?!”客棧里,凰靈薇盯著這個栗色頭發的男人,向來冰冷的聲音帶了一絲顫抖。

“諾蘭殿下。”瑞蘭這個時候依舊覺得很荒唐,可方才的一幕確實不是夢,他又重復了一遍,“我見到了諾蘭殿下。”

“哐當——”一聲,是花瓶墜落在地的聲音,凰靈薇的手此刻顫抖著,眸子里也有著掙扎之色,像是在壓抑著什么一樣。

凰溟的目光一直在朱裙女子身上,此刻自然而然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眸色不由地幽深了幾分,拳頭握緊了起來。

而麒淵只是驚訝了一番,繼而笑了笑:“我說呢,姝兒去圣納城怎么沒有見到諾蘭,原來他在混沌大陸啊,看來龍族的那唯一一塊可以通過天塹的令牌,在他的手中。”

雖然諾蘭比他也大了好多,可他們都屬于三大王族血脈,自然不會用敬稱。

“諾蘭……他說什么了?”凰靈薇此刻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但卻沙啞了不少。

“殿下說,讓我們……”瑞蘭猶豫了一會兒,道,“讓我們不要做什么卑鄙的事情。”

“可笑!”聞言,凰溟冷哼一聲,“什么叫卑鄙的事情?”

“諾蘭知道我們此次的任務?”凰靈薇卻沒有理凰溟,而是緊緊地盯著瑞蘭。

“應該吧。”瑞蘭其實也有些弄不明白,諾蘭殿下為什么會說出那么一句話來,按理說,就算他知道了他們此行的任務,也不會有什么表示才對。

這個時候,凰靈薇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終于看了一眼凰溟,冷冷地皺眉:“你今天出去對笙絕做了什么?”

由于凰溟的玄力屬性很是特別,又是他們幾個人之中修為最高的一個,所以阻攔笙絕參加九音大會的任務就交給了他。

“沒做什么啊。”聞言,凰溟聳了聳肩,“不過是讓她暫時昏睡而已。”

“你今天去了笙絕的落腳地,可有探查出來她是什么背景?”聽到這話,凰靈薇臉上的冰寒終于融化了不少。

“我哪有那個閑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了諾蘭的緣故,凰溟此刻十分的不耐煩,“反正她是參加不了后天的九音大會,管其他那么多做什么。”

“凰溟!”凰靈薇的聲音一下子沉了下來,對于有人忤逆她的意思,她很不舒服。

“不高興啊,不高興找你的諾蘭去啊。”凰溟這一次卻直接和凰靈薇對上了,那雙邪肆的眸子里此刻烏黑一片,仿佛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麒淵一見到情況有些不對,連忙出聲:“哎哎哎,都一家子人,吵什么吵,這大雨天的,別吵了,睡覺去吧。”

“你們去睡吧。”凰靈薇的聲音冷到了極致,她從座位上起身,森寒道,“我要出去轉轉。”

聽到這句話,凰溟也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眸子里滿是怒火,但他卻不能阻攔凰靈薇,因為若是凰靈薇對他使出血脈威壓,他想攔也攔不住。

看到朱裙女子已經出了門,他冷笑了一聲,直接閉上了眼,說什么出去逛逛,一看就是去找男人去了,冠冕堂皇!

而就在凰靈薇出了客棧的時候,卿云歌也出了蕭家,為了不驚擾其他人,她是跳墻出去的,出去的時候,順便又帶上了那半張面具。

之所以戴上面具,倒不是因為她這張惹人駐足回眸的臉,而是因為凰靈薇。

沒錯,卿云歌并不敢保證,凰靈薇沒有見過她的娘親,而若是在南淮城如凰靈薇對上,難不保她會認出自己的身份,而現在,還不是暴露的好時機。

至于這么晚了為什么還要出去,是因為她還想再去海關口一趟,看看那個擺渡者是徹底消失了,還是只是短暫的不見。

然而,卿云歌和凰靈薇并沒有料到,他們所走的路線,竟然是一致的,一個想著是去諾蘭殿下去過的酒樓,一個想著去海關。

兩個目的地不同人,卻在此刻,碰到了一起。

而更巧合的是,兩個人要找的人,在這個時候,卻都坐在了一條船上。

海關處,身穿水墨色長袍的人看了一眼不請自來的白衣年輕人,先是怔了怔,然后微微一笑,道:“客人遠道而來,我本應該好酒相待,只可惜現在這最后一壇酒也被我喝完了。”

容瑾淮的雙眸深沉如夜,他沒有回答,而是凝視著擺渡者,良久,才緩緩開口:“你應該不是九族之中的人吧?”

柔和的聲音倏地沉了下來,隱隱的帶了一絲殺機:“那么你來到混沌大陸的目的,是什么?”

------題外話------

我試著看看今天能不能加更……感覺我已經是個廢人了。

云歌vs凰靈薇第一次對決即將打響

云歌:為什么你的桃花這么多!

世子:我眼里只有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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