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第一時間,公孫恭便驚懼的大叫。
身為戎馬多年,廝殺許久的戰將,這個動靜簡直太熟悉了。
不是強弓硬弩,根本無法爆發出如此強勁響聲。
其實公孫恭下意識還想呼喚眾人迅速下馬,最好躲藏在戰馬后面。
可箭矢的速度太快了,又仿佛是從四面八方射來,言語根本來不及!
再等到公孫恭開口呼喊的時候,左右士兵早已被射得人仰馬翻。
速度之快,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甚至不好兩個字,還在回響!
而久疏戰陣的公孫康,早就嚇傻了。
一輪箭矢下來,幾乎被射了個全軍覆沒!
除了他與公孫恭以及身旁靠近的士兵,沒有一人還能坐在戰馬上。
身上不插著幾根箭矢,仿佛都對不起這凌厲的弓箭一般!
“二弟,怎么辦!”
公孫恭真是被問得無語了。
這個時候還能怎么辦?等著束手就擒嗎?
“跑!”
怒吼一聲,就要策馬疾馳而去。
這時,破空聲再次襲來。
嗖嗖嗖。。。
至少數百箭矢襲來!
不過,箭矢并沒有射中他們,而是一齊射入了公孫康等人前方的空地上。
看著凌亂的箭矢,公孫恭懼從心起,再不敢挪動半步。
這份威懾,比射在他們身上,更讓人恐懼!
既然漢軍有能力攔住他們的去路,便有能力將他們射成篩子!
“二弟。。。。”
公孫康一臉哭腔,輕輕呼喚著。
他知道已經徹底完了,只是心中還有些不甘。
祈禱著公孫恭能夠絕境爆發。
可惜,終將只是奢望。
公孫恭甚至懶得搭理公孫康。
這種情況下,即便項羽復生,韓信再世又能如何?
豈是人力能夠扭轉的?
噠噠噠,,,
沉寂片刻后,一陣馬蹄聲不斷傳來。
與公孫恭估計的不差,從左右前三個方向。
也就是說,除了城門方向,早已被徹底堵死了。
“公孫康,公孫恭,不說一聲就這樣離去,是不是太不將本將放在眼中了?”
“如今這天下之大,還有你們的去處嗎?”
公孫恭驚得雙目圓睜,盡是恐慌之色。
倒不是因為這個聲音,實際上他都沒太在意說了什么。
眼前這些騎兵,簡直讓他驚顫。
清一色的鐵甲騎兵,每一名騎士手中都張弓搭箭。
同時,戰馬上放滿箭矢的箭壺,早已說明了這支騎兵的能力。
必定是熟練掌握騎射之法!
從戰馬配置,裝備以及能力看,無疑是擅長追擊的輕騎兵。
配合騎射之法,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逃生的機會!
“呵。。。”
公孫恭慘笑一聲,無力感襲遍全身。
輕輕閉上眼,遲疑片刻后,將手中戰刀輕輕扔到了地上。
戰刀與地面碰撞的聲音,牽動了每一名遼東軍士兵。
也是他們十分迫切的事情。
咣當,咣當。。。
尚存的士兵沒有任何猶豫,紛紛丟掉了武器。
翻身下馬,跪到了地上。
降了!
盡管沒有明說,但從公孫恭丟掉兵器的那一刻,結局已經注定。
只有公孫康,還攥著佩劍,滿是不解。
“二弟,你做什么?”
公孫恭無力的搖了搖頭。
“大哥,無處可逃了。。。”
“什么!”
公孫康明知故問,他早就知道是這個結局。
可就是不甘心。
“真沒有辦法了嗎?”
公孫恭已經懶得回答了,雙目不斷尋找著方才聲音的主人。
一個大將在騎兵的擁簇下,緩緩策馬而出。
那高大威猛的戰馬,早已詮釋了來人的地位。
“來著何人!”
“漢王麾下,趙云。”
盡管心中早有所預料,但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顫。
趙云,漢軍北伐的總統帥!
一手覆滅遼東政權之人!
“原來是趙將軍,久仰大名!”
趙云身處高位多年,早就習慣了吹噓,自然不會對公孫恭這句久仰引起多大的反應。
“呵呵,看來你還有點覺悟,知道反抗下去是死路一條。”
譏諷了公孫恭,趙云又轉頭看向公孫康。
見他手中拿著玩具一樣的佩劍,輕笑出聲。
“呵呵,你呢?還打算頑抗嗎?”
“啊!”
公孫康驚叫一聲,迅速扔掉了手中佩劍。
那速度,那厭惡,反復手中攥著的是一坨屎,無比嫌棄!
“趙將軍,本州牧愿意歸降啊!”
“州牧?”
趙云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恥笑道,
“公孫康,你官癮不小啊。陛下沒給你封官,你自己給自己加官進爵?”
“呵呵。。。有點意思。。。”
公孫康心中悔恨不已,他都忘記了這個幽州牧是曹丕封的。
曹丕都降了,幽州牧還能有效嗎?
“趙將軍息怒,本官。。。本官忘了!都是那個該死的曹丕,他非得將幽州牧這個職位強塞給本官!”
“趙將軍,你可不能被蒙蔽了啊!本官反抗漢軍,絕非自愿!一切都是曹丕這個畜生蠱惑的!”
“若不是他,本官早就舉整個遼東歸降漢王了!”
無論什么時候,甩鍋都是必須的。
投降后,總不能責任都由他這個遼東第一人來背!
甩給厭惡的曹丕,合情合理!
“哦?怎么本將聽到的不一樣呢?”
“本將可是曹丕說,你公孫康心思歹毒,還想著擊敗本將,拿下幽州,進而占據整個河北?”
公孫康一聽就急了。
“趙將軍,曹丕這個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