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好啊!”
大勢已定,曹丕終于可以放肆的大笑了。
其實就需要第一個放下兵器之人帶領。
余者,無需多言便會自動效仿。
就在大笑的功夫,兵器掉落聲從零零散散已然成片。
僅是粗略掃過一眼,便能看出占據了至少一半!
功勞,終于到手了!
放眼整個天下平定的所有戰爭,襄平城實在算不得什么。
畢竟在天下大勢面前,襄平根本無力阻擋。
沒有曹丕,沒有趙云,沒有這次北伐漢軍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影響襄平城最終陷落的結局。
但是,在這個時間段,在這個氛圍下,襄平城又顯得格外不同。
這是最后一戰了,真真正正平定天下的最后一戰。
曹丕相信,劉璋沒有參與,但他絕對在意。
派出趙云的那一刻,早已證明不允許有任何失敗。
因此,這一戰勝的越是干凈利落,越意義非凡!
襄平城,兵不血刃,瞬間拿下!
一切,都是得益于他曹丕的謀劃。
曹丕堅定的認為,劉璋就是再厭惡他,這份功勞也絕對不會少了他。
滔天的權勢沒了,潑天的富貴接上,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王將軍,卑將軍,你二人之功,孤一定會親自上報漢王!”
“未來,等待你們的富貴吧!”
王烈,卑衍心中哀嘆一聲,強行擠出一個笑容相謝。
“多謝曹公子。”
“哼!”
大勢已去的公孫康紅著眼,充滿仇恨的瞪著三人。
若是眼神可以殺,曹丕,王烈,卑衍早已是碎尸成了粉末了!
“奸賊,你們不得好死!”
“背主小人,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本州牧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行了行了。”
曹丕毫不在意的揮揮手。
做鬼都不放過,是最無聊的恐嚇了。
遠了不說,若是做鬼真有用,那劉璋還能活到現在嗎?
從益州開始,一路殺了多少人?
劉璋不還是好好的嗎?
眼看就要一統天下,走上最后一步了。
“公孫康,你省省吧,留著力氣受死吧。”
“對了,不用求饒,求饒孤也不會饒了你。”
“你如何欺辱孤的,孤一定會百倍換回來!”
公孫康自知沒有好結果,也釋然了許多,面對曹丕的羞辱,也能正面還擊了。
“孤?曹丕小兒,你還真是可笑呢!”
“不知道你這個孤,還能喊多久呢?”
“他日見了劉璋,你可敢將這個孤字脫口而出?”
“你!”
曹丕大怒,臉色瞬間就通紅了起來。
這是他心底深處的傷疤!
誰能忍受,一個被自己擒于手下的俘虜,公然揭自己的痛處?
“公孫康,孤怎么樣,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有這個功夫,不如想想自己埋在哪里吧!”
“呵呵呵,你敢殺本州牧嗎?”
公孫康突然嘴角上前,露出一個近乎癲狂的笑容。
“孤有何不敢!”
曹丕拔出佩劍,直指公孫康脖頸。
“你的命,就在孤的彈指之間!信不信,孤立刻就宰了你!”
“不可!”
“曹公子且慢!”
果真如公孫康所料的那樣,還未等公孫康開口,就有人站出來制止了。
正是王烈和卑衍。
“曹公子,你不能殺他!”
“是啊曹公子,你殺了他,我們怎么辦?”
“啊哈哈哈哈!”
公孫康樂得見到這內訌的一幕,幾乎笑得合不攏嘴。
“怎么樣,曹丕小兒?你還有何話說?”
“別說本州牧看不起你,你動本州牧一下試試!”
“廢物,就像你那被活埋的爹一樣,廢物至極!”
“啊!”
曹丕大叫一聲,沖天怒火讓他控制不住身軀,長劍下意識就刺了過去。
“公孫賤狗,你竟敢如此羞辱孤,是可忍孰不可忍!”
“孤不捅你幾劍,豈能平息怒火!”
長劍猛然向前,避開要害直接刺向了手臂處。
曹丕是惱怒了,可還沒有瘋掉,他沒有殺掉公孫康的打算,僅僅是想教訓一番。
可剛剛刺出沒有一寸,便遭到了阻攔。
一柄戰刀,一條手臂同時上前。
戰刀擋住長劍的去路,手臂攔住了曹丕的胳膊。
又是卑衍與王烈。
“曹公子,息怒!”
“放開孤!”
曹丕不光不顧,拼命的掙扎。
“孤警告你們,放開孤!”
王烈和卑衍同時眉頭一皺,不但沒有放手,用的力度更大了。
笑話,他們投降的是趙云,是漢軍,不是你曹丕。
說到底,你曹丕不過是早投降了幾天罷了。
一個認殺父仇人做主公,人家還不一定要的沒皮沒臉之人,憑什么對著他們吆五喝六?
“曹公子,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家人還在城內?”
“你殺了公孫康,我們的家人怎么辦?”
曹丕本就惱怒,對二人的無禮行為,更是怒不可遏。
“怎么辦?你們沒看到士兵都投降了嗎?”
“此時此刻,誰不知曉你們二人是漢軍,誰敢傷害你們的家人?”
“大勢已定,這里輪不到你們說三道四,一切都由孤做主了!”
王烈,卑衍更加不屑,異口同聲的發出質疑。
“你?”
曹丕已經有些飄了,容不得他人質疑。
在他看來,王烈和卑衍二人,就應該對他感恩戴德才是!
“怎么,你們兩個敢抗命?”
王烈和卑衍的臉色,越來越不善。
曹丕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