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州牧大人,大事不好了!”
公孫康剛剛夾起的美食,一個哆嗦掉到了桌上。
連一口都沒有吃,噩耗就來了!
公孫恭也是極為配合的放下來筷子,面色逐漸陰沉起來。
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大事不好,指的是什么!
“報。。。!”
終于,一名士兵慌不擇路的闖到了屋內,直接跪到了地上。
“州牧大人,大事。。。”
剛要開口匯報,一只大腳便踩在了他的脖子上。
正是公孫恭。
“你這個狗東西,最好真的有緊要之事,不然的話,別怪本將踩斷了你的脖子!”
“啊!”
士兵嚇得驚叫。
早就聽說過公孫恭殘暴,但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殘暴。
這下更不敢耽擱了。
“啟稟州牧大人,公孫將軍,大事不好了,兩翼要塞被攻破了!”
“什么!”
公孫康徹底坐不住,猛地站起身來。
“你說什么?兩翼要塞都被攻破了?”
昨天還只是左翼求援,怎么今日兩翼都被攻破了?
漢軍怎么破城的?
如果有這么強的破城能力,那真是不用打了!
“州牧大人,王將軍和卑將軍正在城外,不信的話,大人可以自己去問!”
“城外?”
公孫康有些疑惑,轉頭看向公孫恭詢問。
之前這二人是可以不用經過匯報,便隨意進出城池的。
公孫恭放開小兵,拱手匯報。
“大哥,自從小弟接管城防后,便下令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城池。”
“守城士兵沒有得到命令,任何人前來都不會開城。”
“這。。。也是為了城池的安全考慮。”
“嗯。。。”
原本公孫康還有些不悅,聽到這個解釋徹底釋懷。
“如此也好,是為了安全考慮。”
“不過,既然二人是白天前來,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公孫康的意思,便是立刻將二人放進來。
公孫恭則不然。
“大哥,還是小心為要!”
隨后踹踹地上的士兵。
“王烈和卑衍帶了多少人前來?”
“大概。。。大概兩三千人。。。”
聽到這個數字,公孫恭更是眉頭一緊。
“大哥,這么多人,不能大意啊!”
“還是往城頭去看看吧。”
公孫康明白公孫恭的擔憂,也順勢答應下來。
“好吧,去城門一看。”
襄平城下,王烈與卑衍正在憤憤不平。
出入襄平城這么多年,次數根本無法計數,這還是頭一次被拒之門外。
這不涉及任何問題,完全是對他們的羞辱!
卑衍一開始還只是憤憤不平的抱怨,可說著說著就改變成了辱罵。
好似有一種深仇大恨的感覺。
“可惡,這個該死的公孫康,竟敢將我們攔住!”
“王將軍你看到了吧?這就是卸磨殺驢啊!不救就算了,連接收我們都不愿意!”
“就這還想讓我們給他效死?做夢吧!”
王烈瞥了卑衍一眼,輕哼道,
“你才是驢,本將可不是!”
“你。。。”
卑衍真是無語了,他只不過是形容,王烈竟然還對號入座。
“王將軍,你是不是瘋了?難不成你聽不出來本將的重點嗎?”
“行了行了,你和我抱怨有什么用?有這能耐,不妨叫上面的人開門。”
王烈抬了抬下巴,譏笑道,
“據本將所知,守將之前就是你的下屬吧?怎么連昔日下屬都命令不了了?”
“嘖嘖嘖,看來卑將軍的威望,有待商榷啊!”
“這。。。”
卑衍再度被問得啞口無言。
王烈說的都是事實,城上的守軍的確是他曾經的下屬。
一開始得知守將的時候,卑衍還得意的告訴王烈,這簡直是天意。
本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打開城門,再游說曾經的下屬反叛,豈不是事半功倍?
襄平城被攻下,幾乎是旦夕之間了!
沒想到,在要求打開城門進城時,卻遭到了拒絕。
即便這個時候,卑衍還大言不慚的自告奮勇,以呵斥的態度命令守將。
結果自然是沒有區別,根本不予理睬。
這讓卑衍顏面大失。
身為大將,連麾下小將把守的城門都喊不開。
而且還是并不知曉早已叛變的情況下。
這說明什么?
卑衍的下屬,根本沒將他放在眼中。
一番呵斥辱罵,卑衍想憑借自身的威望讓守將畏懼。
可明顯是想多了。
任憑他喊破了嗓子,大門也是紋絲不動。
最終還是守將見卑衍累得跟狗一樣,才好心提醒了一句。
公孫恭回來了,并且由他全權負責城防。
大門沒有公孫恭的命令,誰都不能開。
不然的話,誰開誰就掉腦袋!
聽到這個消息的二人,都有些慌亂。
公孫恭竟然回來了!
這個消息其實是十分隱秘的,很少人知曉其中。
公孫康的家眷,俱不在襄平城內。
這也是公孫康敢和漢軍拼死一搏的原因。
玄菟郡的最北部,臨近之前烏桓屬地的地方,由公孫恭率領一支兵馬在此。
從始至終,公孫恭都沒有回來,待在那就是在觀望局勢。
公孫康勝,則皆大歡喜。
公孫康敗,則公孫家血脈不斷。
這便是全部的依仗。
原本王烈和卑衍以為,公孫恭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向趙云匯報。
沒想到,公孫恭竟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