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遇到難題了。
終于有了表現的機會,曹丕反而高興不起來了。
原因很簡單,他也無計可施。
破解掎角之法的辦法也有,也很簡單,大軍壓上全部圍困。
掎角之法自破。
可目前漢軍只有一萬五千人,連遼東軍都不如。
再悲觀一點的話,連一座要塞乃至襄平城的兵力都不夠。
這種情況下,哪有破解的辦法?
曹丕也算有自知之明,連趙云都束手無策,他能怎么辦?
眼下最簡單的便是縮著脖子裝死,降低存在感。
趙云深知不能將希望寄托在曹丕身上,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配合著縮脖子的行為,徹底將他當成了空氣。
不過,即將面臨的掎角之法的確是個難題。
短時間內,劉璋沒有辦法給他補充兵力。
倒不是沒有兵馬,是糧草負擔太重了,人越多,越容易斷糧。
不然得話,趙云也不用留下五千人駐守城池,把守糧道。
“趙將軍。”
就在這時,后方傳來一句呼聲,正是曹彰。
比起曹丕,趙云對曹彰更加青睞一點。
至少曹彰真是武將的底子。
“何事?”
曹彰微微拱手。
“趙將軍可是為了攻打襄平一事煩惱?”
趙云沒有藏著,點了點頭。
“如果公孫康鐵了心要避戰,本將還真是沒什么辦法。”
曹丕一臉期盼的望向曹彰。
“二弟,你可是有什么辦法?”
曹彰搖了搖頭。
“連趙將軍都沒有辦法,我能有什么辦法。”
曹丕心中升起的希望,再度熄滅。
本以為借著曹彰撈一份功勞,如今看來是沒希望了。
“不過。。。”
此話一出,曹丕再次瞪大雙眼,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一般。
“二弟,不過什么?”
曹彰沒有搭理曹丕,而是看著趙云。
“如果趙將軍沒有辦法,末將倒是有一個計策可以試試。”
“你?”
趙云將信將疑,他可是聽到過關于曹彰的評價。
有勇無謀!
讓曹彰沖鋒陷陣或許可以,但讓他出謀劃策,不是笑話嗎?
曹彰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末將說的是如果趙將軍沒有頭緒,不妨試試。”
“即便不成功,也不會造成什么影響。”
趙云皺著眉,不斷思索著。
正常來說,身為主將不能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尤其是曹彰這種沒有歸降的俘虜。
可目前沒有辦法,聽聽倒是也無妨,若是有風險大不了拒絕就是了。
“好吧,你先試著說說。如果真的能夠破敵,本將一定親自向漢王稟明此事。”
一聽這話,曹彰面無波動,曹丕則興奮的喜上眉梢。
不斷給曹彰使眼色,包含了千言萬語。
“二弟,全看你的了!”
曹彰遲疑片刻后,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轉過頭,伸手一指,恰好指向了曹丕。
“趙將軍,此戰的關鍵,就在我大哥身上了。”
“啊?”
曹丕一聽都懵了,怎么還和他扯上關系了?
“二弟,你胡說什么?”
曹彰沒有繼續開口,始終笑著盯著曹丕,看得曹丕心中直發毛。
“二。。。二弟。。。?”
十日后,漢軍抵達遼東郡,大軍直撲襄平。
由于防備森嚴,又有兩座要塞依托,互成掎角之勢作為防備。
漢軍并沒有兵臨城下。
足足拉開二十里的距離,才依托險要地勢下寨。
得益于公孫康的堅壁清野,倒是讓漢軍無所顧忌。
附近的資源可以隨意調用,打造了一座極為堅固的營寨。
同時,糧草不斷被運到大營,不斷被堆積,最終竟然形成了小山丘的形狀。
糧草之多,簡直讓人驚嘆!
布置好一切的漢軍,并沒有急于進攻,連一次叫陣都沒有。
至于派入城中勸降等等,那沒有任何打算。
好似鐵了心就要與遼東郡對峙。
對此,一城兩塞的公孫康,王烈,卑衍都有些不解。
漢軍應該是急于求勝才對,怎么會如此沉得住氣?
事情往往就是如此,當一方能夠沉住氣,另一方就沉不住氣了。
尤其是當斥候打探到各種情況后,公孫康急得直轉圈。
顧不得風險,強行召集王烈和卑衍前來城中議事。
對此,卑衍和王烈都十分反感。
這種情況下,漢軍隨時攻城,沒有主將怎么行?
可公孫康的語氣極為嚴厲,不容反駁,只能趁著夜色前往。
一路戰戰兢兢,好在十分順利。
二人同時進入城池,也同時松了一大口氣。
這若是被漢軍截獲了,可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卑將軍,你知道什么事情嗎?”
卑衍搖了搖頭,臉上還有著怒氣。
“不知道!”
“這州牧大人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召我們回城。難道他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里嗎?”
“誰說不是呢?”
王烈也跟著附和,一臉不愿意。
“卑將軍,別看來的時候沒有事情,沒準回去的時候可就出問題了!”
“你說,萬一漢軍趁著我們離開的時候突然襲擊,這該如何是好?”
卑衍一邊走著,一邊嘆氣。
“本將也正有此意啊!”
“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萬一漢軍趁勢進攻,哎!”
二人越說越不解氣,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州牧府大門口。
進門前,卑衍攔住了王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