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質問,讓屋內幾人全都驚呆了。
尤其是卑衍,最為不解,詫異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唯獨只有一人,曹丕十分淡定。
靜靜地看著公孫康與卑衍,欣賞著他們的表演。
“州牧大人,不是你。。。”
“住口!”
公孫康勃然大怒。
“本州牧讓你請曹公子過來商議大事,你是怎么做的?”
“說,是不是無禮了!”
“沒有!”
卑衍連忙搖頭,寧死也不承認。
“末將豈敢違背州牧大人的命令!”
“還沒有啊?”
曹植樂得落井下石,立刻出來譏諷。
“州牧大人有所不知啊,這卑將軍就差將我們捆起來壓到這了。”
“什么!”
公孫康一聽,更是怒火升騰。
“卑衍,你好大的膽子!曹公子是本州牧的貴客,你竟敢無禮!”
“本官看你是活膩了!”
卑衍一臉苦相,立刻求饒。
“州牧大人饒命啊!”
本以為鬧劇就此結束,誰曾想公孫康竟然不依不饒。
“卑衍,你前段時間損兵折將,丟城失地本官還沒有處罰你,今日你還敢如此無禮!”
“本州牧看你是不想活了!”
撲通!
卑衍嚇得直接跪倒了地上。
“州牧大人饒命,末將絕對沒有為難曹公子!”
“不信的話。。。不信的話,州牧大人問問曹公子便是。。。”
聲音越來越小,越說越低,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公孫康狐疑的看著他。
“真的嗎?”
卑衍連連點頭,并主動看向曹丕。
“曹公子,你是不是自己走過來的?末將。。。末將沒有對你如何吧?”
還別說,這還是真事,曹丕無法反駁。
“呵呵,卑將軍太有禮貌了,孤都感激涕零呢!”
卑衍尷尬的眼底直抽。
“呵呵。。。多謝。。。多謝曹公子。。。”
“哼!”
曹丕冷哼一聲,也懶得理會。
公孫康不可能因為這件事如此卑衍,多費口舌又能如何呢?
還不如靜觀其變的好。
公孫康見曹丕沒有再說什么,也不再追擊,只是警告了一句。
“卑衍,如果讓本州牧知道你對曹公子無禮,決不輕饒!”
“末將遵命!”
卑衍連連拜服,絲毫沒有違抗的意思,公孫康這才點了點頭。
“起來吧。”
“多謝州牧大人!”
一段鬧劇過后,公孫康笑著將曹丕拉倒身旁。
沒有直奔主題,而是噓寒問暖了起來。
“曹公子,近來可好?”
“很好,多謝州牧關心。”
曹丕嘴上和善著回復,心中卻不斷辱罵公孫康虛偽。
一個多月,連問都不問,在這演給給看呢?
“館驛內每天好酒好肉,讓孤都懶惰了!”
“呵呵,曹公子喜歡便好!”
簡單寒暄后,公孫康開始進入主題。
“曹公子,前方與漢軍的戰事勝負出來了。”
“哎,遼東軍大敗,死傷數萬之眾!其中,遼西郡,遼東屬國,盡皆淪陷!”
“眼下形勢危急,不得不請曹公子前來商議了!”
“哦。。。”
曹丕早就知道這個結果,很平靜的應承了一句。
卑衍雙眼一瞇,立刻發問。
“曹公子如此鎮定,莫非早就知道了?”
“咳咳,孤一個多月沒出館驛,如何知曉?”
曹丕輕咳兩聲,暗罵自己怎么忘記卑衍這個小人了。
卑衍不可能放棄,繼續追問。
“那曹公子怎么聽到戰敗的消息,一點都不驚訝。”
“莫非,曹公子希望遼東軍戰敗不成?”
“你休要胡說!”
曹丕毫不客氣的怒斥一聲。
隨即,不屑的一笑。
“卑將軍,你是不是忘記你與孤打賭的事情了?”
“什么!”
卑衍大驚,他的確是忘記了,不然也不會主動找茬挖苦。
這下可好,被逮住把柄了。
原本可以誰也不提,就此揭過的事情,再次被提了出來。
曹丕同樣抓住機會,不肯輕易松口。
“公孫州牧,交戰之前孤是不是說過,掎角戰法不可取?”
“可卑將軍就是不聽,還放出豪言要擊敗漢軍,為此不惜與孤打賭!”
“結果如何?不聽良言,這才招致此敗!”
“說出來不怕公孫州牧不悅,孤早就料到了今日之輩,故而閉門不出!”
公孫康臉色一沉,極為不悅的瞪了卑衍一眼。
仿佛在說,沒眼見的東西,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曹公子,事已至此,在說之前的事情也無濟于事了。”
“漢軍戰勝后,氣焰更加囂張,不日即將進攻遼東,到時襄平城也難以保全啊!”
“本州牧倒是沒什么,若是連累曹公子落入漢軍之手,那。。。那可真是萬死難辭其咎啊!”
這話非旦沒有讓曹丕安心,反而心中一驚。
話里有話啊!
不過,曹丕必須裝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樣子,表現出感激之色。
“多謝州牧厚恩!”
“漢軍來,孤自當親力親為,與他們決一死戰!戰敗有死而已!”
“連州牧都不惜拼死血戰,孤又豈會擔憂?”
公孫康立刻就表現出了不正常。
不根本不是這個意思,更沒有說過要與漢軍如何。
怎么曹丕就誤會了呢?
“呵呵,曹公子,本州牧不僅身系曹公子安危,更是身系遼東數十萬百姓的安危!”
“因此,做什么事情,都不可任性,要顧全大局!”
“不知如此情況下,曹公子可有破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