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子,你們在說什么啊?”
看著曹丕三兄弟在這長吁短嘆,悔恨無極,王烈更加迷茫了。
連眼神中都透露著濃濃的不解之色。
除非有一種可能。
“難不成你們都知道了?”
曹丕沒有回答,只是哀嘆一聲。
“知道又能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結果還不是都一樣嗎?”
“哎,王將軍只需告訴孤,卑衍。。。什么時候回來就好。”
“卑衍。。。”
王烈眉頭緊皺,不斷在腦中思索。
“大概有三四天的時間,他就回來了。”
“不回來也不行啊,卑衍應該很著急回來。”
“如果是星夜往回走的話,最快可能兩天就回來了。”
曹丕一聽,更是心若死灰。
能不著急回來嗎?
換做是他,也得玩了命往回走。
恐怕是夜不能寐,就為了回到襄平來惡心他了!
“兩天,也好,讓孤再睡兩天好覺吧。。。”
聽到這話,曹彰更是自責不已。
“大哥,小弟這就出城硬著卑衍前行。此去,定然宰了卑衍!”
“等殺了卑衍后,小弟自戕便是了!”
王烈一聽更是驚得雙目圓睜。
“曹公子,你。。。你這是何必?”
“殺卑衍做什么?何必殺他?”
曹彰將心一橫。
“王將軍不是外人,在下也不瞞著了。”
“若是放任卑衍回到襄平,定然百般刁難大哥,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在下前去一刀宰了他!”
“只要殺了他,大哥也不會受到牽連了!”
“二弟此事萬萬不可!”
話音剛落,曹丕便出聲阻攔。
態度之堅決,完全不容置疑。
“此事,并非你一人之過,孤身為魏王,同樣難辭其咎!”
“不論有什么后果,孤一力承擔,你千萬不能做傻事!”
曹彰感動不已,眼圈通紅。
“大哥。。。”
曹丕雖然心中有怨,可也被兄弟情深所感動。
“二弟,什么都不要說了,一切有孤在!”
“孤就不信,那卑衍還真敢如何!”
王烈左右看看,徹底無語了。
這兄弟情深的戲碼雖好,可也太不是時候了吧?
“那個。。。曹公子,你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什么意思?”
王烈十分無奈。
“此次卑衍自身難保,州牧大人絕不會輕易放過他。你出手殺他以命換命,豈不是糊涂嗎?”
此話一出,曹丕三人全都愣住了,全都迷茫的看著王烈。
“什么?”
“王將軍,你說什么?”
“卑衍自身難保是什么意思?”
王烈連忙揮手制止了三人的發問。
你一句,我一句,王烈都不知道該回答誰了。
“三位曹公子,有話慢慢說。”
曹丕也急忙伸手攔住了曹彰和曹植。
“王將軍,到底怎么回事?”
王烈也被這個問題問笑了。
“曹公子,方才你們說得這么熱鬧,在下還以為你們都知道了!”
“看這意思,你們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曹丕連連點頭。
整日深居簡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們知道什么?
就是漢軍打到襄平了,他們也不知曉。
“王將軍,你快說吧,都要急死孤了!”
“曹公子想聽什么?”
王烈并非有意賣關子,實在是問題太多,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曹丕也不墨跡,直接問出了自己最急切要得到的答案。
“卑衍如何自身難保了?州牧為何又要殺他?”
“呵呵。。。”
王烈輕笑聲,嘴角的笑容異常陰毒。
“曹公子有所不知啊。”
“卑衍私自調動遼東屬國兵馬,致使防御出現漏洞,被漢軍得逞。”
“什么!”
曹丕驚叫一聲,隨后便是狂喜。
“卑衍敗了?”
“何止是敗了!”
王烈冷笑連連,滿是狠辣之色。
“卑衍全軍覆沒,丟城失地!目前整個遼西郡,以及遼東屬國西部,全都被漢軍奪去了!”
“將近兩萬大軍,全都被卑衍葬送了!更可笑的是,漢軍幾乎沒什么損失!”
“果然如此啊!”
最為興奮的便是曹彰了,這與他預料的如出一轍。
“這卑衍果然是無能之輩,領兵也完全是剛愎自用!”
“此等無能之輩,豈有不敗之理?”
“哎。。。”
就在這時,王烈突然搖頭嘆息一聲。
“卑衍罪該萬死,死有余辜!可苦了遼東將士和遼東屬國的百姓了。”
“此戰過后,遼東門戶洞開,接下來的戰斗可不好打了。。。”
原本想要狂喜的曹丕,笑容頓時一僵。
的確,他沒有什么可喜的地方。
除了可以狠狠羞辱一番卑衍。
漢軍勢如破竹,那遼東軍就危險了。
等到遼東滅亡,他們曹氏三兄弟,該何去何從啊?
想到這,曹丕忍不住一個哆嗦,隨后狠狠瞪了正在狂喜的曹彰和曹植一眼。
很明顯,這二人還沉浸在卑衍戰敗的喜悅之中。
“王將軍,公孫州牧知道此事了嗎?”
曹丕問完就后悔了,這是多么愚蠢的問題。
不過王烈并沒有感覺到,還重重的點了點頭。
“當然!州牧大人震怒不已,要狠狠處置卑衍!”
“這一敗的影響太大了,幾乎是撼動了遼東不敗的根基!”
“接下來,該如何抵擋漢軍?哎,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