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個稱呼,讓公孫康笑得合不攏嘴。
遼東太守不會期盼著做什么公,王,皇帝,太不切實際了。
一個幽州牧,便是他如今的奢望。
而這個奢望,終于實現了!
“多謝曹公子啊!本官。。。本官定然竭盡全力,以報公子之恩!”
“呵呵,公孫州牧客氣了。”
曹丕親切的拉著公孫康,笑容異常溫和。
“這個職位孤就是為公孫州牧準備的,早晚都是你的。”
“如今,州牧愿意變賣祖宅來幫助孤,這個情誼可著實‘恩重’啊!”
恩重二字,曹丕咬得極重,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
公孫康心里清楚,臉上一直裝著糊涂。
“呵呵,曹公子太客氣了,能為公子分憂,這是本州牧的榮幸啊!”
曹丕聽在心里,怒罵不止。
方才還是無論如何都不行,這么會的功夫,就都行了。
虛偽到這個程度,簡直沒什么可說的了。
“公孫州牧,那王將軍。。。?”
“曹公子盡管放心,本官向來是說一不二!”
一口答應后,公孫康直接走到門口。
“來人!”
士兵本就在等候,立刻拱手聽令。
“請太守大人吩咐。”
公孫康一瞪眼。
“混賬,從現在起,本官就是州牧了!”
“注意你的用詞,不然就小心你的腦袋!”
士兵嚇得臉色大變。
“州牧大人饒命!”
聽到這個稱呼,公孫康惱怒的臉色瞬間舒緩,還笑著點頭示意。
“不錯,不錯。”
“將王烈帶下去吧,找最好的醫者為其療傷。不得有誤!”
“遵命!”
士兵不敢猶豫,架著王烈就離開了。
公孫康目視著身影消失,才返回屋內。
“曹公子,可否滿意了?”
“多謝州牧。”
目的達成,曹丕自然是沒有不滿。
只要等到王烈被醫治好,即可得知曹丕對他的恩義。
屆時進行招降,焉有不降之理?
并未,經過此次事情過后,王烈對公孫康,想必也是死心了。
“連日趕路風餐露宿,想必曹公子也困乏了。”
“如今天色不早了,若是無事,就先去休息吧?”
公孫康笑著下達了逐客令。
對他來說,曹丕目前的用處已經結束,帶下去委以虛蛇反而別扭。
“呵呵,多謝州牧關懷。”
曹丕先是表達了謝意,然后話風一轉。
“孤。。。還有件事與州牧商議。”
“哦?”
心情大好的公孫康極為大度。
“既然曹公子有事,那就直言吧。”
“只要本州牧能夠做到,絕不推辭!”
曹丕眼前一亮,沒想到公孫康得到州牧后,如此的大度。
“多謝!這件事對州牧來說極為容易,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還請曹公子示下。”
“就是今日與州牧提及的公告天下孤的魏王一事。”
“什么!”
公孫康驚呼一聲,臉色頓時就變了。
本以為曹丕想索要一些好處,沒想到是這么個無禮的要求!
魏王,還是在遼東,這明顯不能答應。
在遼東公然稱王,那日后遼東算誰的?
盡管任何時候都是公孫康說了算,可魏王畢竟是壓州牧一頭,而且還是賜予州牧的魏王。
公孫康豈能認可曹丕總壓在自己身上?
“曹公子,此事干系甚大,還是。。。還是從長計議吧!”
曹丕早就猜到了公孫康不會答應,自然不會輕易松口。
“州牧此言差矣!若沒有名正言順的魏王,豈能有名正言順的州牧?”
“須知上梁不正,則下梁必歪!公孫州牧不想被人對州牧的身份指指點點吧?”
“這。。。”
公孫康又猶豫了,正常來說,的確是這么回事。
可答應曹丕在遼東公然登上魏王之位,絕對不行。
一時間,又陷入了兩難。
“曹公子,此事干系極大,絕非本州牧一人的意愿。”
“其實本州牧絕對不反對這件事,并且從心里認可,曹公子就是現任魏王!”
“只是,這件事一旦被劉璋知曉,必然大怒!到時候傾全國之力來攻,我等如何抵擋?”
曹丕眉頭緊鎖,沒想到被公孫康找了這么個不乏反駁的理由。
的確,事到如今,最無法接受曹丕稱王的,也就是劉璋了。
漢王一怒之下產生的后果,絕非等閑可以預料。
漢軍,仍然是最大的麻煩。
“可孤若是不公然稱王,州牧的職位不是被人指指點點嗎?”
公孫康連連擺手。
笑話,在遼東,誰敢對他指指點點?
出了遼東,指指點點也無所謂了。
因此公孫康并不在乎曹丕的這個擔憂。
“曹公子,為了大業,本州牧忍耐一下算不得什么。”
“一切,都是為了擊敗漢軍啊!”
“啊?”
曹丕懵了,怎么一眨眼變成這樣了。
“公孫州牧,不是這樣的,是。。。”
“誒!”
好不容易扭轉局勢,公孫康豈能放任曹丕繼續爭奪。
“曹公子,眼下擊破漢軍才是關鍵!如果無法擊敗漢軍,不論是你的魏王,還是本官的州牧,都將沒有任何意義!”
“不如這樣吧,先擊敗漢軍,拿下幽州!”
“這樣,曹公子在幽州登位,而本官也需要名正言順的州牧掌控幽州!”
“不知曹公子意下如何?”
看著不容質疑的公孫康,曹丕還能說什么呢?
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