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將軍,公孫太守,不論如何,孤也不能讓你們殺了王烈!”
曹丕突然的堅定以及態度,讓公孫康和卑衍都有些錯愕。
這話的語氣,仿佛遼東的主人是曹丕一般。
“曹公子,你這話有些過了吧?”
“首先,王烈是公孫太守麾下之人,其次,這遼東之地,是公孫太守說了算!”
“曹公子如此強勢,莫非是存了別的心思?亦或者。。。準備鳩占鵲巢嗎?”
這一次,公孫康沒有再出聲制止,更沒有斥責卑衍對曹丕的態度。
很明顯,連公孫康也開始心生不滿了。
曹丕不急不緩的開口否認。
“卑將軍,孤只是就事論事,你何必亂扣帽子?”
“這遼東之地自當是遼東太守管轄,這種事根本沒有任何爭議,你何必污蔑孤呢?”
“那你為何如此。。。”
“誒!”
曹丕抬起手,打斷了準備再次攻擊他的卑衍
“孤的話還沒有說完,你急什么?”
“你。。。”
卑衍大怒,卻被公孫康所阻攔。
“讓曹公子繼續說。”
“遵命。。。”
卑衍無奈,只得閉上嘴,可他的耳朵豎起老高。
但凡曹丕有任何不妥之處,都不會放過。
“公孫太守,王將軍是在孤那里出的事,因此與孤自當有脫不開的干系。”
“另外,還有件事,不知道公孫太守是否知曉。”
“什么事?”
原本曹丕還有些猶豫,但看了看地上半死不活的王烈,直接下定了決心。
“王將軍的酒,是孤強迫他喝的。”
公孫康與卑衍同時驚呼一聲。
“你說什么!”
見此情形,曹丕不僅松了一大口氣,還有些感動。
王烈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能夠守口如瓶,這份情誼著實不輕!
曹丕心中感覺更加值得了。
“公孫太守,城門口的事情你也清楚,孤與王將軍有些矛盾,這是不爭的事實。”
“在即將面對強敵漢軍前,孤想與王將軍徹底化干戈為玉帛,因此才想以酒水解恩怨。”
“當時王將軍百般拒絕,說什么也不肯與孤喝這一杯化解恩怨的酒,孤還因此大怒。”
“最終,王將軍沒有辦法,才勉強同意,與孤一飲而盡。當時王將軍還說了,為了對抗漢軍,與孤徹底攜手抗敵,雖死無憾!”
“孤當時還以為是王將軍視死如歸,沒想到卻是這個意思。早知如此,早知遼東有禁酒令,孤又怎么忍心強迫王將軍?”
“可以說一切,都是始于孤,若是公孫太守斬殺王將軍,孤于心何忍?說到底,都是為了大業,都是為了對抗劉璋和漢軍!”
聽到這,公孫康沉默了,眉宇緊皺陷入沉思。
卑衍也是神色異樣,滿滿的不甘之色。
曹丕趕緊趁熱打鐵。
“公孫太守,于公,王將軍是為了遼東,于私,王將軍為了孤,說到底還是為了遼東!”
“王將軍對太守的忠心,日月可表,天地可證!如此忠良,公孫太守果真舍得嗎?”
“這。。。”
公孫康更加猶豫了,細微的表情更加證明了心中的不忍。
“如果。。。如果真是如此,倒。。。倒也不是非斬不。。。”
“太守大人!”
卑衍急了,直接開口打斷。
“飲酒是重罪,理當斬殺!這王烈不僅飲酒,還明知故犯,豈能輕饒?”
“此事若是傳出去,禁酒令必將成為一紙空談!”
一聽這話,公孫康再度猶豫了起來。
“王烈錯雖有因,但畢竟是犯錯了,若是不罰,日后本官如何服眾?”
“且飲酒一事,之前已然是死罪,本官念在他有功的份上,才饒了一命。”
“如今又犯,不論什么原因,本官豈能輕饒?”
曹丕真是有些無語了。
人躺在地上,被打了個半死,還要如何懲戒?
只要不死,眼下已然是重罰了。
如此還不依不饒,唯恐宰不了王烈,這君臣關系真是讓人心生畏寒了。
不過,這也更加重了曹丕救下王烈的心。
人心都是肉長的!
經過此次事后,王烈如何不對曹丕感恩戴德?
“公孫太守此言差矣!”
“王將軍乃軍中大將,對抗漢軍不可或缺的力量,斬殺實在是不智!”
“敢問公孫太守,漢軍天地兩榜大將無數,斬殺了王烈,如何應對?”
“這。。。”
公孫康搖擺不定,再次猶豫,只不過這次時不時的瞟向一旁的卑衍。
卑衍立刻意會,站出來信誓旦旦的保證。
“天地兩榜算什么?本將絲毫不懼!”
“他們不來也就罷了,若是敢來,本將定然讓他們飲恨遼東!”
“好!”
公孫康立刻出聲附和。
“有卑將軍在,本官才能高枕無憂啊!”
“呵呵呵。。。”
曹丕冷笑著譏諷。
卑衍勃然大怒。
“曹。。。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非看不起本將?”
曹丕懶得搭理卑衍。
“公孫太守先別搞笑的太早了。”
“孤得二弟,曾經參加了長安比武大會,最終奪得了地榜之位。”
“既然卑將軍如此自信,不妨與孤得二弟比試一番。如果勝了,至少證明卑將軍不懼地榜武將。如果要是敗了,呵呵呵。。。”
曹丕沒說下去,意思已然是不言而喻。
敗了就將嘴閉上,別整天吹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