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臣覺得,荀彧在誆騙你!”
語不驚人死不休!
夏侯淵這話,讓曹操和荀閎二人同時心中一驚。
曹操還沒什么,最多就是被戲耍后的失望。
荀閎就不一樣了,這話幾乎是宣判了他的死刑。
是真正死刑的那種!
還會死的非常慘!
“不可能!”
荀閎不甘如此,瘋狂的大喊。
“魏王,我伯父絕對不可能置我于不顧!更不可能欺騙魏王!”
“還請魏王不要聽信讒言!啊。。。!”
話音未落,荀閎便慘叫出聲。
正是身后夏侯淵狠狠踹了他一腳。
“混賬東西,你敢說本將說的是讒言!”
荀閎雙目血紅,扭轉身子回瞪夏侯淵。
“你還敢打我!”
夏侯淵蹲下身子,一把抓起荀閎的頭發用力扯過。
“小雜種,你給本將聽著!如果木盒內不是劉璋的人頭,你看本將如何收拾你!”
“你。。。”
荀閎不敢再和夏侯淵硬碰,轉頭向曹操求助。
“魏王,你可要為在下做主啊!”
可惜,這個求助注定是無效的。
曹操不會為了一個不敢打開的木盒子,來呵斥夏侯淵。
一系列的行為,似乎都在證明著夏侯淵的話才是正確的。
“荀閎,與其向孤求助,不如向你伯父求助吧。”
“你應該明白,生與死,盡在一瞬之間。”
“如果你想活的話,應該知道怎么做。”
荀閎豈能不知道,他也不明白荀彧為何遲遲不肯打開木盒子。
打開,他就能夠重新站起來,身份瞬間就會逆轉!
“伯父!快打開吧,侄兒求你了!”
“哼!沒用的東西!”
荀彧毫不留情的大罵一句,絲毫沒有給任何面子。
“貪生怕死,荀氏怎么會出了你這個一個無膽鼠輩!”
荀閎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
如果荀彧這么看不起他,為何還要救他?
“伯父?”
“住口!”
荀彧再度怒喝,他不想聽到荀閎的聲音。
“不要喊我伯父,我荀彧沒有你這么窩囊的侄子!”
荀閎心中不甘,忍不住開口質疑。
“伯父如此記恨我,為何還要救我?”
“你以為老夫是為了你嗎?”
荀閎一愣,不明所以也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是為了我,那是為了什么?”
“哼,自以為是的蠢貨!”
荀彧譏諷的罵了一句,轉頭看向曹操。
“老夫這么做,可不是為了他。荀氏不能就此沉寂,老夫的使命是讓荀氏崛起。”
“哦?”
聽到這話,曹操懸著的心,反而落下許多。
只要有欲望,那就有動力做任何事情。
隱藏在木盒中的東西,再一次變為了可能。
“文若,你應該知道,孤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荀彧點點頭,一邊撫摸著木盒,一邊嘆道,
“這是自然,不然老夫為何要費盡心力,歷經萬難做這個事情?”
這個舉動,讓曹操,夏侯淵,荀閎三人急不可耐。
看上去,沒什么問題,盒中就是劉璋的人頭。
可荀彧為何就是不向他們展示呢?
夏侯淵性子急,朝著荀彧大喊。
“說的再多有什么用?你打開讓我們一看不就好了?”
荀彧不屑的瞥了一眼。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命令老夫做事?”
“你。。。!”
夏侯淵隨即大怒,一腳壓在荀閎的后背上。
“荀彧,你別得寸進尺!別忘了,荀閎的小命還捏在本將手上。”
本以為荀閎在手,怎么說也有點依仗。
誰曾想,荀彧根本不拿荀閎當回事。
“夏侯淵,你耳朵有問題嗎?老夫剛剛說了,并不是為了荀閎。”
“如果你理解能力有問題,老夫可以為你言簡意賅的解釋一番。”
“老夫并不在乎荀閎的死活,聽懂了嗎?”
夏侯淵又被懟,又被羞辱,氣的七竅生煙。
“好,你不在乎是吧?”
刺啦!
腰間佩劍瞬間抽出,精準懸在了荀閎的脖子上。
“你信不信,本將立刻宰了他!”
荀彧冷笑一聲。
“宰吧,老夫在這看著。”
“你。。。”
夏侯淵愣在原地,徹底啞口無言了。
讓你殺,你敢殺嗎?
若是之前,劍刃必然陷入了荀閎的脖子里。
可如今,不行!
想殺荀閎,必須有曹操的許可。
萬一荀彧懷抱的盒子里,真有劉璋的腦袋怎么辦?
那樣的話。荀氏就是功臣。
夏侯淵豈能讓曹操背上卸磨殺驢,殺害功臣的罵名!
還是在剛剛立下天功之后!
好在,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不止夏侯淵,還有荀閎。
聽到荀彧這話,荀閎險些瘋掉。
“伯父,你在說什么!”
“你忘了如何答應我父親的嗎!”
“閉嘴!”
不提荀諶還好,一提荀彧也跟著大怒。
“虧你還有臉提你父親,你父親要是知道你如此不堪,豈能瞑目!”
“伯父,你不能。。。”
“住口!”
荀彧毫不留情,根本不給荀閎開口的機會。
看這意思,似乎是不殺荀閎,連荀彧都不肯罷休的模樣。
連曹操都被荀彧的舉動所震驚。
虎毒不食子啊。
荀諶將荀閎托付給荀彧,就證明是荀彧的孩子一樣。
難不成荀彧比猛虎還惡毒不成?
好在荀彧對荀閎的態度并不是很重要,曹操也并不在乎一個荀閎的死活。
曹操迫切的是,確認木盒內到底是什么。
“文若,不必為了荀閎動怒,如今還是。。。”
荀彧是鐵了心不讓曹操如意,抬手將他打斷。
“魏王!”
曹操這個難受啊,堵得胸口發悶。
“何事!”
荀彧眼中一狠。
“為了體現老夫的誠意,老夫甘愿大義滅親!”
“什么!”
驚呼聲從三人口中同時傳出,也同樣是不可置信。
“文若,你想做什么?”
荀彧一指荀閎。
“請魏王斬殺荀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