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陛下這個皇帝做夠了,不愿意坐下去了?”
劉協瘋狂搖頭否認。
“不不不不不不不。。。。”
怎么會做夠了?
寧可做傀儡皇帝,也絕對不會有做夠了這一說!
劉璋微微拱手行禮。
“既如此,那陛下就安心做皇帝就好,其余的交給孤便是。”
劉協點點頭,沒有意見。
盡管是傀儡,但至少還能活著,還是皇帝。
總比,人頭落地的強!
“秦。。。秦王。”
“陛下有何吩咐?”
劉協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提要求,或者有沒有提要求的資格。
“陛下盡可直言。”
得到劉璋的肯定后,劉協終于鼓足了勇氣。
“秦王,朕這個皇帝,可否有權利?”
劉璋聽后著實有些驚訝。
這劉協膽子夠大的!
剛剛得到一條命,就敢提要求。
“秦王,你別誤會。”
感受到劉璋有些不善的目光,劉協連忙解釋了一句。
“朕想殺了這個奸賊!”
劉協指著荀茍,滿是怒火。
“荀茍這個畜生蛇鼠兩端,見風使舵,簡直沒有一絲廉恥!”
“之前,他還對著朕辱罵秦王!”
荀茍一聽就炸了。
“秦王,別聽劉協胡說!小的對秦王可是五體投地啊!”
“為了秦王的大業,小的肝腦涂地,也沒有任何怨言啊!”
劉協的認知被不斷刷新,這份無恥讓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呢?
“秦王,朕。。。”
“秦王,小的。。。”
劉協和荀茍誰也不讓誰,都開口指著對方。
這時,劉璋抬起手打斷了二人。
“好了別吵了。”
劉協和荀茍倒是十分聽話乖巧,瞬間就閉上了嘴。
劉璋走到荀茍面前,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荀茍,你白送了孤一萬大軍,又幫助孤打開許昌城門,如此大功,孤該如何賞賜你?”
劉協一聽這話,頓時心中一沉。
完了,看這意思,想殺荀茍是難了。
對他來說,荀茍是畜生,豬狗不如。
但是對劉璋來說,荀茍就是大功臣!
有功賞,有過罰,這不正是劉璋的馭人之術嗎?
同樣的,荀茍更是興奮不已。
“秦王,小的能為秦王做事,已是秦王的恩德了!小的什么都不要!”
劉璋驚訝的點點頭,再確認了一次。
“真的什么都不要嗎?”
荀茍摸著下巴,沒再拒絕。
怎么可能不要!
為了劉璋拼死拼活的,難道真是吃飽了撐的不成?
“那個。。。小的能力有限,若是能夠跟隨秦王,就滿足了。。。”
任誰都知道,劉璋才是當今天下權利最大的人。
只要能成為他的心腹,那不是呼風喚雨?
這么說,既能利益最大化,又能顯示個人的高風亮節!
荀茍都為自己感到驕傲。
劉璋笑著拍了拍荀茍的肩膀。
“不錯,你很不錯!立下這么大功,還能如此!難得,難得!”
荀茍連忙拜謝。
“多謝秦王!”
劉璋扶起荀茍,感嘆一聲。
“只是立下這么大功,不賞賜孤定會遭人非議!”
荀茍眼珠子一轉,心中更加驚喜。
“小的都聽秦王的!不論秦王賞賜小的什么,都心甘情愿!”
劉璋慢慢踱步到荀茍身后,問道,
“真的嗎?孤怎么賞賜你都愿意?”
荀茍低著頭,根本沒有看劉璋,便狠狠地確認了。
“真的,千真萬確!小的絕不反悔!”
劉璋嘴角上揚,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同時手往腰間摸去。
“既如此,那孤便賞你。。。賞你。。。”
劉璋故意拉長了語氣,引發了荀茍無限遐想。
莫非,要賞賜個重號將軍,或者是三公九卿?
一想到這,荀茍熱血澎湃,激動的手腳發抖。
看來光宗耀祖,就在這一刻了。
就在這時,劉璋開口了。
“那孤就賞你。。。厚葬!”
荀茍想都沒想,就再度拜謝。
“多謝秦。。。”
話還沒有說完,荀茍就愣住了。
想了想,才反應過來。
厚葬?
什么是厚葬?
不是只有死了,才能厚葬?
剛要開口詢問,只聽刺啦一聲。
隨后,便是胸前一痛!
荀茍低頭看去,劍刃穿透胸膛而出!
被捅了?
“秦。。。”
荀茍一邊嘔著鮮血,一邊奮力的發出聲響。
想要回頭用目光詢問,可惜被利劍穿透,動彈不了分毫。
他不明白,為何要如此!
劉璋冷笑一聲。
“一個狗奴才,竟敢對陛下無禮,孤豈能容你!”
“什。。。么!”
荀茍驚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劉。。。啊!”
剛要開口怒罵,劍刃又開始在身體里攪動,痛的荀茍慘叫連連。
劉璋側過頭,看向劉協。
“陛下,這還滿意嗎?”
實際上,劉協也有些傻了。
聽剛剛劉璋的意思,還以為要重賞荀茍來羞辱他。
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劉璋就給了荀茍一件。
聽著這慘叫聲,著實解氣!
“好,秦王做得好!”
劉協憤怒的走上前,瘋狂抽打荀茍的臉。
“讓你辱罵朕!”
“讓你反叛朕!”
“讓你心懷不軌!”
“讓你不安好心!”
“賤狗!畜生!”
足足發泄了一刻鐘,劉協將自己手都打得通紅,這才停止了毆打。
再一看荀茍,早已經氣絕身亡了。
只是雙目圓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將劉協嚇了一跳。
劉璋不屑的笑了笑,十分淡定的抽回佩劍。
“拉下去。”
士兵上前,將荀茍的尸體拖了下去。
屋內除了發黑的鮮血,再也找不到任何荀茍的痕跡了。
劉協的心,瞬間又沉重了起來。
他不敢想象,有一天自己也被洞察的時候。
“陛下好好休息,孤先告退了。”
劉協精神恍惚,直到劉璋的身影徹底消失,才緩和了過來。
隨即,一個劇烈抖動,徹底癱坐在了地上。
同時,止不住的液體噴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