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后,大喬房門被打開,劉璋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不遠處侍女立刻上前。
“秦王。”
劉璋點點頭,對著二人使了個眼色。
“夫人勞累不堪,需要多多照顧。你們務必無比貼身伺候。”
“是!”
劉璋側過身,揮了揮手。
看著侍女進入屋內后,又看了美艷的大喬一眼,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一邊走著,一邊喃喃自語的感嘆。
“哎,怪不得孟德兄好這口,原來如此美妙!”
“若說會玩,還得是這曹阿瞞啊!”
劉璋痛心疾首,不由感嘆這些年錯過了多少!
剛剛走到書房門口,一名士兵快步走來。
“啟稟秦王,許昌有使者前來。”
“呦!”
劉璋不禁笑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士兵不明白劉璋在說什么,低著頭不敢應答。
“行了,你將使者帶過來吧,孤在書房見他。”
“遵命!”
士兵拱手離去,劉璋則進入了書房,命人準備上好的茶水。
不是為了接待許昌使者,是劉璋自己太渴了!
勞累后飲下一杯濃茶,解乏!
三兩杯下肚,使者也被帶到了屋內。
劉璋抬眼一看,頓時眉頭一緊。
倒不是來人有什么問題,而是衣著很有問題。
這名二十來歲的使者,身穿宮內宦官的衣服。
這衣服劉璋太熟悉了,也太有辨識度了,直接想起了當年。
那還是十常侍時期,劉璋還需要與張讓等人暗通款曲的時候。
自從天子劉協被曹操接到許昌后,這種衣服幾乎絕跡了。
因為從那以后,都是曹操打著天子的名義各處傳達旨意。
使者相對來說,就沒那么嚴格了。
今日來這一出,讓劉璋不禁有些疑惑。
曹操到底想干什么?
恰好這名宦官裝扮的使者杵在原地毫無舉動,劉璋冷冷的呵斥一聲。
“你是何人,見到孤為何不拜?”
宦官抬起頭,一臉的桀驁之色。
“我代表天子而來,為何要跪你?”
劉璋一愣,他都不記得多久沒人和他這么說話了。
“天子?好大的威風!什么時候,許昌的天子也有話語權了?”
小宦官搖頭晃腦的笑了笑。
“秦王有所不知吧,如今的許昌,已經是天子說了算了!”
“大膽!”
劉璋猛地一拍桌子,屋外頓時涌入十名全副武裝的甲士。
并且,連大將典韋都走了進來。
劉璋沒有理會其他,怒指著小宦官。
“你好大的狗膽,竟然在孤面前不守規矩!”
“孤不管你是代表誰來的。但是不論代表誰,在孤面前如此囂張,都得死!”
典韋上前一步,大手按在小宦官的肩膀之上。
僅僅是輕輕一捏,就疼的小宦官慘叫起來。
“啊!快放開我!”
典韋哪里會聽他的,冷笑著譏諷。
“小子,哪不舒服?讓典爺爺給你按按?”
“你。。。”
小宦官本想辱罵,可見到典韋這恐怖面容,需要仰視的身高,直接就給憋了回去。
再看典韋按著他的手掌,更是嚇得半死。
跟他的臉差不多大!
小宦官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強壯的人。
“小子,不論你是誰,在秦王面前,沒資格站著說話!”
言罷,單手向下一壓。
小宦官只感覺泰山壓在了肩膀上,膝蓋抑制不住的彎曲,咣的一聲跪到了地上。
疼的他眼淚直流!
這使者當的,著實憋屈!
可一想到自己的使命,恩人的委托,小宦官連忙擠掉眼淚。
他深切記得恩人對自己說的話。
代表誰來的,就要表現出相應的威儀!
即便人頭落地,也不能墮了上位的威名!
“劉璋,你不過是天子敕封的秦王,卻敢如此對待天子使者!”
“你心中到底有沒有大漢天子?”
“身為漢室宗親,不把天子放在眼中,虧你還敢打著復興漢室的旗號!”
“你如此行徑,和亂漢國賊又有什么區別!”
劉璋眨眨眼,有些側目。
沒想到這個小子在這個時候,還敢為了天子出口斥責他。
在這個亂世,天子淪為傀儡之際,還能有這股氣節,的確難得。
不過,這番話瞬間惹惱了一旁的典韋。
典韋可不管什么天子不天子,在他眼里,就沒有天子兩個字。
即便是有,也僅僅只有一個人配得上。
那就是劉璋!
“混賬,本將看你是活膩了!”
“本將先將你的胳膊擰下來,看你的嘴還有沒有那么硬!”
說著,一手按住肩膀,一手抓著胳膊。
劉璋見狀,連忙出聲制止。
“惡來,且慢。”
典韋憤憤不平的看著劉璋。
“秦王,這等狂徒,不教訓一番不知道天高地厚!”
劉璋點點頭。
“等孤問完了話,再教訓不遲。”
典韋不敢抗命,只得怒哼一聲,鼻孔的粗氣直接噴到了宦官臉上。
“小子,暫且饒你一命。稍后再敢無禮,看本將怎么收拾你!”
“哼!”
小宦官輕哼一聲,滿不在乎。
似乎對于生死,早已看淡。
劉璋對小宦官的表現,越發的感興趣。
“小子,有點骨氣,說吧,你叫什么名字?”
等閑之輩,絕沒有這種勇氣。
劉璋覺得,應該是未來某個有名的人物,只是剛剛處在成長期。
小宦官本想繼續高傲的駁斥。
可一想到劉璋問名字,也沒什么不妥。
再胡來下去,那就真與送死沒有區別了。
想了想,還是大聲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小人賤名荀茍。”
“荀狗?”
劉璋一聽,險些笑出聲來。
這是什么名字,誰起的?
“你和荀彧是什么關系?”
“那是我的主人!”
提及荀彧,小宦官一臉得意之色。
仿佛荀彧才是大漢天子一般。
劉璋點點頭,頓時恍然大悟。
“怪不得。”
小宦官有些疑惑。
“怪不得什么?”
劉璋輕笑一聲。
“怪不得叫荀狗,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荀彧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