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策馬直沖,在魏軍軍陣中橫沖直闖。
一雙大戟同時掄動,左右開弓!
頓時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凡是被大戟掃到之人,無一完璧之身。
輕則重傷,重則當場身死。
魏軍無一讓敢觸其鋒芒,只得瘋狂逃竄躲避。
這更加激發了典韋的血勇。
從東面殺到西面,從南面直入北面。
一人一馬一副大戟,將魏軍攪得天翻地覆。
仿佛天神降臨,如入無人之境!
典韋越戰越勇,簡直殺瘋了。
結果魏軍諸將非但不想著遏制典韋的囂張態勢,反而嚇得抱頭鼠竄。
一開始是士兵各自逃竄,躲避典韋奉命。
沒過多久,就變成了將軍帶著士兵逃竄。
再加上有秦軍不斷深入,混戰,魏軍軍陣越來越亂!
交戰不過一刻鐘,竟然有了大潰敗的趨勢!
更驚奇的是,夏侯惇,夏侯淵兄弟畏懼典韋鋒芒不敢上前也就罷了。
見形勢不妙,二人竟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退卻。
典韋強又能怎樣?
溜了!
兄弟二人毫不猶豫就將幾萬魏軍被扔在了這。
一邊逃著,還一邊張望,生怕運氣不好被典韋撞見!
對于魏軍來說,曹操是軍魂,夏侯兄弟就是士氣的保障。
他們兩個撤退,瞬間就對魏軍士氣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也就是局勢太過混亂,士兵們都在廝殺,躲避,顧不上東張西望。
絕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主將跑了。
不然得話,戰事可能就此逆轉!
不過還是有眼尖的士兵注意到了這個情況。
這些人也是極為聰明,沒有聲張,偷偷溜到外面,又偷偷的逃了。
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
一個逃,兩個逃,很快就引起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好在夏侯兄弟早就沒影了,沒看到他們倆逃,對士兵們的影響并沒有那么大。
畢竟正面交戰,膽小逃亡再正常不過了!
可即便如此,魏軍的形勢仍舊極具惡化。
前有秦軍數萬大軍不斷壓上,陣中還有一個兇神惡煞的典韋肆意攪動。
己方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潰逃的士兵越來越多,活生生一個死局!
就這種不斷惡化的劣勢,全軍潰逃是早晚的事情。
一切都源自一個字,慫!
夏侯兄弟慫了!
可主要責任怪不得夏侯惇和夏侯淵。
兄弟二人也一直覺得這并不是自己的責任。
要怪,就都怪那兩個降將!
如果不是張郃貪功冒進,非要去給典韋送命,典韋哪里能夠囂張?
如果不是高覽狂妄自大,非要去和典韋單挑,典韋豈能如此狂妄?
一切,都是因為兩個認不清自己的人!
高覽被一戟砍了,讓魏軍士氣大損!
張郃險些被一戟砍死,更是將魏軍諸將震懾。
從士兵到將軍全都畏典韋如畏虎,夏侯惇和夏侯淵又能如何?
二人也不是典韋的對手,就算合力也不一定能夠戰的過典韋。
更何況還是接連斬將,大勝后的典韋!
這一戰絕對是贏不了了,就看最后是慘敗,還是潰敗。
不過,如果追究責任的話,夏侯兄弟覺得自己可以昂首挺胸。
畢竟這個局面,絕對不是他們兩個能夠挽救的。
他們不是孫武,不是韓信,沒有背水一戰,逆轉乾坤的能力。
要怪,就怪那兩個降將!
“兄長,這樣逃回去,魏王會不會宰了我們?”
夏侯淵沒有夏侯惇那么硬氣,他還是很懼怕曹操的。
尤其是這種丟棄大軍的過錯,縱然是宗親大將,也難以輕饒!
夏侯惇搖了搖頭,給夏侯淵一個安心的眼神。
“妙才,不必擔憂!”
“此戰敗,責任怎么也不會輪到你我的頭上!”
“若不是匹夫張郃貪功,廢物高覽送命,豈會變成這樣?”
夏侯淵點點頭,極為認可。
“哎!這兩個降將不安好心!”
“方才我軍承大勝之勢一鼓作氣撲向秦軍,原本是勢如破竹之勢!”
“都是這個張郃,非要自己去挑戰典韋,結果險些被一戟砍死,真是個笑話!”
夏侯惇眼中閃過一絲憤恨。
在他看來,張郃還不如讓典韋一戟砍死了好!
“有些人就是認不清自己的實力!一個地榜武將也想去對決天榜?”
“自己找死也就算了,還要連累大軍!”
“這種畜生,就該滿門抄斬!”
夏侯淵左右打探了一番,疑惑道,
“也不知道張郃死沒死。”
夏侯惇目光極為陰冷。
“死?他最好是死了。”
“不然得話,本將要讓他生不如死!”
很快,夏侯惇,夏侯淵二人就逃回了曹操處。
“你。。。你們怎么回來了?”
二人的出現,讓曹操大驚失色。
不過很快就是暴怒。
“前方戰事還沒有分出勝負,誰讓你們回來的!”
夏侯惇和夏侯淵可是大軍的指揮官!
指揮官沒了,大軍不是瞬間就要亂套了嗎?
夏侯淵本想開口訴苦,結果被夏侯惇攔住,并搶先開口。
“魏王,我們敗了!”
“你說什么!”
曹操一聽險些暈過去。
這哪跟哪就敗了?
前面打得熱火朝天,怎么就敗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快就敗了!”
夏侯惇眼圈一紅,兩行淚水頓時涌了出來。
“魏王,臣心里苦啊。。。!”
這一幕,不止曹操呆了,連一旁的夏侯淵都呆了。
“元讓,到底怎么回事?”
終究是宗親之人,曹操還是心軟了。
見夏侯惇哭的如此傷心,怒氣消散了許多。
“魏王,臣本想以死相拼,寧死也要擊殺劉璋!”
“可誰曾想。。。誰曾想。。。”
夏侯惇支支吾吾,急得曹操抓耳撓腮。
“到底怎么了!”
“誒!”
夏侯惇咬著牙,不斷拍打著大腿。
“都是那兩個降將!”
“魏王,是這樣的。。。”
夏侯惇將沖鋒后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復述了一遍。
當然,在張郃和高覽身上,自然免不了添油加醋。
將一切責任,全部推卸到了二人的身上。
好似沒有這二人,秦軍已然大敗,劉璋早已授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