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行鮮卑東部的叉燒與叉包,最后竟然被下屬活活踩死了!
真是天大的笑話!
作為馬背上生長的民族,最大的恥辱莫過于摔下馬,被活活踩死。
不論什么原因,叉燒與叉包徹底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不過,此時無人顧及恥不恥辱,早就被突然發難的秦軍嚇得丟魂喪膽。
尤其是從街亭兩側逃回來的寥寥幾十人,更是震懾著眾人的精神。
一萬人啊,眨眼間就快死光了!
連百分之一都沒有剩下。
縱然是宰殺一萬頭豬,也無法做到這個速度!
不多時,有與叉燒,叉包交好的頭領率先回過神來。
立刻向步度根提出請求。
“單于,秦軍欺人太甚!一定要為叉將軍報仇啊!”
“是啊單于,不滅了街亭城內的秦軍,我們絕對不罷休!”
“對!兩位叉將軍不能白死!”
這一次,步度根沒在慣著眾人,屏氣怒斥一聲。
“都給本單于閉嘴!”
眾將沒想到步度根發這么大的火,全都愣住了。
膽小之人更是低下頭,唯恐被怪罪。
步度根目光掃過眾人。
“哼!還想著進攻?我們拿什么進攻?難道你們都是瞎子嗎?看不到街亭城墻有多高!”
“莫說我們拿街亭沒有辦法,縱然有辦法,攻破街亭需要付出多少代價?”
“你們,誰愿意承擔這個損失?”
一句話,更是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鮮卑是部落制度,兵馬名義上歸屬單于,實際上都歸屬各個部落。
別看平時口號喊得震天響,真要打起來,誰都會往后縮。
部族死傷過多,地位自然就會下降。
誰不愿意讓被人犧牲,而自己保存力量呢?
步度根滿是不屑的瞪著眾人。
“怎么,都變成啞巴了!”
依舊無人出聲,所有人都緊緊閉上嘴巴。
最終,還是步度根的親信站了出來打破尷尬。
“單于息怒,眼下還是以大局為重!”
步度根沒再謾罵,喘了一會粗氣,算是接受了勸說。
“本單于早就說了,秦軍奸詐不得小看,你們就是不聽!”
“但凡能夠聽進去半分,怎么會招此大禍?”
片刻過后,步度根嘆了口氣。
“哎!通知全軍,撤退,回軍朝那!”
“什么!”
此話一出,頓時有人站出來質疑。
“單于,我們趕了這么久的路,什么都沒得到不說,還白白折損了萬人!”
“怎么,現在就這也夾著尾巴回去了?”
步度根目若冰霜的等著說話之人。
“不然呢?”
“要不本單于給你個機會,讓你率領你的部下前去進攻街亭?”
這人頓時語塞。
笑話,明知街亭是個大坑,誰去誰不是白癡嗎?
按照叉燒,叉包二人的情況,沒有幾萬人沖鋒,可能有效果嗎?
“單于,進攻是進攻不了了,但能不能讓勇士們休息一會?”
“整整三天三夜沒睡過覺,誰能受得了?”
說話的這名鮮卑大將,一只眼睜著,一只眼閉著,極為疲倦。
根本不用懷疑,他躺到地上就能睡著!
“本單于不就忍受著嗎?怎么,本單于能夠忍受,你們忍受不了?”
步度根沒有客氣,用自身來駁斥。
“眼下街亭有埋伏,而且還埋伏了不少人。就算本單于讓你們在這歇息,你們敢嗎?”
“這。。。”
鮮卑將軍大多都是有頭無腦。
肌肉發達,頭腦和豬一樣簡單。
向來都是餓了就吃,困了就睡,哪里會想這么多?
被步度根一點破,這才恍然大悟。
“單于,那怎么辦?”
“讓勇士們再辛苦一下,我們返回朝那,依靠城池休息。”
步度根也是無奈之舉,實際上他都困得要死。
可困倦和死亡比起來,明顯前者微不足道。
“單于,那樣的話,勇士們又得奔襲一天啊!”
“奔襲一天和死在這,怎么選擇你們自己決定吧!”
眾人都不說話了,能活誰會選擇死呢?
這時,步度根的親信將領又湊了上來。
“單于,退到朝那以后呢?我們怎么辦?”
步度根想了想,便開口告知。
實際上,他也想和眾人說說這件事。
“是曹魏的軍師郭嘉將我們找來的,那么我們不妨先派人和他聯絡。”
“據本單于所知,關中到涼州不止街亭一條路,街亭走不通,我們可以走別的地方。”
“總之,本單于保證,一定會帶你們在涼州肆意的燒殺搶掠,將今日的仇恨,通通發泄出去!”
得到步度根的親口保證后,鮮卑眾人也都安分了下來。
他們就是如此的一根筋。
有好處,就跟著干。
因為自己沒有任何判斷的能力。
沒有步度根給他們指路,他們除了用腦袋撞街亭城墻,什么都想不出來。
“諸位,你們還有沒有什么意見?”
步度根想了想,還是再公開詢問一番。
他不希望在趕路的途中,再有人鬧事。
等了片刻,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
步度根終于放下心來。
“既如此,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
就在這時,變故又發生了。
原本緊閉的街亭城門,突然洞開。
這讓準備轉身離去的鮮卑大軍,一時間忘記了移動。
關上城門的街亭,鮮卑軍無可奈何。
可若是打開大門的街亭,鮮卑軍就無所畏懼了。
一時間,連步度根也止住了腳步,并主動抬手制止了周圍士兵的后撤。
等了片刻,街亭城門處開始緩緩涌出士兵。
與鮮卑軍如出一轍,同樣是騎兵建制。
只不過,秦軍騎兵全副武裝,渾身上下都包裹著鐵甲。
也就是戰馬赤裸在外面,不然又要給鮮卑軍一個沉重的打擊。
最終,街亭城內出現了大約三千左右的秦軍騎兵。
這些騎兵分作兩部分,左右對稱列陣,在中間留出了一條道路。
緊接著,一名銀甲大將騎著一匹雪白色高大駿馬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