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的確沒看透這些,甚至連一點郝昭是針對他的想法都沒有。
眼下,已然徹底被郭嘉的鬼神之計所折服,一副想給跪的樣子。
“軍師真是神仙,竟然在三年前就設計了!”
“如此運籌帷幄,未雨綢繆,雖姜尚,伊尹復生,也不及啊!”
郭嘉輕撫胡須,嘴角笑意異常濃厚。
強如他,也忍不住鼻孔朝天。
沒辦法,這一招足以載入史冊。
別人費盡心機,用盡一生時間的追求,郭嘉僅憑這一招釜底抽薪便將其超越。
名垂青史,流芳萬古!
“額。。。軍師,下一步該怎么辦?”
郝昭有些汗顏。
神仙這個稱呼,真是聽得他有夠別扭。
郭嘉輕咳兩聲,收起了得意。
“伯道,聽你說河套三城已經掌握了兩城?可否是真的?”
郝昭滿是自信的點了點頭。
“回稟軍師,千真萬確!”
“河套共三城,一城由末將負責,一城由羌兵負責,還有靠近黃河的一座城池,由賈逵負責。”
“目前,羌人已經被末將說服,決心起兵反抗劉璋!”
王凌有些狐疑的問道,
“郝將軍,羌人被劉璋殺得這么狠,他們還敢反抗嗎?”
郝昭笑笑。
“正因為殺得太狠了!”
言罷,對著城內一招手,三名壯漢走了出來。
“郭軍師,王將軍,為你們介紹一下。”
“這位是越吉將軍,這位是何當將軍,這位是帶倫將軍。這三人曾經是五大羌族的后裔。”
“三位將軍,這位就是大魏國中軍師,謀主,魏王身邊的最強智者,讓劉璋夜不能寐,寢食難安的鬼才郭嘉,郭奉孝!”
“這位是王凌將軍。”
三名羌將互相看看,分別拱手行禮。
“拜見郭軍師,王將軍。”
郭嘉親自扶起三人。
“三位將軍不必多禮!你們能夠棄暗投明,真乃大仁大義!”
越吉站了出來。
“郭軍師,明啊暗的我們羌人不懂這么多,我們只知道,劉璋太過分了!”
“就是就是!”
何當也站了出來表示憤怒。
“劉璋口口聲聲說一視同仁,可根本不拿我們羌人當人看!”
“河套建城,讓我們羌人女子一邊建城一邊放牧,日子過得連畜生都不如!”
“涼州百萬羌人,早就想反了!”
帶倫也一副兇狠之相。
“昔日我們五大部落何等強大?麾下精銳之士數萬!可如今呢?連三千人都湊不出來!”
“劉璋賊子屠戮了我們多少人!”
郭嘉連連點頭表示理解,并對此深信不疑。
早在最開始的時候,郭嘉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漢人與胡人之間積怨已久,長達數百年!
殺戮,看似在短時間內平息了矛盾,可實際上是在不斷激化矛盾。
殺的越多,日后爆發的越強烈。
除非像匈奴那樣,徹底夷滅。
“三位將軍暫且息怒!等拿下長安,消滅秦國后,魏王愿意優待羌人!”
越吉等三人連忙感謝。
“多謝軍師,多謝魏王!”
“不必多禮!”
郭嘉與三人寒暄了一陣,又開始與郝昭了解情況。
“伯道,另外兩座城池是什么情況?”
“回稟郭軍師,三座城池成掎角之勢,賈逵居中坐鎮,另一座是由羌人武將滇戈和土其負責。”
“滇將軍和土將軍曾經也是五大部落的后裔,已經決心起兵反抗劉璋!”
郭嘉眼中驚喜連連。
為了安全,他并沒有派人與郝昭過多交流。
因此,對于這里的局勢,只是有一個基本的判斷。
如今看來,遠比他想象中要強得多!
總共三個城,輕而易舉就拿下了兩個。
如果布置得當,最后一座城池未嘗不能兵不血刃!
“伯道,做得很好!”
“最后一座城呢?有沒有說降的機會?”
郝昭猶豫了一下,沒有給出結論。
“賈逵是劉璋親自提拔于微末之間,忠誠度極高!末將沒有把握,從不敢透露真實意圖。因此沒有勸降的把握。”
“嗯,你做得很對。”
郭嘉對此表示了理解。
沒有把握就輕易勸降,那是愚蠢的行為。
羌將也是在不滿劉璋奴役羌人后,才勸降的。
賈逵是漢人,如何會倒戈?
“伯道,可否有什么辦法攻破這座城池?”
郝昭極為迅速的搖了搖頭。
“軍師這座城池極為堅固,想要正面攻破絕無可能!”
“賈逵駐守的這座城池,是河套三城中最大的一個。那里靠近黃河沿岸,離著城池不遠處有渡口。專門承擔運輸。”
“那詐開城門能否可行?”
郝昭還是表示了反對。
“軍師,城池與港口互相依托,有著互相預警的方式。如果偷襲不成,被守軍反應過來,一定會給港口示警。”
“賈逵曾經當眾下令,任何城池發出預警,其他各部都要在第一時間向長安發出消息。”
郭嘉一聽,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還真是不好辦了!
縱然是詐開了城門,只要發生兵戈,守城兵最終還是會發出信號。
那樣的話,最多拿下河套三城,完全失去了奇襲的意義。
再想攻入長安,必須一城一地的打,還不知道會發生多少變故!
“守備城池的兵力如何?”
“回稟軍師,這里由末將和三位將軍駐守,兵力有一萬兩千。另外一座由滇戈和土其駐守,兵力六千。”
“賈逵親自駐守的城池,有一萬兩千人,其中還有大將高沛,楊懷。哦對了,賈逵的士兵與我們頗有不同,都是漢軍。”
郭嘉再度陷入了沉思。
一萬兩千人,數量是不多。
連魏軍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按照郭嘉手中的兵力,足以將城池里里外外圍個嚴實!
但,這并不是郭嘉的目的。
奇襲河套,北地,徹底打通前往京兆的道路。
然后大軍出現在長安城下,迫降長安守軍才是關鍵!
就在郭嘉感到為難之際,王凌站了出來。
“郭軍師,我有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