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
關中長安,未央宮朝會。
尚書令賈詡正在匯報關中大事。
“啟稟秦王,涼州刺史魯肅上報,百姓全部妥善安置,涼州各地煥然一新!想來用不了幾年,涼州就能徹底擺脫數百年的艱難處境!”
劉璋點了點頭。
“不愧是子敬,區區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做到這個程度!”
自從大漢建立以來,涼州就沒有安穩過。
以至于以長安,雒陽為首都的兩漢,頻頻處于危險之中。
如今涼州邊患問題解決,漢人人數也得到了解決。
完全具備了蓬勃發展的基礎。
隨著時間的推移完全可以預見,涼州與內地的州郡差距會越來越小。
這樣一來,都城也會越來越安穩!
“文和,河套地區如何了,可否有新的消息?”
“啟稟秦王,二十萬羌人以及十萬犯人遷移完成,張太守和賈校尉已經開始了處置。”
賈詡向一旁看了一眼,楊洪連忙站了出來。
“啟稟秦王,河套所需物資正在源源不斷運送,足以確保城池的建設。”
“另外,糧草也在由水路源源不斷運輸至河套。”
只要有充足的物資和糧草,就會得到穩定。
只要不是嚴苛暴政,哪怕是羌人也沒有翻盤的理由。
張松和賈逵都是能人,總不至于犯下這種錯誤。
劉璋沒有再過多詢問,轉而看向荀攸。
“公達,駐守河套的士兵如何了?”
荀攸連忙出列。
“啟稟秦王,由越吉,何當,滇戈,土其,帶倫募集的五部羌人共計一萬五千人,目前全部進駐河套。另外還有高沛將軍和楊懷將軍的六千兵馬,張松太守和賈逵校尉本部各三千人也已經就位。”
“此外,五萬中軍正在河套駐守,足以確保不會出現任何疏漏。”
“做得好!”
劉璋對此極為滿意。
五萬中軍全部進駐,足以給賈逵充分的時間安心練兵,建城。
這一刻,劉璋真是極大松了口氣。
三個月前還焦頭爛額,三個月后,所有困難一件件有條不紊地解決。
又到了等待就可以收獲的時候了。
“對了,荊州戰局如何了?東軍可收獲了什么新的戰果?”
最近很長一段時間,劉璋的注意力都在關中上。
對于荊州,只記得黃忠率軍大舉進攻。
今日正好借著朝會的機會,可以同群臣一起聽一聽最新的捷報。
至于敗報,劉璋完全想不到失敗的理由。
兵力空虛,毫無防備的荊州與準備充分,全力以赴的東軍。
孰強孰弱一看便知。
“啟稟秦王,益州傳來的最新消息是江北東軍攻破枝江,包圍了江陵城。江南東軍包圍了公安。”
“這樣啊,這是什么時候送來的情報?”
劉璋眉頭輕皺。
這個情況只能說差強人意。
與他想象中有著一些的差距。
“半個月前。”
劉璋聽后更是有些不解。
三個月前,東軍就包圍了枝江,威逼江陵。
張遼率領的兵馬更是一路勢如破竹。
怎么將近三個月的時間,進展如此緩慢?
如果劉備從東軍進攻開始從交州撤軍,恐怕都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原本是向眾人傳達喜訊,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劉璋頓時有些怒了。
“公達,東軍怎么回事?十幾萬人在干什么,難不成全在圍城嗎?”
“劉備才多少人?又不敢野戰,留下部分兵力看住,其他分散進攻不好嗎?”
劉璋越說越氣。
“黃忠和龐統到底在搞什么?”
“秦王息怒!”
殿內的大臣們紛紛求情。
荀攸更是親自為二人辯解。
“啟稟秦王,荊州局勢復雜,傳回的消息不是非常詳細。臣覺得,黃將軍和龐軍師定然有他們的考慮。”
“考慮什么!江陵和公安城墻高大,強行攻城非常困難。難不成要讓東軍將士用命填嗎?”
劉璋清晰記得,歷史上赤壁之戰曹操戰敗后,曹仁依靠少量兵力在江陵有多么頑強。
若不是地震震塌了城墻,恐怕還有不小的變數!
“這。。。”
荀攸一時語塞。
其實荀攸是認可劉璋的,對于荊州情況也有很多不解。
兵法是有十倍圍之一說,可眼下并不適用于荊州戰場。
依靠少量兵力圍困,其他兵力迅速分定諸縣才是王道!
最理想的狀態是在交州兵馬反應之前,堵死他們回撤的道路。
切斷糧草后,這些兵馬自然一哄而散。
但這三個月的對峙,明顯浪費了絕佳的時間!
劉璋煩躁的擺了擺手。
“散了吧!文和和公達留下。”
“臣等告退。”
大臣們不敢多言,紛紛退出了大殿。
只剩下了賈詡和荀攸后,劉璋也放松了許多。
站起身,滿是煩悶的走到二人面前。
“黃忠穩妥也就算了,怎么連龐統也這么小心了?”
“難道這二人不知道,像江陵,公安這種重鎮,極少會被正面攻破嗎?”
賈詡,荀攸互相看了一眼。
“秦王息怒!龐軍師智謀高深,眼光獨到,想來定是有其他的疑慮。”
劉璋搖了搖頭,沒有因為賈詡的一句話就打消不滿。
“這次孤進攻荊州為什么?還不是因為荊州空虛?主打就是一個出其不意,一個快!”
“拖來拖去,諸葛亮都回師了,還打個屁了!”
荀攸見劉璋動了真怒,也連忙勸慰。
“秦王暫且息怒,臣已經派人前往荊州了解詳細情況,想來這幾日就有消息傳回。”
“也只能如此了。。。”
這就是時代的問題,劉璋多么不愿也只能忍受。
不像后世,一個電話便知曉千里之外的事情。
也不像宋朝時期,能夠用飛鴿傳書。
長安到荊州本就上千里之遙,還需繞道益州,這一來一去需要的時間相當恐怖!
“公達,還是再派人傳訊吧,讓黃忠,龐統二人加快進攻速度。”
“這個時候,不需要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占領荊州全境!”
“劉備不是喜歡江陵嗎?那就只剩一個江陵給他,看他能守多久!”
劉璋話音剛落,荀攸還未來得及領命。
這時,一個神色慌張的士兵從殿外直接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