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敢當。。。”
見劉璋笑了，夏侯惇的心落下一半。
“夏侯將軍覺得，重騎兵鐵甲是否算是珍稀之物？”
劉璋不講武德，明明說了提一個問題，結果又問出了第二個。
不過夏侯惇沒有在意，反而非常肯定的回答了劉璋。
“算！”
劉璋聽后，嘴角笑容更加燦爛。
“呵呵，好！既如此，那孤便大發慈悲，讓夏侯將軍用最不值錢的人，來換取孤最珍稀的寶物，如何？”
“啊？”
夏侯惇愣住了。
拿人換甲？
這算是什么交換條件？
“秦王，這。。。”
“怎么，夏侯將軍不愿意？”
劉璋臉色驟變，笑容完全消失。
“孤這么有誠意，你都不愿意，那此事就此作罷！”
“不不不！”
夏侯惇連連擺手。
“秦王，我愿意！”
用人換，幾乎不用付出任何成本，夏侯惇如何會不愿意？
魏國占據天下七州，隨便抓抓，哪里不是人？
但也有一個問題，多少人一套！
“不知秦王準備怎么個換法？”
劉璋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荀攸。
“公達，你覺得呢？”
“啟稟秦王，正常來說，一百個人換一套鎧甲比較合適。”
“什么！”
夏侯惇驚叫一聲，頓時就覺得不合適了。
一百人一套，那豈不是說一萬套要一百萬人？
夏侯惇不是傻子，他若是敢答應這個條件，曹操非得剝了他的皮！
“秦王，不行不行，這也太多了！”
“哪怕是我答應，魏王也不會同意的！”
“夏侯將軍稍安勿躁。”
荀攸笑了笑，稍稍安撫了一下夏侯惇的情緒。
“在下之前不是說了嗎？正常情況下，還未考慮到秦魏兩家的友好關系。”
“今天當著秦王的面，權當在下貪戀家鄉，給夏侯將軍圖一個便利。”
“十個人一套，如何？”
“這。。。”
夏侯惇眼前一亮，隨后便猶豫了。
十個人，那換取一萬套僅僅需要十萬人。
這就比較容易接受了。
不過，夏侯惇還是沒有私自做決定，而是提出了請求。
“秦王，可否容我等商議一下？”
劉璋沒有意見。
“請吧。”
夏侯惇轉身找來了夏侯淵，曹仁。
夏侯淵是他的族弟，在魏國舉足輕重。
曹仁是曹操的族弟，地位同樣極高。
如果三個人都意見統一，那么回到魏國，曹操也不會如何。
夏侯淵三人圍成了一個圈，幾乎是臉貼著臉，互相竊竊私語。
在未央宮大殿上開啟了人口換甲的探討。
良久過后，終于有了決定。
再度由夏侯惇上前處置。
“秦王，十人換一套鎧甲我們答應了，只是能夠換多少？”
劉璋眼中映出一抹喜色，便要將越多越好四個字脫口而出。
“咳咳。。。”
就在這時，一直沉寂的賈詡突然輕咳了兩聲。
并先一步替劉璋開口。
“不知夏侯將軍需要換取多少？”
“老夫提前說明一下，這種鎧甲打造極難，需要的鐵礦也已經枯竭，多了我們可給不了。”
劉璋頓時恍然大悟。
賈詡這是提醒他，物以稀為貴。
如果要多少有多少，恐怕夏侯惇就不覺得珍貴了。
當下也是連連點頭表示認可。
“賈尚書所言極是！若不是看在公達的面子上，孤可舍不得賣給你！”
果不其然，這三言兩語，更加堅定了夏侯惇購買的決心。
“秦王，我們可以接受十人一甲，但需要購買三萬套！”
“若是沒有這個數字，我們就不要了！”
劉璋滿臉為難，思慮良久都沒有給出答案。
最終，再度將問題拋給了荀攸。
“公達，我們還有三萬套嗎？”
荀攸輕嘆一聲，露出了比劉璋還要夸張的神色。
“秦王，如果臣沒有記錯，咱們的庫存沒有這么多了。”
“后續用來打造的原料也接近枯竭。即便全部打造完成，恐怕最多也就能夠維持三萬五千套的數量。”
“若是都給了魏國，那我們。。。”
荀攸沒有說下去，可任何人都非常明白荀攸的意思。
都給了夏侯惇，自己可就沒有了！
“這。。。”
劉璋眉頭緊皺，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這時，尚書左右丞張肅，楊洪二人一齊站了出來。
“啟稟秦王，此事臣二人反對！”
“兩位愛卿請講。”
張肅面色嚴肅，拱手看向劉璋。
“啟稟秦王，如今我們秦國百姓上千萬，完全不缺少人口。反倒是重騎兵鎧甲，是我軍的利器！”
“如此利器，自己不留著，反而送給其他人？天下哪有這等道理？”
話音剛落，尚未等劉璋開口，荀攸便予以了反對。
“張大人此言差矣！”
“眾所周知，南州北馬！我們的敵人是荊州劉備，揚州孫權，這些地方征戰，依靠的是水軍戰船，而不是戰馬，重甲！”
“難不成，張大人要讓重甲騎兵在江河上馳騁嗎？”
“荀大人這是誤國之言！”
楊洪怒斥一聲，緊跟著站出來反駁。
“不論是荊州劉備，還是揚州孫權，他們實力弱小，不足為慮！反倒是占據中原，河北的魏王，才是我們秦國的心腹大患！”
“難道荀大人敢保證，日后秦魏之間，一定不會發生戰爭嗎？”
荀攸張了張嘴，沒敢做出保證。
身為秦臣，他怎么可能替曹操擔保？
“哎。。。我。。。不敢。”
荀攸嘆息一聲，隨后向夏侯惇投出了歉意的眼色。
似乎再說，我盡力了。
就在這時，夏侯惇上前發出一聲怒吼。
“荀大人不敢，我夏侯惇敢！”
“本將能夠代表魏王在此表態，絕對不會與秦王決裂！”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方才頤指氣使的楊洪，徹底閉上了嘴。
除了不可思議的眼神以外，再沒有其他神色。
周圍眾人的模樣，讓夏侯惇異常得意，直接向劉璋發出詢問。
“秦王，我的保證，不知能否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