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昔日就曾聽聞秦王提及過,說張任將軍文韜武略,是益州武將之首!”
“眼下和許褚爭鋒,不知可否有戰勝之機?”
荀攸這個疑問,很快引來周圍幾人的側目。
益州小隊,只剩下何舉一人。
但是益州籍貫的武將,還有張任與楊懷。
毫不客氣的說,平西將軍張任,就是益州武將天花板級別的存在。
至于楊懷,純粹是僥幸晉級!
如果說今日哪一個人必定被淘汰,那一定是楊懷無疑。
何舉或許會有不俗的表現,但依舊不被眾人看好。
益州武將的顏面,幾乎都壓在了張任一人的身上。
無論是荀攸,賈詡,還是劉曄,魯肅,籍貫雖不是益州,但畢竟多年生活在益州。
益州,是陪伴他們從無到有,從一郡之地,到三州之主的福地!
除了法正以外,所有謀主對于益州都有特殊的感情。
荀攸曾經擔任巴郡太守,主持對于荊州的戰事。
賈詡更是常年待在兩川蜀地,感情極深!
“哎。。。難!”
對于眾人的期待,劉璋心中十分了解。
可是,他也沒有讓眾人欣慰的回答。
一個簡簡單單難字,在劉璋口中仿佛有千難,萬難!
比起平等益州,北上雍涼,稱公稱王,建立秦國還要難!
張任與許褚的武藝,實力差距終究是太大了!
二者一個接近一流,一個頂級,幾乎差著一個段位。
說是天地鴻溝也絕不為過!
許褚用刀,力量勇猛型,自身力量配合戰刀的大開大合相輔相成,戰力成倍提升!
作戰時爆發出的力量,常人難以望其項背!
張任用槍,以靈活性,技巧著稱。
如果面對實力相差無幾的敵人,能夠通過靈活的槍法逐步占據優勢。
但是面對許褚的巨力,根本難以招架!
簡單點說,就是張任槍法無法化解許褚的力量。
雙方相差的太過懸殊。
許褚完全可以以力破巧!
這其中的差距,已經不是怒吼一聲,舍生忘死爆發一把就能抹平的了。
第二區域與第八區域對上,為什么是好運與霉運相互存在的典范?
在劉璋看來,霉運根本原因就在張任身上。
張任太倒霉了,沒有之一!
恐怕今日比武的四十人中,就屬張任最倒霉。
可以說除了第八區域,張任面對哪一個區域,都有將近一半的機會從今日的比武中脫穎而出。
唯獨面對第八區域,機會再度腰斬!
根本無需考慮許褚,張任想要脫穎而出,實際上唯一的機會就是擊敗周泰,高順二人之一。
都是多年的同僚,又不止一次并肩作戰,實力孰強孰弱早有定論。
咚咚咚。。。
就在這時,戰鼓聲響起。
許褚與張任的爭斗,開始了。
荀攸等人沒有在追著劉璋討論,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瞄向了對戰區域。
劉璋嘴里的難字究竟有多難,很快許褚就會親自訴說答案。
不過荀攸幾人心中還是期盼著奇跡的出現。
如果張任能夠力壓許褚晉級,必然能夠引發山呼海嘯般的震動!
眨眼間,二人策馬沖到近前。
看著眼前的一幕,劉璋不禁驚愕萬分。
“張任瘋了嗎?和許褚對拼力量?”
張任用槍,力量本就是他的薄弱處!
沒想到他還敢將槍作刀用,以揮砍的形式迎擊許褚的戰刀。
這無疑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一聲劇烈的響聲隨之傳來。
不得不說,刀與槍的碰撞,比起之前呂蒙與高順刀與刀的碰撞,仍舊大了數倍不止!
短暫接觸,雙方錯馬而過。
沒有人墜馬落地,沒有被擊飛武器,就是極為正常的錯馬而過。
那么,第一回合,被認定為不分勝負!
可是,平臺上的荀攸等人,眼中卻充滿了震驚。
看向劉璋的眼神,也多了一些敬佩。
不愧是秦王親口說出的難字。
果然是千難,萬難,比登天還難!
方才戰刀長槍碰觸的瞬間,張任猶如被氣浪拍擊一樣,臉部肌肉一陣顫抖。
看似穩穩坐在戰馬之上,實則屁股已然離開了馬鞍!
若非馬鐙,馬鞍等器具的幫助,張任絕對是被打飛的局面。
并且,張任握槍的雙手在經歷一次碰撞后,明顯后移了許多!
這些變化,都在訴說著一個事實。
二人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至少在力量上,完全跨越了一個級別。
“認輸吧,你不是俺的對手。”
許褚面無表情,淡淡的勸說了一句。
一回合的交手,讓許褚看透了張任的實力。
隨之,也徹底失去了興趣。
實力差距太過懸殊,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的可能!
許褚主動開口,完全是為了張任考慮。
如果張任主動認輸,可以保留體力贏得敗者組勝利,在第三輪挑戰一個合適的對手。
一切都是看在劉璋的面子上。
如果張任不是秦國武將,許褚才懶得多費口舌。
沖過去,用實力解決張任,遠比開口勸說張任主動認輸要簡單的多!
可惜,許褚不懂得用詞,不會表達自己的想法。
對于張任來說,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校場如戰場,二者在本質上沒有區別。
眼下許褚勸說認輸,和戰場之上勸降有什么區別?
一旦張任選擇了認輸,那以后還如何在秦國立足?
因此張任根本不需要考慮許褚的良苦用心,他只知道,不能咽下如此羞辱的話語!
當下怒不可遏,長槍直指許褚。
“呔!好你個狂徒,看槍!”
一聲暴喝之后,張任迅速策動戰馬,徑直沖向許褚。
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哎。。。怎么就不聽勸呢?俺不是為了你好嗎?”
許褚喃喃一句,極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番苦心被如此誤解,太過郁悶!
看著急速接近的張任,許褚都沒有策馬上前的意圖。
在他看來,原地駐足,也足以碾壓張任。
“殺。。。!”
臨近之前,張任又是一聲爆喝。
嘶吼下,喉嚨都有些破音之狀。
許褚毫無反應,完全視他如無物,張任如何能夠受這種氣?
找準時機,長槍猛地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