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西門外，劉璋正在送別遠征西域的大軍。
如今已是三月，到了最佳的出兵時機。
主將馬超，軍師法正，以及一萬涼州精騎全部集結。
“孟起，孝直，你們一個是大將，一個是謀主，孤就不多再言了！”
“西域五十余國，形勢極其復雜，務必謀定而動！”
馬超二人一身盔甲不便行禮，只能拱手應命。
“謹遵秦公之命！”
“對了，不論你們在西域多么順利，記住最多與大月氏交戰，切不可再往南了！”
法正嚴肅的點了點頭，認真記下了劉璋的勸告。
馬超則不同，疑惑的看向劉璋。
“秦公，為何不能再往下了？”
劉璋沒有回答，他不想說太多。
根據他的記憶，目前中亞形勢非常復雜。
如果是十多年前，連大月氏都不能碰。
唯一的好消息是目前貴霜帝國正處在分裂階段。
不過劉璋的認知并非一定就是事實，極有可能存在誤差。
考慮到馬超是愣頭青，不說清楚他可能要親自探尋，劉璋還是決定簡單說一下。
“孟起，在我們西域的西邊還有一個貴霜帝國，實力非常強大。”
“康居，大月，大宛等國實際上全都屬于貴霜帝國。”
法正聽后也不禁有了疑惑。
“秦公，我們這次的任務是打通前往大宛的通路，如果貴霜帝國橫加干預該如何？”
法正并不怕爭斗，只是與強大的勢力爆發爭戰，極有可能擴大戰火。
以秦國現有的實力，還不足以往西域加大投入。
“孝直不必擔憂，目前貴霜正在爆發內亂，不是深入他們腹地，他們沒有功夫與我們爭斗。”
劉璋更擔心的是馬超在西域殺上癮！
騎兵來無影去無蹤，若是一路南下沒準可以打到印度！
不過這些都沒有任何意義，劉璋也不可能現在就往外面擴張。
“總之一句話，不惹事也不怕事！不管是誰挑釁我們大漢的權威，就堅定不移的殲滅他們！”
“若事不可為，就盡早回來！孤只要你們二人安然無恙！”
劉璋考慮再三，還是決定給馬超，法正二人最大的底氣。
在外征戰，最忌諱束手束腳。
前怕狼后怕虎，不僅打不出威風，還會讓所剩無幾的顏面盡失！
反正最多不就是全軍覆沒嗎？
劉璋也損失的起，只要馬超和法正沒死在西域，損失些兵馬也無所謂。
等到統一了漢室內部，再去找貴霜報仇也不晚！
只是劉璋沒有想到，最后這句話給了馬超和法正二人多大的鼓舞與感動。
也正是在這一刻，二人心中同時起誓，一定要做出一番事業！
龜茲在西域囂張跋扈，如果不能打敗龜茲，此次西行就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馬超也不打算給自己留后路，直接放出了狠話。
“多謝秦公，末將此去定然殲滅龜茲，重振西域長史府！”
法正身為西征軍的軍師，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
“秦公，不破龜茲，誓不還朝！”
如果未戰先怯，或者毫無必勝的決心，最終難以取得太大的成就。
更加對不起馬超加上法正如此強悍的組合了。
馬超二人散發出的霸氣，深深感染了劉璋。
讓他想起了一首詩，并且情不自禁的吟了出來。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龜茲誓不還！”
“孟起，孝直，孤在長安等你們凱旋！”
馬超，法正暗暗品味著劉璋脫口而出的詩句，渾身上下更是熱血沸騰。
沒有再多做猶豫，二人翻身上馬。
“秦公，保重！”
馬超，法正再度拱手行禮，隨后帶著一萬騎兵疾馳而去。
沒過多久，煙塵漸漸散去，一切恢復如初。
劉璋仍舊注視著馬超，法正遠去的方向，下次再見，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主公，莫非是對他們二人不放心？”
不知什么時候，荀攸來到了劉璋身旁。
“是公達啊。。。”
劉璋仍舊看著大軍離去的方向，良久過后輕輕搖了搖頭。
“孟起是當世虎將，孝直更是計謀百出，孤若是對他們二人沒有信心，那對誰還有信心啊！”“涼州精騎出征后，我們的關中兵力真是捉襟見肘了。”
“現在莫說應付征戰，連自保都。。。嘖嘖。”
雖說秦國建立后共設立了四大軍區，實際上除了東軍，禁衛軍以外，另外兩大軍區形同虛設。
尤其是趙云領銜的中軍，更是只有一千武騎營老兵。
北軍本是武鋒營和涼州精騎為基礎，涼州精騎走后，更是只剩下了建制殘缺的武鋒營。
目前整個關中的可機動兵馬，幾乎全部集中在了禁衛軍。
三萬多人，不足四萬！
現在若是真有什么戰事，劉璋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好在這些都是精兵，戰斗力極為強悍。
對外征討或許不行，但是守衛關中還可以勉強應付。
“秦公不必擔憂，目前曹操正在大幅度往河北調兵，整個司州的兵馬也就在萬余。”
“潼關雖然沒有建成，鄭度已然駐扎在險要處。嚴顏將軍也已經率軍進駐武關。”
“河套匈奴雖然是個威脅，但早已被打得丟魂喪膽！”
“未來幾年內，秦公都無需憂愁，可在長安城中坐看天下諸侯爭霸了！”
其實劉璋心中并沒有多少擔憂，不過聽了荀攸的寬慰之言，心情更是大為舒暢。
“公達，你來這找孤，可是有什么急事？”
今日的送行劉璋并沒有安排任何人陪同，因此剛剛才對荀攸的到來表示驚訝。
“秦公，益州傳來了蔣琬的消息。”
“哦？”
劉璋頓時來了興趣。
“戰馬送給劉備了？”
“不錯，并且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劉備還額外買了兩千匹戰馬！”
看著荀攸如此興奮的樣子，劉璋就知曉這次肯定沒少賺。
“多少錢賣的？”
蔣琬走的時候向劉璋特意詢問過販賣戰馬的價格。
當時劉璋并沒有在意，只是讓蔣琬看著辦。
總不能比賣給蔡瑁還低吧？
更何況這些戰馬都是淘汰下來的廢馬，對于劉璋來說除了浪費糧食喂養，沒有任何用處。
雖然嘴上沒說，但是蔣琬就算五百石一匹賣給劉備，劉璋也不會說什么。
荀攸再度笑了笑，隨后伸出手比劃了一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