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能！”
蔡瑁的頭如搗蒜一般猛點，臉上還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意。
好運降臨的太突然了！
仿佛天上掉下一坨金子，將蔡瑁砸的兩眼冒金星。
劉表拼命克制心中的喜悅，可是眼中的激動還是無法遮掩。
“鄧從事，秦公如此豪爽，本州牧豈能辜負秦公的好意？”
“武關的事，本州牧就答應了！還望秦公能夠盡快交易戰馬！”
劉表反差如此之大，不由讓鄧芝心中暗笑。
這是土鱉，戰馬一出口，立刻原形畢露了。
“劉荊州勿急，價格我們還沒有談。。。”
劉表一拍額頭，頓時反應過來。
對啊！鄧芝還沒有說價了！
萬一劉璋將戰馬的價格定為天價，劉表也沒有辦法接受。
那就和不賣給他沒有區別了！
“鄧從事，秦公總不能獅子大開口吧。。。？”
蔡瑁有些為難的看著鄧芝，眼中竟帶滿了祈求。
說是荊州州牧府購買，實際上就是以蔡瑁為首的荊州各大世家聯合出資。
如今南郡也丟了，整個荊州的賦稅被嚴重壓縮，太貴的價格真的無法負擔。
鄧芝笑了笑，隨后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石糧食換一匹戰馬！”
“秦公說了，這是友情價！”
劉表，蔡瑁先是一愣，隨后眼中立刻涌現驚喜之色。
合適，太合適了！
真如劉璋說的，絕對是友情價！
在荊州想用這個價格買一匹戰馬，簡直是異想天開！
黃巾之亂以前，戰馬的價格就在五萬錢到二十萬錢之間。
經歷了二十年的征戰，戰馬價格早已漲到了天際！
而糧食的價格在相對安定的州郡還是比較平穩的。
一般一石糧食在二十錢到一百錢之間，會根據市價波動。
荊州在糧食豐收的時候價格會很低，四十錢左右肯定能買到一石糧食。
劉璋開出的五百石糧食也就相當于一萬錢到五萬錢之間！
這和清倉大處理沒有任何區別！
哪怕荊州倒賣戰馬都可以發大財！
“鄧從事，你確定是五百石糧食？”
蔡瑁忍不住再次詢問，他根本無法相信會有這么優惠的價格。
在蔡瑁心里，一匹戰馬至少要一千石以上！
鄧芝眉毛一挑，露出一絲戲謔。
“怎么，蔡將軍嫌便宜？”
“如果荊州財大氣粗，秦公自然樂意至極！”
得到鄧芝的確認，蔡瑁笑得嘴角都合不攏了。
“哪里哪里！鄧從事說笑了！”
“秦公真不愧是當世雄主，光是這份氣魄就讓人難以企及！”
鄧芝也跟著點了點頭，恭維劉璋他自然要表現的非常認同。
“劉荊州，蔡將軍，不知二位想要多少戰馬？”
鄧芝言罷之后，心中也變得緊張起來。
這次倒賣戰馬，實際上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關中無糧，益州又沒有那么多糧食，一切只能期望于戰馬換取的糧食。
劉璋在關中過什么日子，是苦是甜，完全取決于劉表和蔡瑁要買多少。
戰馬原本可以定價更高，但是考慮到荊州目前的條件，恐怕難以拿出太多。
但是五百石的糧食換一匹戰馬的價格，絕對遠低于市場價。
這也會激發荊州內部對戰馬的購買欲望！
反正這些戰馬都是鮮卑人送的，劉璋沒有付出任何成本，完全是空手套白狼！
如若不然，光養這些戰馬也要消耗不少糧草。
雖然是挑選出的劣質戰馬，但其能力和表現也絕對不是荊襄駑馬可以比的！
劉表，蔡瑁等人看到，一定會愛不釋手！
不過對于到底買多少戰馬，劉表和蔡瑁頓時猶豫了起來。
實際上就是蔡瑁猶豫，劉表是看著蔡瑁猶豫。
劉表的州牧府沒有實權，一切還得靠蔡瑁說了算。
畢竟糧食也得蔡瑁想辦法，州牧府可沒有能力搞到糧食。
就算只買一匹，也得由蔡府出！
蔡瑁此刻已經糾結到了極點，他清楚憑蔡府的能力能吃下多少，但是蔡瑁不甘心！
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錯過了這次，沒準下次劉璋就不賣了！
這些戰馬隨便倒一手，賣到江東也能輕松賺一倍！
思來想去，蔡瑁一狠心，一跺腳，直接伸出兩根手指？
“才兩千匹？”
鄧芝眉頭緊皺，聲音中充滿了失望。
這荊州都窮成這樣了？
只能拿一百萬石糧草？
“蔡將軍，要是沒糧就算了！你買兩千匹都不夠我們折騰的！”
“不不不！”
蔡瑁連連擺手，隨后深吸一口氣。
“我要買兩萬匹！”
嘩。。。！
屋內頓時發出一聲聲驚嘆，所有人都驚愕的看向蔡瑁。
兩萬匹？
那可是一千萬石糧草！
這蔡家也太有錢了吧！
連劉表都驚愕的長大了嘴巴！
荊州什么時候這么有錢了？蔡瑁竟然能買兩萬匹馬！
鄧芝極力克制著自己的喜悅，再次向蔡瑁確認。
“蔡將軍，你確定是兩萬匹戰馬？”
“戰馬從長安運到武關可不容易！你要是敢戲弄秦公，后果可不堪設想！”
蔡瑁眼神堅定，重重的點了點頭。
“鄧從事放心，糧草蔡某一定給籌到！”
兩萬匹戰馬，就有兩萬名騎兵！
有了這兩萬名騎兵，足以讓蔡瑁縱橫江漢之間，再也無懼任何人！
劉備再強，也只能龜縮在城內，只要敢出來，就可以一戰將其擊潰！
可以說這兩萬匹戰馬，承載了蔡瑁稱霸荊州的希望！
至于一千萬石糧草，蔡瑁自己肯定拿不出來。
他還要去找蒯氏兄弟，龐家，黃家，馬家，向家等商議。
唯一可惜的就是蒯氏兄弟不愿與劉表多廢話，今天沒在這里。
鄧芝得到蔡瑁的確認，懸著的心終于穩穩落了下來。
有了這一千萬石糧草，一切難題全部迎刃而解！
“好，在下就相信蔡將軍！我們就擊掌為誓！”
啪啪啪！
蔡瑁，鄧芝二人連續擊掌三次，當即確定了交易。
“一個月后，蔡某必然在武關城下集齊一千萬石糧草！”
“一言為定！”
鄧芝的所有目的都已達到，當即向眾人提出了告辭。
“劉荊州，蔡將軍，兩萬匹戰馬還需準備一段時間，為了不耽擱大事，在下就告辭了！”
“鄧從事，稍等！”
蔡瑁連忙上前，將鄧芝攔了下來。
“蔡將軍還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