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是真的?”
青年文士認真的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回復了二人。
“我的下屬剛剛從漆縣返回,消息絕對準確無誤!”
軻比能將信將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你不是故意挑撥我們與劉璋吧?”
“可別忘了,我們只是答應曹操駐守在長安,可沒答應他要對付劉璋!”
扶羅韓同樣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身為一部鮮卑的首領,哪一個是被人當槍使的傻子?
沒有巨大的利益,絕對不會輕易損傷自己的勇士。
青年文士并不在意,反而輕笑了幾聲。
“呵呵。。。”
“二位首領息怒,想將你們留下并趕盡殺絕的并不是我,而是劉璋,!”
“如果兩位首領有怨氣,找劉璋發泄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聽到這話,軻比能對文士的好感全無,眼中透露出兇狠。
“還說不是挑撥離間!”
“不要忘了!現在是曹操求著我們。”
“我勸你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惹怒了我,就先宰了你!”
即便接受了曹操的封賞和糧食,軻比能也不準備替曹操賣命。
這并不是他一個人的決定,也是扶羅韓和步度根二人的意見。
青年文士絲毫不為所動,仍舊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軻比能大人,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將這個消息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
“當然,如果你不想接受我的好意,我大可返回許昌。”
“只是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
軻比能很討厭這種被威脅的感覺,尤其是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漢人!
如果不是曹操答應的糧食還沒有運到,軻比能早就讓眼前之人身首異處了。
“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一旁的扶羅韓發出一陣不屑的笑聲。
“后悔?”
“我們三部鮮卑大人,手握雄兵二十萬!奔襲起來可破山河,可碎日月!”
“我們鮮卑人的腦袋里,根本就沒有怕這個字!”
軻比能微微頷首,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
如果說軻比能唯一對扶羅韓的好感,也就是現在這個時候了。
“小子,如果之前不是劉璋堵住了街亭,益州軍早就被我們碾碎了!”
“像這種無膽鼠輩,豈敢與我們鮮卑人為敵?”
自從鮮卑大軍到了街亭,益州軍只會龜縮不出,完全沒有一絲血氣!
不論是扶羅韓還是軻比能,完全看不起益州軍。
就連遭到益州軍屠殺的步度根同樣如此。
盡管知道劉璋將韓遂擊殺,并覆滅數十萬羌人,但鮮卑人從心中并不畏懼劉璋。
在鮮卑人眼中,連漢人都打不過羌人,只能用綿羊來形容。
因此屠戮幾十萬只綿羊,鮮卑人自然也毫無壓力!
“哈哈哈。。。”
扶羅韓的自信,直接引來了文士的笑聲。
“我聽說街亭城下,可是留下了不少鮮卑勇士的尸體?”
“如今卻說破碎山河,踏平日月。。。嘖嘖。。。”
被一個年輕的漢人嘲諷,扶羅韓頓時大怒,猛地一拍桌子!
咣當!
“小子,不要給臉不要!敢在我們面前撒野,你是活膩了!”
青年文士臉色一沉,不僅沒有畏懼,反而瞪向扶羅韓。
“無妨,我一個無名之輩死就死了。更何況有你們這十多萬人給我陪葬!”
文士雙目犀利如同利劍一般,頓時讓扶羅韓心中一顫。
僅僅一個眼神,竟讓一部鮮卑大人心生畏懼。
此人絕不可留!
扶羅韓感受到了嚴重的威脅,他知道這種人物成長下去,對他們鮮卑人來說只能是無窮的麻煩!
“來人!”
扶羅韓大吼一聲,就要下令將此人斬首。
“等一下!”
步度根連忙出聲,攔住了暴怒的扶羅韓。
“大哥,他的命隨時可取,不如讓他說說。如果說不通,再將他五馬分尸!”
“步度根說得不錯,我們暫且聽他一說。也好讓他死個明白!”
軻比能也贊同了步度根的意見,他的心中還是認為這個年輕人有些本事的。
見二人都想聽一聽,扶羅韓也不能太過固執,當下點了點頭。
“好吧,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但是你給我聽好了,說不通,還得死!”
青年文士嘴角揚起一個弧度,隨即冷哼一聲。
“你們真是太天真了,如果劉璋無意與你們為敵,他何必放棄街亭險峻的地利而遠來漆縣?”
“劉璋親自率軍堵住了關中的道路,不是為了將你們徹底殲滅,又是為了什么?”
軻比能輕輕搖了搖頭,并不認同文士的說辭。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根本沒有切實的證據!”
“如果劉璋無意與我們為敵,我們貿然行動豈不是交惡于他?”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想激起我們和劉璋的大戰,還是省省吧!”
目前鮮卑人的目的比較明確,占據土地為先,對外征戰為其次。
等到關中之地平靜,三部鮮卑都會考慮遷徙族人,將關中徹底變成鮮卑人的草原!
鼠目寸光!
青年文士心中暗罵一句,這些鮮卑人在他眼中與傻子沒有什么區別。
“劉璋是漢室宗親,長安是漢朝舊都,天下任何人都能坐視你們占據此地,唯獨劉璋不行!”
“漢朝先皇陵寢,宗廟都在此處,劉璋豈能容得了你們竊據?”
軻比能眉頭一皺,腦中也陷入了沉思。
青年文士見軻比能并沒有出言駁斥,連忙再度開口。
“劉璋親自率軍六萬進駐漆縣,偏師三萬進駐武功,如果不是為了長安,何須這么多的兵馬?”
“此刻劉璋之所以沒有進攻,是因為他還在集結兵力!”
“涼州正在逐漸平復,馬上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大軍前來漆縣支援!”
“到了那時,劉璋就徹底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
“關中立刻就會成為你們鮮卑人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