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麾下的羌兵一擁而上,立刻就對馬超呈現了包圍趨勢。
可就在大功即將告成之際,戰場之上再次出現了驚變。
由于燒當羌,罕羌,卑羌三族士兵短暫的遲疑,之前被馬超甩在身后的羌兵全部殺到了近前。
先零羌的士兵依靠裝備優勢,立刻對韓遂麾下毫無準備的羌兵展開了瘋狂的沖擊。
一面是士氣高漲,全副武裝,并且手持利刃的羌兵,另一面是驚懼不已,毫無準備,甚至連兵器都極度稀缺的羌兵。
尤其是優勢方沖擊劣勢方的情況下,二者之間發生碰撞所產生的結果,必定是毫無懸念!
現在不僅是韓遂企圖圍殺馬超的美夢完全破碎,就連燒當羌和罕羌的士兵也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之中。
先零羌以一族之力,硬是砍得兩族士兵丟盔棄甲,抱頭鼠竄。
燒當羌和罕羌的士兵不斷被砍倒在地,迫于先零羌的強大攻勢,只能不斷向后退卻。
雙方交手的瞬間竟然就呈現出了一面倒的局勢。
韓遂明明占據人數優勢,反而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可惡啊!該死的馬超!”
馬超勇武無敵,也是激發先零羌士兵血勇的關鍵。
在他的帶領下,先零羌士兵越戰越勇,完全掌握了戰場的走向。
“主公,再這樣下去,閻行將軍就有危險了!”
成公英心中大急,包圍馬超沒有成功,反而讓閻行即將深陷重圍。
“快去把閻行召回來!”
韓遂連忙吩咐親兵,他的麾下只有閻行一員大將,絕對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主公不可!”
“為何?”
韓遂既焦急又驚奇,明明是成公英提醒自己,為何又不讓自己將閻行召回?
“主公,閻行將軍在那,我軍還能抵擋一二,一旦閻行將軍撤了,恐怕全軍都有崩潰的危機!”
成公英面色焦急,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眼下的情況是燒當羌,罕羌的士兵再與先零羌交戰,而卑羌和鞏唐羌麾下的士兵全部窩在兩軍的身后。
鞏唐羌還好一些,不少人已經加入了戰斗。
可是卑羌完美繼承了他們死去族長帶屶的思想,全部站在最后方,抱著一副看戲的態度。
如果戰事膠著或者順利,卑羌也會一擁而上,從而奠定勝局。
反之也很明顯,一旦戰局陷入劣勢,卑羌恐怕會立刻撤離,坐視先零羌屠殺燒當羌和罕羌。
總得來說有一點很明確,卑羌不在乎韓遂如何,他們更多的是想保住自己的部族。
所以戰局的焦點就在于正在血戰的三族士兵,還有馬超與閻行二人的爭斗。
按照當下的情況看,先零羌占據著絕對的優勢。
可先零羌終究是一族之力,很難一舉擊潰燒當羌和罕羌的聯軍。
支撐燒當羌和罕羌死撐,沒有完全潰敗的原因不完全是因為意志,還有一部分就是他們身旁勇猛血戰的閻行。
一旦閻行敗走,馬超再度大殺四方,韓遂軍這邊可能會立刻潰敗。
“那怎么辦!”
韓遂也看出了成公英的憂慮,可是放任下去,只能是葬送了閻行的性命。
“主公,事情危急,必須激發羌人的血勇之氣!”
“我們人數占據優勢,只要先零羌的進攻稍有不順,卑羌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成公英對于卑羌痛會打落水狗這件事,完全沒有任何疑慮。
而且只要先零羌受挫,他們身后的鞏唐羌必然會立即潰逃,馬超將再無翻身的希望。
現在缺少的,就是給卑羌一個參戰的理由。
究竟是韓遂麾下三族之力戰勝馬超麾下先零羌一族贏得最終勝利,還是馬超以先零羌一族之力,擊潰韓遂麾下的燒當羌和罕羌的聯軍,全在韓遂一人的身上!
韓遂深吸一口氣,隨后對著四周放聲大喊。
“羌族的勇士們!殺害你們族長的仇人馬超,此刻正帶士兵屠戮你們的族人,難道你們就甘心看著馬超在你們面前耀武揚威嗎?”
“想想你們死去的族長,想想你們族內的親人!一旦馬超取得勝利,他們將會面臨什么?”
“若不是你們自己,你們的族人落得和你們族長一樣的下場,就拿起武器,奮勇反抗!”
“我韓遂,一直在你們身后,與你們同生共死!”
唯恐戰場的雜亂蓋過自己的聲音,韓遂接連呼喊,力求每一名羌兵都能聽到他的喊聲。
“勇士們,仇人盡在眼前!”
“沖啊!”
原本慌亂不已,有潰逃之心的羌人,聽到韓遂激勵的話語,也紛紛掉頭重新加入了戰斗。
手持兵刃的羌兵開始瘋狂向前沖去,立刻與敵人血戰到了一起。
沒有兵刃的羌兵,或從地上撿起不知何人掉落的兵器,或者赤手空拳上前搶奪。
一時間,先零羌的攻勢被完全止住。
盡管他們還在屠殺燒當羌和罕羌的士兵,可是殺戮越重,越激發了羌人的仇恨之心,讓他們更加瘋狂的與先零羌士兵以命相搏!
戰場上已經不是一邊倒的局勢,形勢的突然逆轉令韓遂大喜過望。
就在韓遂目光掃過四周戰場之時,頓時眼前一亮。
韓遂正好看到帥帳旁邊正好有一個戰鼓!
這個戰鼓一直都在帥帳旁邊,之前韓遂在慌亂之下完全忘卻了。
雖然平時只用作擂鼓聚帳,可如今剛好派上用場!
“勇士們,我韓遂將親自為你們擂鼓!”
“殺敵復仇,奮勇向前!”
“殺!”
韓遂再次發出一聲怒吼,隨后雙手開始掄起鼓槌,拼命的砸到戰鼓之上。
咚!咚!咚!。。。
隨著戰鼓聲響起,韓遂軍再度士氣大振,羌兵更加悍不畏死的向前沖擊。
此消彼長之下,先零羌漸漸有了被壓制的頹勢。
就在這時,卑羌終于下定決心加入戰斗!
燒當羌,罕羌加上卑羌,總兵力超過六萬,人數上完全碾壓了馬超麾下的先零羌。
眼下雙方還處在僵持階段,但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先零羌最終難逃敗亡的結局。
尤其是后方的鞏唐羌與馬超并非完全一心,此刻已然有了后退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