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
韓遂心中驚呼一聲，這個聲音的主人他太熟悉了！
這世上稱呼他為‘韓老狗’的，恐怕也只有馬超一人而已！
馬超來的太快了！韓遂占有地利，燒當羌，罕羌和卑羌的士兵羌兵一直在往帥帳聚集的情況下，速度仍舊比不過馬超！
對方好似早已組織好了兵馬，回去之后立刻就領兵殺來！
擋在馬超和韓遂中間的羌人不斷推開，為二人開辟了一條道路。
韓遂目露兇光，臉上帶著明顯的殺氣。
“馬超，你肆意濫殺，謀害四位羌族族長！”
“我正要率軍討伐你，沒想到你自己竟然送上門來了！”
馬超冷哼一聲，十分鄙夷的看向韓遂。
什么叫做惡人先告狀，什么叫做賊喊捉賊，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韓老狗，你這個沒臉沒皮的狗東西！”
“五位族長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誰下令殺害的，你竟敢說與你無關！”
身旁的羌人早就被他灌輸了先入為主的思想，如今他們都認為是馬超殺害了各自的族長，自然不會因為只言片語再次轉變。
“馬超，你殺了我們越族長，我們燒當羌與你不死不休！”
“不錯！馬超賊子，我們罕羌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為我們何族長報仇！”
聽到燒當羌和罕羌兩族士兵對馬超的恨意，韓遂心中更加得意。
眼下都不用韓遂自行解釋，就有羌人為他出頭。
馬超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被這幫羌人氣得不輕。
“你們這群蠢貨！”
“明明是韓老狗殺了你們的族長，你們竟然是非不分，幫助殘害你們族長的仇人！”
“恐怕越曼和何迷要死不瞑目了！”
可惜馬超的話，完全得不到燒當羌和罕羌兩族士兵的認可。
“放屁！韓刺史與我們的關系何等親密，有什么理由謀害我們族長？”
“反倒是你！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我們族人的鮮血！”
馬超胸口不斷起伏，雖然氣憤不已，可是苦于無法反駁！
馬騰與韓遂相爭多年，二人大戰數十次，馬超手刃的羌人自然是不計其數。
對于燒當羌和罕羌來說，馬超無異于殘害他們手足的仇人。
如今更是殺害了他們的族長，新仇舊恨正好相加！
“有沒有卑羌的人？”
“你們族長帶屶發現了韓遂用榆中城下戰死的羌人尸體做食物給你們吃！”
“韓遂惱羞成怒，這才一氣之下殺了帶屶！”
馬超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一片嘩然。
他們這些天吃的，竟然是人肉！
人肉也就算了，竟然還有可能是自己同族的肉！
韓遂渾身一顫，立刻慌張起來，他把人肉的事情給忘了！
這時身旁的成公英連忙抓住韓遂的手臂，并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主公不必擔憂，這種事情一旦傳開，必定令聯軍崩潰！”
“帶屶即便知道，也不會貿然散播消息！在下估計卑羌的人還不知道。”
正當韓遂驚疑不定之時，果真有卑羌族人站出來質疑馬超。
“馬超，我們沒有聽到帶族長說過此事。”
卑羌士兵否認了馬超的說辭，一眾羌人頓時松了口氣，隨后紛紛怒視馬超。
“馬超奸賊，你可真是歹毒！竟然誣陷韓刺史用人肉做食物！”
在燒當羌和罕羌士兵看來，這一定是馬超用來誣陷韓遂的計策！
馬超沒有理會燒當羌人，而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剛剛否認他說辭的卑羌士兵。
“怎么可能沒有！帶屶之前明明說過這件事，還一臉憤慨的怒斥韓老狗！”
“夠了！”
韓遂大喝一聲，他不能再讓馬超肆無忌憚的訴說‘實情’！
“馬超，你就算想誣陷我也要編造一個合理的理由！”
“你問問卑羌的兄弟們，帶族長有沒有吃過那些肉？”
“你問問燒當羌和罕羌的兄弟們，他們的族長有沒有吃過？”
“你再問問你身后的先零羌和鞏唐羌，他們的族長有沒有吃過！”
韓遂脫口而出的三連問，頓時讓馬超啞口無言。
別說這些羌人各自的族長，馬超自己都吃過，還吃了不少！
“韓遂，你這個不得好死的狗東西，虧你還是一方諸侯，敢做不敢認！”
馬超這些激將法對于韓遂來說實在太小兒科了，根本不可能引起他的憤怒。
“馬超，明明是你殺害的四位族長，我為何要認！”
“你和你那奸詐的父親一樣，都想卑躬屈膝的投降劉璋！為了一己之私，不擇手段的坑害四位族長！”
“你對得起戰死的羌族將士嗎，對得起被你殘害的族長們嗎？”
“事到如今，你還敢站在陣前叫囂！捫心自問，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韓遂慷慨激昂，不斷站在制高點痛斥馬超，更加調動了羌人士兵的情緒，恨不得立刻將馬超撕碎。
“韓老狗！你敢不敢對天發誓，誰殺害的羌族族長，誰就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馬超無奈至極，只能用最簡單直接的辦法逼迫韓遂。
若論口舌之力，八個他也不是韓遂的對手！
“有何不敢！”
可令馬超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韓遂面不改色，頓時對天起誓。
“誰殺害了四位族長，誰就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而且我再加一條，誰若是投降劉璋，出賣羌族，誰就天打雷劈，子孫后代全部死絕！”
馬超狠，韓遂比他更狠！
既然絕對不會投降劉璋，韓遂更沒有理由殘害羌人族長了！
這下韓遂身旁的士兵對他再無疑慮，紛紛怒視馬超！
他們已經完全確定，馬超就是殘害他們族長的兇手！
馬超憤恨不已，韓遂無恥他知道，完全沒有想到他竟能無恥到了這個地步！
就在這時，馬超突然發現，他身旁的鞏唐羌士兵看向他的眼神中竟然有了質疑！
馬超一番說辭不僅未能說動韓遂身旁的三族士兵，反倒讓自己麾下與他離心離德。
“韓老狗，算你狠！”
這一幕徹底激怒了馬超，也讓他徹底摒棄了說服羌人倒戈的想法。
“全軍聽令，斬殺韓老狗，為五位族長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