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心中大急,劉璋帶著兩萬步兵就敢威脅身后有著三萬涼州精騎的自己,必定有了十足的把握!
恐怕戰端一開,身邊這三萬大軍也是兇多吉少了!
“衛將軍,在下身為雍州刺史,聽聞涼州遭到攻打,自然要率兵前來救援!如果在武威作壁上觀,難免有負陛下的厚望啊!”
馬騰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到現在還拿天子當做借口,更加遭到了劉璋的鄙夷。
“行了,這個解釋本將不認!當初荊州刺史劉表無端進攻益州,怎么不見你來支援?”
“不來救援也就算了,反而聯合劉表進犯漢中!你怎么解釋?”
馬騰被劉璋問得啞口無言,只能裝作委屈的樣子。
“衛將軍,我。。。”
“你什么你!閉嘴吧!”
劉璋也懶得聽馬騰解釋,拖延了這么久,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
“今日本將要告訴你一個道理,做錯了要認,打不過就趕快投降!不要枉送了士兵的性命!”
話說到這個份上,劉璋的意圖已經昭然若揭,必是不想輕易放馬騰離去。
可是馬騰尚不死心,仍舊祈求的看向劉璋。
“衛將軍,當真不愿給我一條生路?”
“馬騰,下馬投降,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劉璋步步緊逼,之前稍稍緩解的局勢,立刻變得劍拔弩張。
“我身后有三萬涼州精騎,衛將軍以為他們都是擺設嗎?”
對于馬騰這赤裸裸的威脅,劉璋用了一個輕蔑的笑聲回應。
“一個月前,韓遂也是這么和本將叫囂的,他和他的涼州鐵騎是什么下場,不用本將重復了吧?”
馬騰不敢孤注一擲的最大原因,就是韓遂四萬大軍的覆滅。
馬騰作為韓遂的老對手,自然知曉他麾下騎兵的驍勇程度。
捫心自問,馬騰在兵力相等的情況下,都沒有戰勝韓遂的把握。
可是劉璋卻在一天之內全殲了韓遂的四萬騎兵!
如果馬騰有這個本事,整個涼州早就是他的了!
“衛將軍以為依靠這些步兵,能夠留下我嗎?”
縱然你劉璋手段通天,難道還能讓這些步兵在速度超過騎兵嗎?
馬騰想的很開,打不過跑就是了!
“衛將軍,在下對你敬重有加,實在不想與衛將軍為敵!不如我們歃血為盟,馬騰保證永不相背!”
劉璋直接伸出一只手擋在馬騰面前,用行動拒絕了他。
“平襄城外本將不是給你留下一個士兵報信嗎?難不成馬躍被擒,全軍覆沒的事情你不知道?”
“本將也不怕告訴你,你的歸路徹底斷絕,想要逃回武威,門都沒有!”
原來劉璋是故意的!
這下馬騰終于明白了,怪不得那個士兵如此平庸,卻能從劉璋的包圍中殺出重圍!
“衛將軍,你當真要。。。”
這時,后方的馬超再也忍受不住馬騰的窩囊和劉璋的囂張,直接策馬沖到陣前。
“父帥,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個奸賊根本就不打算放過我們!我看他從一開始就打著吞并雍涼的心思!”
當撕破臉皮的時候,劉璋也不用顧忌自己的爪牙了。
“馬騰,你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兒子可要比你要聰明多了!”
頭腦簡單不就是在侮辱馬超的智商嗎?
馬超更加大怒,劉璋這是擺明了在戲耍他們父子。
“父帥,不必再和這個奸賊多費口舌!等我擒住他,看看他的嘴還有沒有這么硬!”
馬超言罷之后再次上前,長槍直指劉璋。
“奸賊,可敢與我一戰!”
馬超策馬挺槍,爆發出了驚人的戰意。
可惜這份豪氣,在劉璋眼中無疑是莽夫行為,更是惹得他轟然發笑。
“哈哈哈。。。!”
“本將乃是漢室宗親,益州牧,更是當朝衛將軍!你呢?你算什么東西?”
“說到底,你父親也是反賊出身,而你更不過是反賊之后,上不得臺面,如何配與本將交手!”
馬超雙目通紅,從小到大,不論是羌人還是漢人,誰敢和他這么說話。
“奸賊,你欺人太甚,有本事就站出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哼,你連閻行都打不過,還好意思挑戰本將?廢物!”
如果不是劉璋身邊大軍環繞,馬超真想沖上前去挑了劉璋。
“廢話少說,你敢不敢上前!”
馬超嘴笨,肚子里沒有多少墨水。
劉璋在前面變著法的辱罵他,他卻沒有話語還擊。
馬超越想越憋屈,白凈的臉頰此刻卻漲的通紅。
“奸賊,速速上前領死!”
劉璋哪里會理會馬超的挑釁,他深知自己戰不過馬超,豈會枉送性命。
“蠢貨,就會逞匹夫之勇!”
“子。。。”
劉璋轉過頭,剛想安排趙云出戰,沒想到一個身影策馬而出,直接擋在了劉璋身前。
“無知小兒,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與我家主公交手?有本事先過了我這一關!”
這人昂首挺胸,策馬而立,手中大刀斜握,正是剛剛加入益州軍不久的魏延魏文長。
“你是何人?官居何職?”
馬超并沒有頭腦一熱就沖了上前,因為沖出來的并不是劉璋麾下的大將。
魏延目前還不是將軍,因為他只是站在了士兵前方。
馬超好歹是雍州刺史府麾下大將,即便對戰也要看看對方的身份配不配。
如果費盡周折最后斬了一個小兵,無疑打擊的是自家士氣。
“我乃魏延是也!現任衛將軍麾下一名小卒,不過斬你綽綽有余!”
聽到魏延小兵的身份,馬超更加提不起興致。
即便斬了魏延,也不過是浪費他的時間。
“你是何出身?”
魏延臉色一沉,他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問他出身,也是魏延最不愿提及的痛處。
魏延的出身實在太差了,差到無法再找到比他更差的。
即便同為農民出身的趙云和典韋,都要比魏延優越許多。
趙云出身趙家莊,至少有著些許良田,只要辛勤勞作,生活不成問題。
典韋殺人是為了友人,至少在當地是響當當的人物,同樣不為生活發愁。
可魏延不行,但凡在荊州能活下去,也不至于冒著餓死路中的風險前來益州。
魏延說好聽了是農民出身,說難聽了,那就是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