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非常震驚,劉璋竟然已經想得這么開了,任由自己荼毒雒陽!
劉璋到底在想什么?究竟又有什么用意?往日那個忠君愛國的劉璋,到底是裝的,還是劉璋真的變了?
董卓思來想去,始終想不明白為何劉璋會變化的這么快!
自從劉宏死的那天開始,劉璋整個人就變了,變得讓所有人陌生!
不過李儒倒是沒想這么多,他覺得劉璋既然能提出遷都,自然就會認可遷都帶來的一系列后果!
“董相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等到白波軍涌入司隸,袁紹分兵攻打雒陽諸關之時,再想遷都可就晚了!”
董卓又犯了優柔寡斷的老毛病,李儒忍不住出聲催促。在他看來,遷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衛將軍,遷都咱家沒有意見,只是遷都必定需要一定的時間,這虎牢關該怎么辦?誰來擋住袁紹的進攻?”
劉璋眉頭一皺,露出一絲不悅之色,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董卓生怕劉璋不生氣,連忙向他解釋。
“衛將軍,不是咱家訴苦,你想想,白波軍需要咱家管吧?遷都需要遷徙百姓,那百姓也需要士兵看管吧?還有各處需要留些守軍,這總體算下來需要的兵馬不在少數!”
“事到如今,咱家也不和你遮遮掩掩了,整個西涼軍加上并州軍,也就五萬多!”
劉璋當然知道這些情況,他也是故意做出這個態勢!就算他答應派兵鎮守虎牢,肯定也不能如此爽快。
“董相國,你的難處我也理解。這樣吧,我留一些士兵駐守虎牢關,你留下一個將領,打著咱們的旗號繼續威懾袁紹等人,如何?”
董卓連忙點頭答應下來,生怕劉璋反悔。
“就依衛將軍!就依衛將軍!”
“本將還有個條件,董相國要答應本將才行。”
竟然還有條件!董卓的笑容直接僵在半空中。
“衛將軍請講。”
“董相國遷都的事情,本將就不參加了,本將要帶著麾下兵馬回漢中了,畢竟本將還在兼任漢中太守。”
董卓被劉璋的條件驚呆了,嘴巴都微微張大,甚至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還有這么好的事?劉璋竟然自己要求離開都城!
董卓方才還有過小小的心思,到了長安以后,怎么才能把劉璋趕走!沒想到這么快他就自己提出來了!
為了防止是在做夢,董卓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直到疼痛襲來才最終確定!
“董相國,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沒有!衛將軍請便!”
董卓哪里會有什么問題,他都想謝謝劉璋的大恩大德!
“那事情就這么說定了!本將這就回去安排!”
“好,一切都拜托衛將軍了!”
董卓怕夜長夢多,劉璋更怕!
如今的劉璋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再在這里呆下去,那就真的是浪費時間了。
馬上回到漢中,然后全力經營益州才是當下最迫切,最需要的事情!
劉璋在董卓和李儒熱情的注視下離開了府衙,直接前往軍營召集了自己所有的心腹。
“諸位將軍,董卓已經決定遷都長安,我們再留在此處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我決定,明日起程,回漢中!”
典韋,趙云,太史慈三人欣喜不已,尤其是典韋,更是咧著嘴哈哈大笑起來。
“好!主公,可算可以回去了!這個破地方俺真是待夠了!”
荀攸也非常興奮,司隸這個地方做的再多,終究不是規劃的目標,只有到了漢中,才是真正施展的平臺!
“到了漢中,我們就可以大顯身手了!”
趙云,太史慈二人輕輕攥緊拳頭,他們對于劉璋的規劃是非常了解的,到了益州,每一場戰斗關乎前程,不論是對他們還是對劉璋集團,都會格外重要。
“主公,我們麾下的士兵怎么辦?有許多人不一定愿意和我們遠走蜀中。”
張遼站起身來,拱手向劉璋提出了疑問。當初他招募漢興營的時候,就因為愿不愿意去漢中曬掉很多的人。
“無妨,你們即刻去通知全軍,明日我們就出發前往漢中郡。愿意隨我們去的,明日就一同離開,路過雒陽時帶上自己的家眷。如果不愿意去的,也不必勉強,就讓他們和董卓守在虎牢關即可。”
士兵的忠誠度很大意義上在于自己的家眷是否在君主治下,強行把士兵遷移到漢中,難免在路途中逃亡!與其這樣,不如直接放棄,只帶領心甘情愿的士兵前往漢中。
張遼拱手應命,不過臉上的擔憂之色并未減少。
“主公,若是把決定權交給士兵,恐怕有許多人都不愿意跟我們走。”
現在劉璋麾下的四萬大軍,有一萬武鋒營,四千漢興營和一千陷陣營。這一萬五千人是肯定會跟著劉璋走,不過剩下的兩萬五千人就不一定了!
這兩萬五千人本是西園軍和御林軍組成,中間經歷了一次篩檢,又經過了半年的訓練!雖然不能稱之為百戰精兵,但絕對不是一般雜兵可以比的!
如果直接放棄這兩萬五千人,張遼都十分不舍,這才向劉璋發出提醒。
不過劉璋并不在意,強行把這些兵帶走其實沒有任何意義,等到了益州,數百萬人口等著他,想要多少大軍沒有?
“文遠,兵在精而不在多!他們也兢兢業業的為我們奮戰了半年之久,無需過多為難。”
張遼心中一陣感動,這才是真正的仁義之君!
“主公心胸寬廣,文遠佩服之至!”
劉璋不清楚張遼是在拍馬屁還是發自內心的夸贊,不過聽到耳朵里別樣的舒服。
“呵呵,文遠過獎了!”
“諸位將軍,時間不早了,盡快去準備!記著,明日一早,必須收拾妥當!”
趙云五人紛紛站起身來,拱手接下劉璋的軍令。
“遵命!”
“好了,軍師留一下,其他人快去準備吧!”
五位將軍不敢耽擱,邁著快步走了出去,大帳內就剩下劉璋與荀攸。
“公達,我們還有多少糧草,能否支撐到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