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橋面上突然一陣劇烈的抖顫,旋即嘩啦啦的大片的石塊往下跌落,正是熊國兵士安放的炸藥包,起到了作用。
隨著石塊越跌越多,在離橋北末端,硬生生裂開了一道足有七八米寬的巨大裂縫。
等了一會后,炮火的硝煙開始慢慢的消停。
橋面縫隙沒有再繼續開裂,整個大橋也沒有發生連貫的崩塌。
這個時候橋面上,跑在最前面的熊國兵士,即面臨著被大勝軍隊追趕,又被熊國執法隊進行射殺。
眼瞅著就要跑出橋面,來到橋北了。
轟隆隆,出現的巨大裂縫,陡然間出現,一些來不及剎住腳步的熊國兵士,紛紛的跌落下去,慘叫聲呼嘯中響徹在第聶河上空。
余下的熊國兵士,也堪堪只剩下了幾百人,一個接著一個被推搡著跌落下去,都是紛紛大罵著,葛林祖宗八輩子。
現在對于葛林是不是熊國大元帥,也懶得敬畏和害怕了。
對于這些怒罵聲,葛林絲毫沒有理會,他臉色難看至極的看著只是七八米寬的橋面裂縫。
“該死。”
“把炸藥包,扔到橋面上,繼續炸。”
“另外盡快催促火炮軍,趕緊對橋面進行炮轟。”
葛林臉色陰沉,沒有讓整座大橋崩塌,就是后患無窮啊,在橋下安放炸藥包,爆炸效果絕對最好,不過裂縫足達七八米了,哪怕他下達命令,死士也無法橫穿七八米,去橋底下安放炸藥包。
只能換一個方式,直接投放在橋面上。
得到命令的熊國兵士,紛紛抱著炸藥包,拋擲七八米開外的橋面上,希望把裂縫變得更大,最好讓橋基出現崩塌。
橋面上一些尚沒有死掉的熊國兵士,看著拋飛過來的炸藥包,嚇得更是臉如土色,紛紛的往后面跑。
轟轟轟,還是慢了半拍,幾乎都被炸的血跡斑斑,倒在橋面上。
至此橋面上熊國兵士,再無一個活人。
接下來就是大勝軍隊,面對面和熊國大元帥葛林面面相視。
橋面上發生的連番爆炸,一時間使得橋面上坑坑洼洼的,但因為炸在表面又是巨石橋體,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但一直這么炸下去,必然會是一個大麻煩。
大勝兵士抬槍,射殺對面投擲炸藥包的熊國兵士,雙方也進行互射。
但總有幾個炸藥包,扔過去。
這個時候,一個大勝兵士,忽然間把手里的火槍背在身后,猛的朝著拋過來的炸藥包,抬手拽著,猛的朝著一邊甩飛,離開橋面,在第聶河的上空炸落。
一個個大勝兵士,紛紛如此效法,義無反顧的沖上來。
把投擲過來的火藥包,抬手打離橋面上,一些突然加快爆炸的炸藥包,有時候直接帶飛了三五個大勝兵士。
但一個個年輕的身影,依然無懼的往前沖過去。
為此,熊國兵士點燃引線投擲炸藥包的時候,有時候也故意耽擱一下。
就是為了等大勝兵士臨近時,直接發生爆炸。
死傷再繼續。
好的是,橋面上沒有再遭受連番的爆炸沖擊。
一個個大勝兵士,一個個年輕的小伙子,看著剛剛還活著的同伴,一時間四分五裂,他們沒有半點畏怯。
依然一個接著一個的站出來。
他們瞳孔內透著的堅定和對大勝的熱愛,讓他們愿意這個時候讓大勝對熊國之戰,繼續順利推進下去,即便為此付出生命。
“大勝兵士,愿為大勝赴死。”
“戰!”
一個個大勝兵士,忽然一起踏步向前,依人力擋住了橋面,保證決然沒有任何一個炸藥包落在橋面上。
即便是爆炸,他們用身體抵抗,也不會出現對橋面的破壞。
“大勝兵士,愿為大勝赴死!”
“愿我大勝,萬載長青,愿我百姓,永享太平!”
“戰!!”
漸漸的。
就連熊國兵士都臉色大變了,那些投擲炸藥包的熊國兵士,一個個手都不由的抖顫,看著間隔著不到十米遠的大勝兵士,他們竟是有些怯懼了。
葛林眼神縮了縮,如此強大的戰意和決心,熊國不如啊。
熊國和大勝作對,是對的嗎?
他很快拋下了這個消極的念想,這個時候只有戰爭打下去了,彼此犧牲太多了。
“快,射殺了他們。”
“都閃開。”
“大勝重機槍出手。”
在橋面上沖鋒的一個大勝將領,大聲道。
很快從后方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抱著大勝重機槍,一個抱著彈倉,飛快的站定位置。
那些前方用身體擋住炸藥包的大勝兵士,聽聞軍令,不約而同的紛紛撤到兩側。
噠噠噠噠噠
連貫且清脆的聲響,猶如死神的鐮刀,嘩嘩嘩的收割著一個個膽敢擋在重機槍前面的敵人。
那些投擲炸藥包的熊國兵士,當即紛紛被打的滿身是彈孔。
就連守護在葛林前面的熊國兵士,即便把葛林保護的掩實的很,也被重機槍密集的子彈,硬生生射中了這位大元帥的胳膊。
“大勝重機槍。”
“大勝又有一個大殺器,步兵的噩夢啊。”
“坦克和火炮,還能擋一下。”
“如此輕便且密集的重機槍,如此連貫的子彈如雨點掃過,比火炮和坦克對于成建制步兵的殺傷,更大啊。”
葛林顧不得疼,聽著大勝人喊出武器的名字,頓時心如刀攪一般,比胳膊上的彈孔入體,還要疼痛百倍。
“大元帥,您先走吧。”
“此地不能久留。”
一個熊國將領立即請示道。
“走,去哪里。”
“只有七八米的裂縫,不夠,必須讓橋梁崩塌,要不然我們有多少兵士的性命,足夠此大勝重機槍進行收割的。”
葛林抬著受傷的那條胳膊,鮮血崩溢而出,嘩嘩嘩的往外流,他雙眸怒瞪,眼神透著濃濃的血絲。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有人用令旗打出旗語。
“元帥,我們的火炮軍到達可射向橋梁的距離了。”那個熊國將領急忙報喜道。
“快,炮轟。”
“殺死他們。”
葛林咬牙切齒道,他眸光內有憤怒,卻也透著難以言喻的畏懼和心慌,就連說話的聲調都變得些許抖顫了。
“是!”旁邊的熊國將領領命,立即從旁邊兵士手里搶過令旗,發布炮轟的命令。
稍后轟轟轟轟連續的炮轟,覆蓋了整個橋面本身。
這次的炮轟,明顯熊國方面學聰明了,更精準了,也覆蓋橋面距離更長了,炮兵的位置也拉長了。
果然這邊炮轟結束,很快橋南端大勝方面就開始進行了新的一輪炮轟回應。
很快熊國方面的炮兵陣地所在,被毀滅了七八成之多。
但余下的火炮,依然倔強的又發射了一發之后,才是最終被大勝方面給直接轟滅了。
“繼續派火炮,轟擊橋梁。”葛林一陣吃疼,一會兒的功夫,兩個炮兵陣地,加一起足足兩百門火炮就這樣沒了。
不過看著橋梁坑坑洼洼,有些地方大片的石快跌落,露出鋼筋。
有些則是出現了巨大的窟窿。
效果還是有的。
不過橋梁的主體框架,并沒有受到影響。
不得不繼續派炮兵進行炮轟。
“大元帥,您先離開這里,處理傷口,熊國不能沒有你啊。”
“我在這里坐鎮。”
旁邊的熊國將領急忙道。
葛林脹紅的臉色忽然有些泛白,忽然一陣的疲憊襲來,最主要胳膊上的彈孔,鮮血咕咕咕流出,也開始疼了。
“大元帥請放心。”
“末將必死守此地,直至大橋崩塌。”
那個熊國將領當即沉聲道。
“戈爾夫,這里就交給你了。”葛林最后沉聲道。
“請大元帥放心,末將必讓大勝軍隊難以越過此橋。”戈爾夫大聲道。
“好,熊國和你們同在。”葛林鄭重的敬禮。
戈爾夫也敬禮,隨后一揮手派兵護送葛林盡快離開此地。
等葛林離開之后。
戈爾夫也開始派遣軍隊,繼續在橋北建立臨時陣地,大有和大勝軍隊,打一場消耗戰一樣。
雙方火槍互射,死傷眨眼間都是十幾人的死傷。
雙方不斷的派兵接替死者。
源源不斷,很快就是數百人的死傷了。
過了沒多久。
“戈爾夫將軍,大元帥調派來了一隊單兵火箭炮連隊,聽候你的差遣。”這個時候一個兵士急忙道。
“讓他們在后面貓著,瞄準了大勝的重機槍,進行炮轟。”
“對了,還有那該死的迫擊炮。”
戈爾夫沉聲道。
“是!”那個兵士立即前去傳令。
此刻這段時間的戰斗,宋天德和納卡等也趕到了。
后方陸陸續續的大軍,也在橋南進行了列隊,密密麻麻,甚是威武雄壯,好似把整個第聶河南岸都給站滿了。
“現在什么情況了?”宋天德接手了前線的兵權。
“稟告宋總兵,橋面主體尚且完善,橋面上出現了不少坑洞,最大的一條就是橋北端的足有七八米長,使得橋面完全的脫離。”
“我已經派遣工兵,進行修補。”
旁邊一個將領沉聲道,他正是之前前沿最高級別的將領,名字叫黃振。
“好,黃將軍辛苦了,你做得很好。”
“你去接管炮兵,后方帶來了更多的火炮和多管火箭炮,必須第一時間查明敵人的炮兵陣地所在,堅決予以轟擊。”宋天德沉聲道。
“是!”黃振鄭重道。
“請等一等。”忽然納卡開口,旋即對宋天德拱了拱手。
“請說。”宋天德看過去道。
“我策反的人中,有一個屬于炮兵隊伍的,我可以安排他,提前向我們進行示警。”
“可惜,就他一個人是炮兵。”
納卡開口道。
“能毀掉對方一個炮兵陣地,也是好事。”
“雖然我們能第一時間轟毀對方的炮兵陣地,但對方要先開第一炮,對于橋梁的損傷還是太大了。”
黃振臉露喜色道。
“能聯系到嗎?”宋天德點了點頭道。
“如果對岸的黑冰臺成員沒有全部陣亡,自然很容易聯系。”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單獨和對方私下建立了聯系,希望他依然愿意效忠我大勝。”
納卡也不敢保證,若是黑冰臺成員在那邊,自然問題不大。
但現在沒有約束,就不好說了。
“試一試吧。”宋天德沉聲道。
“是!”納卡點了點頭,從懷里拿出一個煙霧彈,驟然擰開蓋,朝著上空直接拋飛,旋即在半空中呼嘯一聲,直穿上空,然后炸出五彩之色。
過了沒有多久,就完全消散了。
等待了大概幾息的時間后。
很快在橋面對岸,突然一個方位上,驟然放出了一炮,是對著天空直挺挺打的,最后落在了河面上。
那邊一個炮兵陣地上。
一個負責開炮的兵士,在看到天空上斑斕的色彩之后。
他臉露猶豫,他知道這是讓自己暴露現在的所在位置,剛剛熊國陣地上兩處炮兵陣地被直接抹殺了。
他若是暴露位置,想來很快就會被大量的炮彈覆蓋此地。
拼了!
腐朽的熊國,竟然罔顧我等的性命,我弟弟死在了前線,竟然把我的父親依叛國罪問罪絞死,我現在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他叫基諾夫,想到這些,忽然牙齒一咬,看著炮彈已經入膛,他猛的打轉炮筒的角度,驟然手上一使勁……。
轟的一聲,炮彈飛入半空中。
徑直落入河面里進行炸開。
幾乎同時,基諾夫朝著一側的溝壑里撲了過去。
炮兵陣地上一時間亂成了一團,都知道接下來的命運了。
很快密密麻麻的炮彈,如雨般的從天上落了下來,轟轟轟轟連番的爆炸,陣地上的上百門火炮直接炸成了廢鐵。
亂跑的兵士,也直接四分五裂。
陣地上大火熊熊,爆炸聲余波震的周邊的一切建筑,嘩嘩嘩的沖散開去。
這只是戰場上的一個小插曲。
最大的難關還是橋面上。
此刻大量的工兵扛著早就假設好的鋼架,開始鋪設在橋面上的坑道上,然后進行修補。
大量的坑洞被堵住。
而最前面那個長達七八米的巨大裂縫處,是處于戰火最密集的位置。
此刻還在彼此進行射殺中。
轟轟轟,熊國的單兵火箭炮精準的轟殺了一個個大勝重機槍和迫擊炮所在,幾乎同時在后方的迫擊炮立即鎖定了對方的位置,進行回敬。
一挺挺大勝重機槍再次補上空位。
壓制著對面開槍的熊國兵士。
在特意留下的中間通道上,一個個工兵扛著鐵架子,朝著最前面沖過去,雖然有掩護,但流彈不時的還會射殺了對方。
一個工兵倒下,很快就有另外一個工兵補上空位。
他們頂著槍林彈雨,開始架設鋼架鋪設到七八米寬的縫隙處,鋼架被在后方特意修改過,足夠延伸到對面。
這邊剛鋪設好。
突然一個單兵火箭炮的炮彈落在附近,轟隆一聲,鋼架炸裂開,徑直從縫隙出落下,沉入第聶河里,連在旁邊的三個工兵也是滿身鮮血直接倒下。
“媽的,老子轟死你們。”
兩個兵士跑到最前面,架設好迫擊炮,瞄準對方剛剛發射的地方,投彈進去,旋即轟的一聲拋飛過去。
若非怕影響橋面的架構,不管是大勝的火炮還是多管火箭炮早就安排上了,把橋北臨時陣地上的那些熊國兵士,可輕而易舉的全部轟殺。
但事涉橋梁,大勝不敢賭,最大火徑也只是迫擊炮。
“快,快。”
“后面的補上。”
這個時候工兵隊長大喊道,讓后面的鋼架繼續送上來。
槍林彈雨中,不管是負責掩護的步兵還是搶修橋梁坑洞的工兵,一批批的往前沖,這邊死一個,很快就有另外一個進行補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