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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沒多久。
就看到鄭九舜和薛濤等人也一并過來了。
許元勝快步上前迎接。
“元勝,不曾想我這一輩子,竟然還能有機會去京城。”
“托了你的福氣。”
鄭九舜笑著道。
一旁的薛濤對許元勝點了點頭,在其旁邊還有一個中年女子,正是其妻,也是鄭九舜的女兒。
“鄭大人,外面冷,先行進車廂里。”許元勝主動攙扶著鄭九舜的胳膊,先行送他進了車廂里。
有其女陪著說話。
薛濤則是和許元勝下了車廂,在站臺前待著。
“日新月異。”
“變化太快了。”
“元勝,我越來越發現,當年把你發掘出來,是我薛濤從政以來為朝廷,為萬民做出的最大貢獻。”
薛濤感嘆道。
“薛大人客氣了。”
“是這個時代需要一個人為百姓做點什么,沒有我,也有其他人。”
“我不過是因緣際會罷了。”
許元勝呵呵一笑。
“對了,聽我岳父說,袁大人不打算去京城了。”
“袁大人是性情中人,說放下就全部放下了。”
薛濤說道。
“中都城外那片桃花,是為他綻放的。”
“大雪染白了桃花。”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或許當年皇后林菀入南方,也是和袁大人有莫大關系。”
“縱使不能再次崛起。”
“也能死在愛她的人身邊。”
許元勝沉吟道。
忽然聽到旁邊跺腳的聲響,就看到趙婉兒幾女似是有些冷,在一旁聊天的時候,頻頻跺著腳。
“送她們先上車廂,里面有火桶,會暖和一些。”許元勝對侯坤交代了一句。
“是!”侯坤點了點頭,快步去安排。
過了沒有多久,張方平帶著妻子和孩子也過來了。
“元勝,薛兄。”張方平拱了拱手笑著,滿臉的喜色。
“方平,沒有想到,我們能依這樣的方式入京吧?”薛濤笑了笑。
“是啊,當年我們離京的時候。”
“就想著若不能匡扶大勝,絕不回京。”
“現在看看,倒也沒有失言。”
張方平呵呵一笑,稍后就先讓家人進了車廂里。
他們三個還在等人。
應該是挺重要的人。
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后。
遠處響起了一輛輛火車的隆鳴聲,等漸漸停下之后,就從車內下來了一群透著血煞之氣的將士們。
不但沒有嚇著周邊群眾,反而讓大家感覺到了安全感。
這些正是從南洋回國的將士們。
海無涯和候光耀都回來了,包括石鎮,王五,熊延河以及向軍龍等,另外昌平國鄭家那位叫鄭源的老人,也一并過來了。
許元勝對侯坤示意了一眼,后者揮了揮手。
啪啪啪
很快爆竹響起,透著新年氣息的硝煙,在雪花紛飛之中混雜著,兩側的不少民眾都看到了。
那下火車的,足有三千名將士們聽到爆竹聲,看到周邊群眾的歡呼聲,皆是忍不住眼圈泛紅。
他們折返回境內,是代替未曾返回的將士們前往京城。
在民眾的歡呼聲中。
他們紛紛趕到了最靠前的幾輛火車。
開始有序的進入車廂里。
為首的將領們一直往前走。
“久等了。”
海無涯和候光耀等人走到跟前,拱了拱手。
“對于我大勝的有功之臣。”
“等多久,都不為過。”
“南洋戰事,多虧了諸位。”
許元勝拱了供手。
一旁的張方平和薛濤也都拱手致意。
“若非軍械所的支持。”
“戰事怕是過完年,也難以平定。”
“對了,陳昂不回來了,說是要盡快建好我大勝在金象國南端的軍械所,完善各類軍工體系。”
候光耀說道。
“陳昂去的時候,就已經告知我了。”
“總要有人負重前行。”
“他的家人已經上了車。”
“權當替他看一看國慶大典了。”
許元勝點頭一笑。
“不如上車聊。”張方平笑著道。
稍后眾人這才紛紛的上了車廂里,是和女眷完全分開的一節車廂,此刻火車也開始嗡嗡嗡的作響。
“那輛先走的火車。”
“應該就是載著許大人的吧。”
“是啊,我也看到了,剛剛下火車的應該是從南洋打勝仗的將士們,他們也去了那輛車。”
“那輛打頭陣的車,都是為國奮戰一線的專列。”
“我好像看到一些女子。”
“那些都是大人們的家眷,大人們數月都在境外奮戰,她們的付出不比將士們少,理應乘坐那輛火車上。”
一個個民眾交頭接耳的同時,也開始陸續進了車廂里。
“這里面還有座椅,還有排號。”
“啊,里面竟然暖烘烘的,我穿的太厚了。”
“是啊,這里面比馬車好多了。”
“天啊,里面竟然還有茅房呢。”
“這里也太好了,比我家里還要好。”
一個個民眾紛紛說道,車廂里一片熱鬧喧嘩,直到火車上巡邏的兵士開始喊道,讓眾人坐下,準備發車,才是一個個安靜下來。
此刻第一輛打頭陣的火車,慢慢的開始啟動,駛出了站臺。
在這輛火車里,一個個車廂里坐滿了兵士,大家暢談著作戰事的戰事,有的大笑連連,有的會忍不住抱頭大哭。
在最前面的一節車廂里。
沒有那么多座椅,中間是一個長方形桌子,兩側掛的是大勝各個作戰板塊的地圖。
看上去更像是一個作戰室。
旁邊擺放著一杯杯熱茶。
車廂里還擺放著數個火桶,里面放置了無煙煤,倒是暖和。
里面坐滿了大勝的年輕將領們。
隨著許元勝和海無涯以及候光耀等的到來,里面的將領們紛紛站起來,挺直腰桿。
“都坐下吧。”許元勝呵呵一笑,看著一些熟悉的,和一些不太熟悉的,畢竟大部分青州府的將領是在蠻國境內,從那邊入境,是沒機會趕上這趟車了。
不過其中倒是有一人。
“慕容叔。”
“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
“前幾日想要去看看你,不曾想你沒在家。”
許元勝快步上前。
“身體好的差不多了。”
“前幾日去了一趟北地,本來打算從那里直接入京。”
“不過想提前見見你,就回來了。”
慕容山拱了拱手,舉止上明顯沒有僭越之意。
“沒有外人。”許元勝拿下了他的手臂,當初蠻國境內突襲汗庭,慕容山殿后,受傷不輕。
送回境內養傷,醫師也說了,最起碼年前是不能上戰場。
他也是一直掛念,卻不曾想他回了南方,慕容山倒是去了北地,應該是見一見老一批的京軍了。
稍后許元勝一一和其他將領們聊了幾句,其中也有不少是江南重鎮,滇南重鎮,西川重鎮,兩江重鎮等的將領。
“即然大家都在這里。”
“剛好一路上時間挺長,我也想聽聽大家對未來戰事的想法。”
許元勝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