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精準的評價。
顧寒暗暗感慨了一句，又是看了下去，發現這些密藏的最深處，還隱藏了更多的秘辛……比如曾經那些早已落幕時代的隱秘，比如說關于道圣的一些事，甚至于連那些隱藏在混沌胎膜中的絕地，大部分都有著詳細的定位和描述。
不夸張地說。
這令牌內記載的諸多內容秘聞，都是如今的他最需要的。
只不過。
似乎因為權限的關系，當他仔細看時，那些字跡突然變得虛無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實質性的內容。
他有些疑惑。
看向了那名司主。
“在我監察一脈，皆要講究貢獻，你立下的功勞越多，能知道的隱秘自然也就越多，在監察一脈的權限，自然也就越大。”
“比如？”
“等你真正以掌律使的身份示人時，你就知道了。”
“我喜歡這個規矩。”
顧寒笑了笑，旋即將這枚令牌收了起來，聯想到剛剛的那道聲音，又是好奇道：“剛剛那位，就是咱們監察一脈的底蘊？”
“……算是。”
顧寒心里又是一動。
他知道對方沒說實話，畢竟梨落早已言明，四脈皆有歸寂者，而監察一脈在實力并不比四脈強多少的情況下，行事還能如此強硬，力壓四脈一頭……怕不只是有歸寂者坐鎮這么簡單！
“拜也拜了。”
“身份也給你了。”
那司主似乎并不愿意對他過多透露監察一脈的隱秘，話鋒一轉，淡淡道：“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顧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道：“十枚，太少了。”
“貪婪！”
那司主面色一冷，質問道：“四脈羅盤，威能各有千秋，威能奇大，你便是拿到再多，又有什么用？”
“請道圣現身啊！”
“你……”
“我們手中并無太多羅盤。”
沒等那位司主動怒，另一位司主突然道：“這樣如何？你替監察一脈辦事，所得羅盤，皆可留下十分之一……可滿意了？”
“怎么？”
顧寒心里又是一動，奇道：“你們要搜集羅盤？”
“定界羅盤，乃是造物之基礎。”
那司主坦言道：“監察一脈要做的，從來都不是滅絕四脈，而是鏟除那些冥頑不化，不顧大局之輩，將四脈的力量徹底統合在一起……而定界羅盤，不僅僅是造物根基，更是四脈根基，懂了么？”
顧寒恍然。
這造物世界的一切，乃至于那混沌胎膜上的數之不清的低層次世界，都和定界羅盤息息相關，掌握了定界羅盤，也等于掌握了主動權和話語權！
對監察一脈而言。
這是損失最小，也是最大限度保存造物世界實力的辦法了。
“十分之一太少！”
想到這里，他認真道：“我要，一半！”
“五分之一！這是我等的底線！”
那司主似乎被他磨得沒了耐心，認真道：“給你個忠告，貪心不好……很不好很不好！！！”
“成交！”
感受著他語氣中毫不掩飾的殺機，顧寒知道爭取到了這一步，已然是極限，也不再堅持，話鋒一轉，又道：“只是還有個問題。”
“什么？”
“你們也看到了，此法反噬極重，便是連無涯境修士，也未必能承載……”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那司主打斷了他：“你只需要把那神通拿出來便可！”
顧寒也不墨跡。
隨手一揮，一枚玉符已是落在了對方面前。
只看了一眼。
四位司主的表情就變了。
“種淵訣？”
四脈和監察一脈，自然也有諸多道圣虛影的神通，可若說這些神通召喚出的道圣虛影有著三分的威勢，那顧寒給出的神通，召喚出的道圣虛影……便有五分的威能！
一分之隔。
便已是能左右一場勢均力敵的戰局勝負了，又遑論是兩分？
越看。
四位司主的表情越凝重，他們并不懷疑顧寒給出的神通是假的，因為這玉符上記載的神通，連他們……不，連那位歸寂者，也未必偽造得出來。
“你，倒是沒騙我們。”
“騙你們沒意義。”
顧寒微微一笑，感慨道：“是真是假，你們一眼便知，我雖出身魔族，卻也懂得信義二字……你們若是帶著偏見看我，就太狹隘膚淺了！”
他問心無愧。
因為他給出的神通，的確是真的，不過只有一半。
血飼種靈訣。
分為母法《飼靈篇》與子法《種淵篇》，子法受母法鉗制，他只給出了子法，留下了母法，順便……給這神通換了個名字。
他也不怕對方發現。
根據那銀發青年所言，知道這神通的人近乎沒有，被他們那一族藏得起身，而且不論是母法還是子法皆可獨立使用，除了反噬之外，不會有任何問題。
可……
若是子母二法一起用，就很有問題了。
“諸位。”
“奉勸你們一句。”
想到這里，他目光掃過場間眾人，好心叮囑道：“此法威力奇大，可反噬也極大，稍有不慎，便有身死道消的危險，你們平時沒事……可別亂用！”
頓了頓。
他又特意強調道：“若是亂用出了問題，我可不負責！”
眾人心中暗自冷笑。
小家子氣！
便是成了掌律使，也改不了低層次螻蟻的秉性！
負責？
反噬？
神通拿了出來，那便是監察一脈的，便是所有人的，要你負哪門子責？
區區反噬，又有何懼之？
看著顧寒。
他們眼中充滿了對小人物的鄙夷和反感。
顧寒也看著他們。
眼中充滿了對即將跳坑的祭品的同情和關愛。
“若是我看的不錯。”
一名司主突然抬頭，看著顧寒道：“此神通并非永恒時代所有，而是來自更久遠的歲月之前……你是如何得到的？”
不止他。
其余人也很好奇，畢竟按照顧寒的出身，按照顧寒映照出的命運軌跡來看，他是絕對無法接觸到這種層次的神通的。
顧寒笑了笑，張口就來。
“年少輕狂，不知深淺，異界冒險，身陷絕境，大難不死，終遇機緣，修為暴漲，破界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