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古戰場外，聽到嵇江的猜測，連刑忍不住道：“這古戰場雖然出現這么多年，可那最深處究竟有什么，你我都無從得知！除了法則之力，領域之力，很可能……還有那本源之力在其中！”
說到本源二字。
他眼中閃過一絲渴望和貪婪之意，“被這種力量沖刷了這么多年，他就算再強，也絕對扛不住！”
“的確。”
嵇江點點頭，“倒是我考慮不周了，他活著的概率的確極小。”
他們雖然對古戰場最深處的秘密很感興趣，可卻不想那人活著，畢竟在戰場內詭異的力量浸染下，執念都能化作種種詭異……那活人呢？
對方可是歸一境巔峰，比他們還要強了不少，若是抵擋住了那力量的沖刷，反而與之融合，又會變成什么？
“我覺得他應該活著。”
董大強故意和二人唱反調，道：“但是大概率已經不是人了，很可能……也化作了那種詭異的存在！”
聞言。
二人心里一跳！
“董大強！”
連刑忍不住了，“你胡說八道什么！”
“連老鬼。”
董大強面色一肅，幽幽道：“你有沒有覺得，這戰場之中，似乎一直有雙眼睛在盯著咱們？”
連刑心里一緊。
不知為何。
董大強不說，他還不覺得沒什么，可說了之后，他再看向古戰場時，突然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還有。”
董大強又看向嵇江，壓低了聲音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古戰場周圍，比旁的地方要冷一些？”
嵇江不冷。
身為歸一境，哪怕是萬載玄冰擺在他面前，他也不覺得冷。
可此時聽了董大強的話。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突然覺得這虛寂內多出了一絲絲的寒意。
“唉。”
董大強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嘆道：“兩位，你們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們……小心點，別陰溝里翻了船，破境的契機沒找到，反而被里面的詭異和不祥纏身……那就麻煩了！”
“住口！”
二人頭皮有點麻，齊聲呵斥。
“唉。”
董大強感慨道：“世事無常，往往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怕什么來什么……嘖嘖，夜路走多了，難免遇到鬼……”
對二人。
他向來是沒好感的。
一個是老陰貨，一個是笑面虎，他自然是不遺余力地給二人心里添堵。
如今看。
效果出奇地好！
眼見目的達到，他也懶得跟二人掰扯，大笑道：“董某真心祝愿二位長命百歲，下次回來，二位還健在，咱們還能暢談一番……”
伴隨著一句句真誠的祝福。
他身上金光一閃，瞬間沒了蹤跡。
“此人可惡！”
連刑盯著董大強離去的方向，眼中殺機一閃而過，“若是能再次破境，我定會親手殺了他！”
“且讓他得意一時。”
嵇江也笑不出來了，淡淡道：“日后再跟他算總賬！眼下這戰場開放在即，咱們已經探索了那么多次了，馬上就要接觸到最核心的地帶了，這種時候，你萬萬不能露怯！”
“那是自然。”
連刑冷笑一聲，“十次不行，就百次，我就不信了，咱們耗費這么多年的精力在這古戰場上，難不成到最后還能一無所獲？”
言罷。
二人再次看向籠罩在戰場外的那層兇煞之氣。
只是沒來由的。
他們心中竟是突然多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狗日的董大強！
對視一眼，二人心中破口大罵。
和天涯閣的低調相反。
碧玄宮卻是將奢華和張揚演繹到了極致，界域內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比比皆是，充分彰顯了碧玄宮的底蘊，各個建筑之間，身穿華麗服飾的弟子來來往往，好不熱鬧，甚至就連那些身處最底層的雜役，神情中也難免帶著幾分倨傲。
碧玄宮的雜役。
若是放在外面，那也屬于人上人了。
此刻。
一座通體由一塊不知名玄玉雕琢而成的宮殿中，碧玄宮內的精英盡數聚集在此。
“記住。”
主位之上，一名神色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囑咐道：“上次時間有限，那處新發現的遺跡并未來得及探索，此次進去，你們的首要任務便是弄清楚那里面到底有什么！若是能有收獲，對師父的謀劃而言，將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男子叫莊閑。
地位類似天涯閣的羅海，是碧玄宮宮主連刑碩果僅存的一個親傳弟子，平日里負責宮內大大小小的事務。
“當然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那古戰場中詭異頗多，咱們的人不能折損太多，用老辦法便是。”
眾人心領神會。
每到這種時候，那些來自其余大小勢力的炮灰就派上用場了。
“虞青。”
說著，莊閑又看向一名蓄著短須的男子，道：“你如今已是第二次進去了，里面的情況也熟悉得差不多了，此次行動，便由你全權負責。”
“是，師父。”
虞青起身應下，面色平靜，波瀾不驚。
“凌越。”
囑咐完虞青，莊閑又看向另一名青年，道：“此次進去，跟著你師兄長長見識，等下次戰場開放，便由你來帶隊。”
“是，師父！”
青年器宇軒昂，也是起身行禮，只是相比虞青，多了幾分傲氣，少了幾分沉穩。
虞青，凌越。
一個通天境巔峰，一個逍遙境巔峰，乃是碧玄宮內上一代和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合稱碧玄宮雙壁。
“去好好準備吧。”
莊閑隨即擺了擺手，讓眾人退了出去。
雖然已經進去過多次，可那古戰場內的詭異和怪事層出不窮，他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師兄！”
剛來到外間，凌越便被一名身姿妖嬈，相貌美艷的年輕女子叫住。
莊燕。
莊閑的女兒，也是季恒的未婚妻。
“師妹來了？”
看到莊燕，虞青笑著打了個招呼，看向凌越，道：“我先去準備準備，你和師妹說說話。”
“有勞師兄了。”
凌越笑著應下。
虞青轉身的同時，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莊燕。
小腰細細的，胸脯鼓鼓的，風情萬種，目光好似一汪春水。
顯然。
早已嘗試過云雨之歡，已非完璧之身了。
誰干的。
他心里有數，但是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