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眠想了一會沒想明白,只能搖了搖頭。
“想不明白,這個還是交給你繼續研究吧,對了,洛雪,你看看這個。”
他從儲物戒拿出一個玉盒,把里面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
“這是你給我的第二個盒子里面的東西,你能猜到他們的作用嗎?”
這些天他忙得昏天黑地,倒是差點把這個玉盒的事情給忘了。
洛雪看著眼前的三樣東西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九轉金丹她可以理解,畢竟這家伙天天作死,有備無患。
里面足足放了十顆,可見自己是多不放心這家伙!
但乾坤易位陣和那瓶聚魂丹,洛雪就搞不清楚了。
自己給這家伙這兩樣東西干什么?
林風眠也沒指望她真能告知自己,而是拿起那瓶聚魂丹詢問。
“你知道這聚魂丹有什么功效嗎?”
洛雪若有所思道:“這聚魂丹我在書中看過,是歸墟的一種罕見丹藥。”
“此丹有凝聚神魂之效,若是神魂消散后一日之內服下,則能聚攏殘魂。”
“不過它只有聚魂之效,無法愈合神魂創傷,而且必須是神魂消散后才可服下。”
“一旦活人服下則會因為藥效而神魂消散,死于非命!”
林風眠額了一聲道:“這么說這是個雞肋?”
洛雪啞然失笑道:“這倒也未必,在生死關頭它起碼能吊住一條命,不至于神魂消散。”
“不過這種丹藥更廣為人知的是另一個用途,詐死脫生!”
林風眠錯愕道:“怎么說?”
洛雪解釋道:“此藥只要服下一顆就能達成神魂消散,假死的效果。”
“只要一日之內再服下第二顆,就能起死回生,而且神魂完好無損!”
林風眠目瞪口呆,“還有這種操作?”
洛雪嗯了一聲道:“此丹煉成之初曾經以活人試藥,那人服下以后當場魂飛魄散。”
“后來又喂下一顆,便起死回生,不僅安然無恙,神魂還堅韌了不少。”
“據說是吃下此丹死亡之人,神魂會染上此丹的氣息,所以重新聚攏有縫合神魂之能。”
“正因此效,也曾有人以此丹詐死脫身,不過若是操作不當,可能就假死變真死了。”
林風眠恍然大悟,顧不得各種功效說得如此清晰,原來有很多小白鼠啊!
但洛雪給自己這種藥,難道是想給自己日后詐死脫身使用?
洛雪顯然也想到了這一作用,莫非這小子的身份很快不能用了?
林風眠看著九轉金丹和聚魂丹好一會,突然眼睛一亮,起身往外面走去。
洛雪好奇道:“你去哪里?”
“我看城外的妖修數量,碧落皇朝和君承業應該快動手了,我去找君玉堂開誠布公!”
君承業太有耐心了,林風眠實在等不及,打算請君入甕了。
他帶著墻頭草來到了君玉堂門外,結果被剛出門的袁媛攔住。
袁媛臉色平靜道:“他正在休養,不便見客,殿下還是改日再來吧。”
這些天君玉堂每次出去,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都是一身傷回來。
他還因為受傷太重,不能躺擔架上,必須要袁媛攙扶著才能回來。
袁洪濤看不慣這家伙裝死,曾經主動上前要架著他回去。
結果君玉堂叫得跟殺豬一樣,害他挨了袁媛劈頭蓋臉一頓罵,枉當了一回小人。
里外不是人的袁洪濤沒轍,從此以后再也不參與這夫妻倆的事情,省得殃及池魚。
林風眠自然知道袁媛為什么不待見自己,畢竟其他人跟丈夫的后人,總是越出色越礙眼。
“叔祖母,無邪真有急事,還請通融一二,讓我打擾叔祖父片刻。”
袁媛皺了皺眉頭,而此刻房間內傳來君玉堂的聲音。
“媛媛,我睡醒了,你讓他進來一會不礙事的!”
袁媛想了想還是給君玉堂這個面子,讓開了房門跟林風眠一起走進房間。
林風眠看著面若白紙的君玉堂,心中不由暗暗吐槽。
裝,你就裝!
司馬青鈺現在看到你這張白臉,那是臉黑如鍋底。
君玉堂好奇看著林風眠問道:“無邪何事深夜來訪?”
林風眠直接轉動扳指啟動隔音陣法,才緩緩開口詢問。
“叔祖父,接下來碧落皇朝定然會發動總攻,叔祖父可有信心克敵?”
君玉堂以為他是心慌了,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定護爾等周全。”
林風眠知道他也沒辦法,大概想著死守城門死戰了。
“叔祖父,我倒有一計退敵,只是需要冒些風險!”
君玉堂和袁媛都錯愕看著他,反應不一。
袁媛是一臉不相信,君玉堂則贊許地點了點頭,輕笑道:“但說無妨!”
林風眠侃侃而談,“叔祖父之所以投鼠忌器,是因為忌憚城中那位神秘尊者吧?”
“實不相瞞,我知道那位尊者在哪里!”
君玉堂問道:“在哪里?”
林風眠拍了拍墻頭草,笑道:“在這里!”
袁媛翻了翻白眼,剛想吐槽,就見墻頭草跳了出來,嗷嗚一聲。
它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嚇得袁媛臉色發白。
君玉堂臉色劇變,垂死病中驚坐起瞬間護在袁媛面前,伸手護住她。
“叔祖父不用擔心,這位是平庸王朝的血怒尊者,它不會傷害叔祖母的。”
“女皇之所以沒有派遣尊者前來助陣,就是因為知道血怒尊者在這邊。”
“那日……”
林風眠將那日墻頭草的發現娓娓道來,將很多功勞都甩到墻頭草身上。
“血怒尊者識破了暗中那位尊者的陰謀,擔心叔祖父出事,才會佯裝攻擊玉璧城。”
“如果我沒猜錯,那位隱藏的尊者是我師尊,也是我祖父,曾經的天澤王君承業!”
聽到這個名字,袁媛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發白,似乎回想了令人恐懼的回憶。
君玉堂連忙將她抱在懷中,警惕看著林風眠。
“你既然是他弟子,為何要壞他好事?”
他沒有懷疑林風眠所說,畢竟那日的一切的確極為不正常,血怒尊者更是沒有任何背叛君炎的理由。
林風眠義正言辭道:“我不愿意一輩子當他的傀儡,更不想助紂為虐,賣國求榮!”
君玉堂額了一聲,倒也能理解,畢竟皇室有幾人沒有野心呢?
“我明白了,但血怒尊者為何會在你身邊?”
林風眠尷尬道:“此事說來話長,尊者其實是奉女皇之命保護我的。”
“個中緣由不便明說,叔祖父只要知道,我在哪里,血怒尊者就在哪里就行!”
“這一點,祖父也知道,所以他才至今沒有動手,就是忌憚血怒尊者。”
林風眠有諸多理由解釋墻頭草為什么在城中,但沒辦法解釋它為什么會跟著他離城。
因為接下來的計劃,他很大概率是要帶著墻頭草假意離城的!
君玉堂聞言一頭霧水,畢竟正常人誰能想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
“好吧,那無邪你的意思是?”
林風眠語氣森然道:“我想跟叔祖父一起送他下去,讓他假死變真死!”
他不等君玉堂回答就繼續說下去:“師尊目標是奪舍叔祖父,不會輕易放棄。”
“如果我是他,就會在碧落攻城之際,想辦法支開我和墻……血怒尊者。”
“到時候他跟司馬青鈺里應外合,趁機挾持叔祖母,逼迫叔祖父你就范!”
“叔祖父對叔祖母一往情深,一旦落入如此局面,怕是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了。”
君玉堂沉默了一瞬間,好奇問道:“所以,你的計劃是什么?”
林風眠沉聲道:“師尊玩了一次請君入甕,我想將計就計,也玩一招請君入甕。”
“接下來碧落再來佯攻,還請叔祖母不要再前往城樓,給他創造出手機會。”
“我會找機會假意離城,暗中留下血怒尊者保護叔祖母,到時候配合城中陣法收拾了他。”
“叔祖父一旦確認君承業在城內,即可放心出手毀陣,破去定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