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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眠為了轉移注意力,靠在了附近的盤龍柱上,目光四處打量著。
“你這大費周章引個龍脈過來沐浴,是不是有些勞師動眾了?”
君蕓裳連忙解釋道:“這個是我自己弄的,本來不是用來沐浴的,誰知道你這么久沒來,我……。”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直接閉口不言,眼神躲閃地看向別處。
林風眠聞言先是一愣,而后看著手中的酒壺,沉默了一會兒。
“你不會是為了讓我喝這個,才特地引來的吧?”
君蕓裳欲蓋彌彰道:“也不全是,我還可以用來修煉的……”
林風眠看著她這害羞的模樣,心中嘆了口氣,最后只能默默地喝著“假酒”。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君蕓裳見他不說話,看著他蒼白的臉色,試探問道:“葉公子,你是不是受傷了?”
林風眠嗯了一聲,君蕓裳頓時緊張問道:“公子沒事吧?”
林風眠淡淡說道:“沒事,有事就不會站在這里了。”
君蕓裳好奇問道:“公子為何會與黃泉劍宗發生沖突,又為何要搶他未婚妻?”
林風眠沒想到這消息都傳到這里來了,啞然失笑道:“我有我的理由。”
聞言,君蕓裳哦了一聲,識趣地沒有繼續追問此事,轉而問起其他事情。
“公子,那位神秘的女圣人,是你朋友嗎?”
林風眠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打趣地看著她,直到她不好意思才笑道:“朋友!”
君蕓裳頓時心頭大石落下,看著林風眠,美目亮晶晶的。
“葉公子,你能摘下面具嗎?”
林風眠猶豫了一下,君蕓裳認真道:“這是我閉關的密室,很安全的。”
林風眠看著她期盼的眼神,想到自己已經暴露了一次,也就將面具摘了下來。
“這樣可以了吧?”
怪不得這丫頭對自己的樣貌如此熟悉,原來她不僅僅是看了一次啊。
君蕓裳定定地看著林風眠的樣子,小臉上滿是認真,而后點了點頭。
林風眠打趣道:“丫頭,別看了,你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君蕓裳下意識擦了擦,才反應過來,跺了跺腳道:“葉公子,你討厭,你又耍我!”
林風眠哈哈大笑著,倚靠在盤龍玉柱上,上下打量著她,讓她的心跳不斷加速起來。
葉公子這是想干什么?
林風眠嘖嘖稱奇道:“不錯啊,都已經出竅巔峰了,你這是突然開竅了?”
君蕓裳聞言不由有些得意地挺了挺胸,嘴角根本壓不住,勾起一抹動人的弧度。
“厲害吧?我也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沒用的!”
林風眠忍不住打趣道:“厲害厲害,起碼應該能打得贏那個樹妖了。”
“討厭,討厭!”
聽到他又拿自己的糗事來調侃自己,君蕓裳氣呼呼地側過身去,心中一直埋怨著自己。
明明想好了不在他面前露出這種小兒女姿態,怎么就是忍不住呢?
片刻后,君蕓裳還是忍不住主動問道:“葉公子,你現在是什么境界?”
林風眠如實道:“讓你失望了,我不過大乘中期罷了。”
“真是太好了!”君蕓裳開心道。
林風眠啞然失笑道:“丫頭,你這話聽著可真扎心。”
君蕓裳不好意思道:“我只是覺得,沒準我能追上葉公子你,不至于被甩開太遠。”
林風眠也發現她這次跟之前不一樣,信心滿滿,不由有些好奇。
“丫頭,你怎么突然對自己的天賦這么有信心了?”
君蕓裳如實道:“瞞不過公子,我如今身上互相沖突的血脈被改善了,不再束縛我修行。”
林風眠恍然大悟道:“是甄白幫你的?她在你這?”
君蕓裳沒想到自己都沒說,他就知道了,不由有些懵。
“葉公子,你真的料事如神啊!”
林風眠自然不可能說,這是未來的你說的,只能接下了這高帽。
“你好好待她,她也是個可憐人。”
君蕓裳嗯了一聲,點頭道:“我會的,葉公子,你回來是有事找我嗎?”
雖然希望他是回來看自己,但她又怕他是有事找自己,不好意思開口。
林風眠忍不住笑道:“怎么,沒事就不能回來看一下你嗎?嫌我煩了?”
君蕓裳雖然知道他在打趣自己,但還是急忙辯解一番。
“我不是這個意思,葉公子,你能回來看我,我……。”
她把頭低下,看向地面之上,小聲卻認真道:“很高興!”
林風眠看著這個千年如一的丫頭,不由有些感慨道:“說說你這十年的經歷吧?”
君蕓裳聽到他的問話,想到這十年來磕磕絆絆,不由情緒有些低落。
“沒什么好說的,就是一直笨手笨腳學著怎么當一個合格的圣皇。”
“我可能高估自己了,我學得沒我想象中快,打理一個皇朝,好難!”
林風眠心中不忍,卻也只能鼓勵道:“加油,我相信你會是個好圣皇的!”
君蕓裳嗯了一聲,嫣然一笑道:“我會努力的!”
她不想在這個沉重話題上糾纏,也不想讓他為自己擔憂,主動轉移話題。
“對了,葉公子,你要見一下甄仙子嗎?”
林風眠重新戴上面具,嗯了一聲道:“既然來了,就見見吧。”
君蕓裳帶他從桐宮飛下,最后在遠處一處隱蔽的水潭處見到了甄白。
甄白見到林風眠有些激動道:“恩公!”
十年不見,這女人還是跟當年一樣,就連肚子也沒什么變化,只是衣著沒那么清涼了。
一想到她肚子里面是月疏影,林風眠就神色有些古怪。
這真是奇妙的緣分呢,自己見到了還在娘胎中的月疏影。
甄白見到他一直看著自己的肚子,想到他跟月影刀皇有仇,不由有些擔憂。
她下意識伸手護在肚子前面,忐忑道:“恩公,孩子是無辜的。”
林風眠啞然失笑道:“你放心,我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我只是好奇這孩子為何這么久還沒出生罷了。”
甄白溫柔一笑道:“我們天蛭妖族很難受孕,一胎懷上幾百年很正常。”
林風眠終于知道這一族為什么會滅絕了,這繁衍能力鬼見愁啊!
按后來的君蕓裳所說,在甄白離開君臨的時候,月疏影都還沒出生。
她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去了哪里,又身處何處,是生是死。
但月疏影只身一人在妖族,還被合歡宗抓到,想來她的處境也不會太好。
想到此處,林風眠忍不住道:“甄白,我希望你能一直信任蕓裳,她不會害你。”
“不管你以后想去哪里,別讓你的孩兒離開你太遠,也別告訴她月影刀皇的事情。”
甄白不明所以,卻還是點了點頭道:“恩公,我知道了。”
林風眠說也說了,勸也勸了,也就不再多說。
自從兩人見面后一直沉默的洛雪有些不合時宜開口道:“色胚,天黑了!”
林風眠嗯了一聲,對君蕓裳道:“蕓裳,我要走了!”
君蕓裳連忙道:“葉公子這么快就要走嗎?你身上不是有傷嗎?我這里很安全……”
林風眠搖了搖頭道:“不了,我還有事!”
君蕓裳不舍地看著他,低落道:“那我送你出去?”
林風眠嗯了一聲,兩人一路無言往外走去。
回到御書房中,君蕓裳情緒有些低落,不舍道:“葉公子,我們還會再見嗎?”
林風眠認真道:“會的!一定會的!”
君蕓裳強顏歡笑道:“那你酒喝完了,就回來找我啊!”
“好!”
林風眠說完一步邁出,迅速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
感受到他的氣息在圣皇宮消失,君蕓裳有些失落地喃喃自語。
“其實你可以不用這么省著喝的,一天一壺也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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