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知道這人不知(情qg),不知他綁的就是自己的小恩人,可是想到向年因此再次跳崖,他就控制不住心頭的熊熊怒火。
向年卻是聽得再次瞪大了眼,“唯哥哥,上次綁我的,是,是白風大哥?”
“你問他。”顏曜冷冷抿了三個字。
向年抬眸看向了白風。
白風如遭雷轟,“轟隆隆——”的,頭頂仿若有一百零八道天雷連環劈過!
怪不得,那天接到安安小姐的畫像時,覺得有點熟悉。
原來卻是真的熟悉,畫像上那一雙鳳眸,想來不正是與小恩人的一般無異么!
“容,安,安!”
白風忽然咬牙切齒的吼出了三個字。
容安安跟小恩人是小姐妹,不可能認不出來。
竟然對自己的姐妹痛下殺手,虧他一直當她是小恩人的小姐妹,不惜兩肋插刀在所不辭的報答她!
如此看來,自己一直在為一條白眼狼賣命。
這毒婦,他要砍了她!
一旁已經驚恐得失去了思考的容安安,聽得這一聲吼,膝蓋一軟,直接跪趴在了地上。
此命休矣。
小時候還可以推脫是年少膽小,被人脅迫,如若這場綁架,唯哥哥知道是自己指使,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一定不會。
她驚恐得不知所措,想要往外爬。
才爬了兩步,兩個嬤嬤如銅墻鐵壁一般堵在了她的面前。
白風看了過來,看見容安安竟然就在這里,當下氣了個氣血翻滾,青筋暴漲。
一把掙開了押著他的侍衛,一個反手,抽出了侍衛腰間的長劍,幾個大步到了容安安的面前,雪亮的長劍“噌”的一下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雖然(身shēn)受重傷,可是因為太過憤怒,一整(套tào)動作做下來,也是快得令人眼花繚亂。
容安安被冰冷的長劍嚇得一個瑟縮。
反(射射)(性xg)的抱住了頭,驚恐出聲,“白,白風大哥……”
“白風大哥?特么誰是你大哥!仗著跟小恩人小姐妹的交(情qg),把老子耍得團團轉,最后還想要借老子的手殺害小恩人,艸,果然最毒婦人心,老子特么現在就要了你的小命!”
說罷,手腕一動,就要割下她的頭。
他江湖之人,沒有那么多唧唧歪歪,不過是一命還一命。
刀已入(肉rou),有鮮血飛濺。
卻是在最緊要關頭,浮光一腳踹過來,把他手上的劍踢飛,“哐當——”一聲,長劍落地,在地上震了三震。
皇上都沒說要這女人死,怎么能隨便死。
白風(身shēn)受重傷,這么一折騰,已是氣虛喘喘,死死盯著倒地不起的容安安,只恨此刻沒力氣。
但凡有力氣,他必定上去補一腳,真特么((賤jiàn)jiàn)人!
容安安只覺頸脖處刺疼一片,抬手一摸,一手鮮血,嚇得瞪圓了眼,想叫又不敢叫,張著大嘴巴,扭曲至極。
忽然朝著顏曜和向年爬了過來,嘶啞著道,“唯哥哥,靜姝姐,我沒有,我沒有指使他,都是他一個人做的,他知道靜姝姐是北宮的千金,所以想要殺靜姝姐滅口,唯哥哥,你要相信我!”
容安安忽然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狂亂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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