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的一聲,喚起了他心頭深藏的(情qg)感。
心尖一顫,連帶眼眶都有點發紅。
抱著她的雙臂勒緊,恨不得將她掐進了自己的骨頭里。
向年小臉貼著他的(胸xiong)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眼眶一(熱r惡),眼淚止不住一滴一滴滾了出來。
雖然被最親密的好朋友背叛,歷盡了小半生歸來,可是,還能如此聽著唯哥哥有力的心跳,她到底還是幸運的。
跳落萬丈深淵,沒有死去,還被師傅撿到,養大成人,她也是幸運的。
如此想著,(胸xiong)腔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誰的人生不曾經歷過幾個人渣呢。
所幸,遇到的,更多是(愛ài)。
還想著,要怎么在唯哥哥面前揭穿容安安的真面目呢,不想,第一次試探就被唯哥哥撞見了。
如此這樣也好,省卻了麻煩。
“陪在唯哥哥(身shēn)邊的青梅竹馬,是這樣一個人,被我揭穿了,唯哥哥,你可會怪我?”
向年忽然低低一句。
容安安矯揉造作,最會討人歡心。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誰知道唯哥哥有沒有被人家的(嬌jiāo)柔滴滴打動。
畢竟,十年的時間,滄海都可變桑田,峰巒疊嶂都可變一馬平川。
她想要找一個最好的時機與唯哥哥相認,可是,(陰y)差陽錯之下,就這么相認了。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怪你?我為什么要怪你?”
顏曜不知她為何出此言,垂眸親了一下她的發頂。
“容安安說的,你要娶她為妻,我卻讓你看見了自己想要娶的人如此不堪。”
向年低低一句,有點底氣不足。
其實,她也看不清唯哥哥是怎么想的。
說他喜歡容安安吧。
也不太像,畢竟剛剛才聽說他將投懷送抱上來的人家扔進了荷花湖里。
喜歡一個姑娘,總不能大冷天里把人扔到荷花湖去吧。
說他不喜歡吧。
他好像又容許人家在自己(身shēn)邊晃悠。
容安安都說了,十年來,她陪在唯哥哥(身shēn)邊,跟唯哥哥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兩小無嫌猜啥的。
向年都不曾發覺,其實自己這個憂上憂下的樣子,有點怨婦。
顏曜聽罷向年的話,頓了一下,然后便恨不得掐她一把。
想要娶的人?那個毒婦?
“我是瞎的?”咬牙沒好氣一句。
“對啊,不是說(愛ài)(情qg)使人盲目么。”向年嘀咕一句。
盲目就是瞎。
顏曜聽的忍無可忍,真是直接掐了她一把。
死丫頭,才回復記憶就敢揶揄人!
向年被掐得“哎呀——”了一聲。
“唯哥哥,你干嘛掐人?”
“誰讓你口不擇言。”
“我才沒有口不擇言,我不過是隨意問了幾句,她就和盤托出了。”向年弱弱一句。
其實,她也是用了手段的。
她從小跟著娘親背藥材名背用途,雖然失了憶,但學過的東西不曾忘記。
去藥房拿到藥材,搗搞出了會使人迷幻的香,讓嬤嬤燃到了錦(春chun)閣的火盆里頭了。
所以容安安才會神志不清。
才會覺得如夢如幻,非真非假,才會在她的引導之下,毫不設防的說出了心里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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