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曜腦子不停的轉,蹙著眉頭看向了遠方,看見了夜色之下,靜靜流淌的京河。
突然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
他猛的幾個大步走到了岸邊。
當初舞龍的,就在岸邊舞了一圈,如若人從這里被拋下去,順理成章。
他眸子一閉,沉沉呼了一口氣,(身shēn)形猛的一陣搖晃。
風慕先生也想到了這,低低道,“有人接應的話,一葉輕舟,順流而下,很快就能離開京城,神不知鬼不覺。”
顏曜拳頭都緊緊攥在了一起。
不怕離開京城,就怕……直接扔進河里。
她怕水,如果是扔進了水里……
他心尖一顫,簡直不敢細想。
“來人,派人沿著京河打撈,細細尋找。”
沉沉吩咐了一聲。
一旁的風慕先生竟然聽出了這沉沉的嗓音里頭隱隱的發顫。
這姑娘,真的很重要。
浮光掠影雖然不知為何要打撈京河,但現在主子這個樣子,有疑問也不敢多問一聲,立馬吩咐士兵沿河尋找打撈。
京河喘急,掠影想了想,還命人去找兵部尚書,調了一萬水軍過來。
顏曜卻翻(身shēn)上馬,沿著京河飛奔而去。
風慕先生也立馬上馬跟上。
兩匹駿馬在夜色之中疾馳。
向年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鎖在了一間木屋里。
木屋上頭是茅草,稀稀疏疏的,有微弱的月光透露下來。
她看了看四周,模模糊糊的好像都是稻草。
動了動(身shēn)子,發現手腳都被綁住了。
后頸脖一陣刺疼。
到底是誰,竟然敲暈她綁到了這里?
燕京她壓根認識不了幾個人。
她定了定心神,感覺到了外頭有細微的呼吸聲。
正是有人看守著。
她垂頭,咬住自己的衣領,往上扯了扯。
扯了一會,一柄小小的彎刀自腰間落了下來。
挪了挪(身shēn)子,慢慢的把(身shēn)子挪到了彎刀旁。
被捆著的小手一點一點伸過來,握著了彎刀在手,然后一點一點的割著手腕上的繩索。
繩索很粗,被綁住的手沒什么力氣,她一點一點的用力割著,手腕都被勒出了血。
不敢停,咬牙繼續。
不知過了多久,功夫不負有心人,繩索“吧嗒”一下終于斷掉。
她把小手掙脫了出來,立馬拿過小刀,開始割(身shēn)上的繩索。
一翻折騰之后,終于把(身shēn)上的繩索解開,恢復了自由(身shēn)。
走到窗口,看向了窗外,好幾個彪形大漢站在那里,一看就是練家子之人。
向年沉思著,要怎么人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忽然聽得一個大漢罵咧咧的道,“能不能給個準話,這小娘們,要怎么處置?”
“宮主還在等容姑娘的命令呢,可是聽說,容姑娘不知為何,被士兵押了起來,宮主現在正在想辦法見容姑娘,讓咱們好生看著,稍安勿躁。”
“擦,這大半夜的,在這鳥不生蛋的荒野看守,真特么煩死個球,在家摟著媳婦兒睡覺多好。”
“你這貨,一(日ri)到黑就想著女人,不過,老子看,里頭那小娘們,長得可真是俊,老子就沒見過這么俊的娘們,肌膚白凈,簡直雪堆一般,老子還從沒見過這么白凈的娘們,不知摸起來是不是滑溜溜像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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