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容安安下馬車的時候崴到了腳,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小手撐著馬車想要起來。
卻痛得起不來,一張小臉泫然欲泣的看了過來,哎哎戚戚的叫了一聲,“唯哥哥……”
梨花帶雨的,我見猶憐。
向年聽得這黏膩的嗓音,猛的一下就醒了,睜開了眸子。
愣了一愣才發現自己被人抱著。
“放我下來。”
她低低一句,撐著身子想要起來。
“你才睡醒,小心感冒。”
他將她身上的披風裹緊了些,摟著她的胳膊半分沒有放開的意思。
抬眸看了一眼掠影,沉聲吩咐道,“好生扶容姑娘回去,請大夫過來瞧瞧。”
吩咐罷,抱著人直接進了客棧。
“是。”
掠影應了一聲。
走到容安安的面前,恭敬的道,“容姑娘,小的扶您進去。”
容安安又惱又痛又氣又羞,五臟六腑仿若被燒成了巖漿,整個恨不得要火山爆發。
她都摔倒了,痛成了這樣,唯哥哥都不抱她,竟然當寶貝一般抱著那個山野姑娘。
憑什么!
她十年的癡情,還抵不過人家的幾天么?
剛剛欲滴未滴的淚水,此刻全都迸了出來,大滴大滴的砸在了地上。
“容姑娘……”
掠影一臉無措,只能弱弱的叫了一聲。
容姑娘一貫都是溫柔體貼禮儀有加的,從來沒有過如此失態的時候,是因為向年姑娘嗎?
不過,主子爺對向年姑娘,也真是好到不可思議。
也難怪容姑娘會如此失態。
畢竟,大家都知道,容姑娘愛慕主子爺,是唯一一個能在主子爺身邊走得比較近的姑娘。
“掠影,我是不是很傻,很可笑。”
容安安憤恨了一會,忽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擦了一把眼淚,癡癡凄笑著問了一句。
“小的不敢妄言。”
掠影低低惶恐一句。
“扶我起來吧。”
她定了定神,小手抬起,扶著掠影的胳膊,微瘸著腿進了客棧。
苦肉計都用上了,竟然都贏不了。
看來,這年姑娘,不簡單。
容安安回到房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顏曜直接抱著向年進了廂房。
向年想起剛剛容姑娘梨花帶雨的樣子,不由得揶揄一句道,“男人果然是見異思遷,貪新厭舊,鐵石心腸。”
“說得自己有多懂男人似的,你有幾個男人。”
顏曜將她放了下來,揉了一把她的頭。
“事實勝于雄辯,親眼目睹,還能有假?”
“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向年,要用腦子,懂?”
他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
她扭開了頭。
“人家姑娘喜歡上你這種無情的男人,也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人生匆匆,本公子為何要把感情浪費在不喜歡的姑娘身上,我的感情,只浪費在我喜歡的姑娘身上。”
他說罷,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臉。
向年一愣,感覺心頭那只小鹿又撞了撞。
俏臉忍不住又紅了紅,一時竟是無言以對。
“怎么,我說錯了?”
他捏著她的小臉,捏上了癮,一通揉圓搓扁。
她一把拍開了他的手。
“沒,你沒錯,你那么帥,怎么可能會錯!”
“知道就好,本公子這么帥,你要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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