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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少才回到京城,便有小廝來報,說相爺要把唐姑娘杖斃!小少爺也落了水,還好救了起來,性命無礙。
杖斃?
孫墨一聽,心頭一跳,筋骨發軟,差點從馬上栽了下來。
穩了穩心神,一甩馬鞭,一人一馬,如箭一般,直往相府奔。
相府荷花湖旁。
那名男子早已被杖斃,了無聲息的被扛了下去。
多多已經奄奄一息,而她身下的唐盼兒,也早已昏死了過去。
孫墨奔進來,看見這景象,只覺心頭一痛,一股子腥甜便涌了上來。
兩小廝看見大少爺奔了進來,立馬停止了杖責,簌簌發抖的站在了一旁。
冤有頭,債有主,少爺您可千萬不要把帳算在咱們身上啊!
長喜剜了他們一眼,伸手把多多抱了下來。
看見她血肉模糊的下身,也是一陣的心有戚戚然。沒有這丫頭,唐姑娘指不定就真交待了。
墨少顫抖著把指尖放在了唐盼兒的鼻尖,感覺還有一絲絲孱弱的呼吸,心頭的慌亂才定了一點點。
也不敢就這么抱她,讓人抬來了藤椅,把她抬回了君歸閣。
太醫很快便走了進來,檢查了傷口,上了藥,看見她臉頰潮紅不似常人,又摸了幾次脈。
眉頭皺了,低低道,“脈象有輕微的紊亂,像是中了毒,這毒是至幻至狂,卻教這一頓皮肉之傷給壓了下去。”
孫墨聽罷,眸光一沉,“有無生命危險?”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老夫只能診出是中了毒,但診斷不出中了什么毒,所以無法開藥,也沒有解藥,公子還是得找到下毒的人,把這毒解了,姑娘的性命,才無后顧之憂。”
太醫說得委婉。
孫墨黑著臉,點了點頭,周身的戾氣,幾要掀破房頂,沖天而出。
太醫嚇得趕緊躬身告退。
“長喜,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給爺查清楚,踏馬的,老子一個都不放過!”墨少忽然咬牙蹦了一句。
“是!”
長喜趕緊應了一聲,立馬著手去查。竟然對盼兒姐和小少爺下手,也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一個都不能放過。
小念在相爺那邊,孫墨便沉著臉,一直守在了唐盼兒身邊。
一直到半夜里,唐盼兒才幽幽轉醒。
身體里的灼熱沒了,可下身卻是痛得厲害,動一動,便是撕裂般的痛。
她倒吸了一口氣,忽然想起下午荷花湖里的事情,啊一聲便叫了出來,“小念,小念,來人啊,我的小念……”
下午的時候,她是聽到小念哭了,還聽到嬤嬤說小少爺落水了。那時,她整個人都被灼燒得癲狂,一絲清明都無,只記得了這兩句話!
一旁的墨少立馬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乖,小念沒事,已經醒過來了,就在翁翁那邊呢,好好的,別擔心啊,乖……”
她兩手一伸,胡亂抓住了他,“墨少,我怕,我很怕,相爺他,他要把我打死……”
她墨黑的大眸子里,還殘留著呆滯,但更多是驚慌,慌亂無措,就這么胡亂的抓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