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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盼兒抬眸,便對上了夕露那笑盈盈的臉,“你今天是陪本郡主出來的,并不是什么拋頭露面丟人現眼的事。”
說罷,眸子一轉,看向了解枝枝,笑瞇瞇的道,“解姑娘做了少奶奶,范兒真是很足,只是犯了大忌諱了,第一,家丑不外揚,就算唐盼兒拋頭露面了,也該等回府了,才慢慢教導,而不是大庭廣眾之下急急教導,這么看來,給相府蒙羞的,倒是大少奶奶了。
第二,相府百年大家,最是講究上下尊卑,禮儀廉恥,盼兒做得很好,上來就給少奶奶請安,可,少奶奶眼睛好像沒有看見本郡主呢,這么久都不見請安,莫不是少奶奶心里沒有本君子?
第三,盼兒這段時間,天天看賬,為墨公子分憂,墨公子心疼,才讓本郡主帶她出來散散心的,本郡主帶得她出來,必定是要把她完好無缺的送回去的,不然怎么好交待,大少奶奶,你說是吧?大少奶奶不把本郡主的放心上就罷了,莫不是連自家相公的的話都不聽了么?”
夕露條理清晰,嗓音好聽,這么一分析,倒全部成了解枝枝的錯。
解枝枝聽得臉色發青,腦袋突突的痛。
她剛才看見唐盼兒,心中一喜,就忘了給清雅郡主見禮,其實,心里也是有隱隱瞧不上的意思,她一個相府少奶奶,身份尊貴著呢,不想給這奴才出身的郡主見禮,便故意忽略了,料她不敢對自己怎樣,沒想,人家臉皮厚,就敢。
還拿出了家丑不外揚和墨少來壓自己,明明是胡攪蠻纏,偏偏說得有理有據,三言兩語便把自己至于了不明事理的那一方。
平兒站在一旁,也幾乎氣了個半死!
眼見就要收拾好這唐盼兒了,這小廚娘淡淡幾句,竟然瞬間便扭轉了風向,她恨不得要破口大罵,但深知,這種時候,還輪不到她開口,只盼望著自家小姐強大點,別被壓了過去。
可,轉眸看向自家小姐,除了被氣得面青口唇白之外,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堂堂相府大少奶奶,就被小小一個清雅郡主壓得說不出話來,也是醉了!
一眾群眾看向唐盼兒的目光,瞬間多了同情,看向解枝枝的目光,便多了深究。
“大奶奶永遠在欺負侍妾,侍妾永遠在受罪,果然是千古不變定律。”
“就是要欺負也分分場合吧,大庭廣眾之下,就這么迫不及待了,還真是給相府丟臉了。”
“可不是,以禮壓人,也得自己先有禮啊,自己都胡鬧無禮,倒好意思教訓人。”
“說府上就有嬤嬤教導禮儀,倒沒看出教導的成果……”
解枝枝被群眾這深究的眸光看得頭皮發麻,被周圍的竊竊私語氣得幾要發昏。
她囁囁的張著嘴,想要反駁,卻一字都說不出來。
夕露看她小臉氣得走馬觀花一樣怔愣在原地,不由得滿意了,就說這解枝枝不是個好的。